竹御最重要的是什么?竹允就想要破坏掉。爱情,竹御有爱吗?竹允否定。那么余下的……也就只有权利。
其实一切的开启,又何尝不是权利的开端。
算好了帐,竹允吐了一口气,笑着对寒梅说:“您是我的贵人。”
寒梅微笑,回:“而你是我的玩具。”
“我甘愿做您的玩具,只是,我能做的又是什么呢?”竹允不懂,对寒梅来说自己有什么用处,他又想看着自己做什么。可竹允知道,天上没有白来的午餐,而眼前的人对他太好,好到竹允不懂寒梅的心思。
寒梅眼垂下眸,说:“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便好,而我的娱乐……便是看着你能做到什么程度。”观察、解闷、消解时间。
在人生中找着愉悦,这是寒梅,只做自己想做的。
竹允撇撇嘴,走到寒梅的身后,手放到他的头上为他揉压着,寒梅合上眼,坦然地享受着竹允的服侍。
竹允拒绝用身体服侍寒梅,那么两人的关系只能是主与仆。
寒梅乐得享受竹允的双手的温度,脑海里想着的……是狠狠地蹂躏这一洁白的身子。
越是相处,便越是沉迷于这一抹淡然中。其实,只要能把这人锁在身边就好。
竹允在寒梅的心中是一个玩具,一个消解时间给自己带来满足之感的玩具。
时间在过,有些东西在瞧瞧地流逝……都说红颜是祸害,自然有这一层道理,要不怎会有只要美人不要江山这种说辞。
尚书大人对竹御密告,丞相与番邦联合,想要某朝。
竹御的反应是不言不语、静观其变。
丞相在官员的陷害下确实与番邦有了接触,可还什么都没做呢,结果被陷害了……其实这位是对竹御极为忠诚的人。
可竹御相信的只有自己看到的,所以丞相被人关入了大牢。
就这样,一个个忠实的官员在竹御的命令下被关入了大牢,没准儿这是竹御的刻意。
如此,竹御便是拥有了绝对的权利,即使全部的官员连谋,权利、实力也抵抗不了他。
一步步路程,竹允步下,他便跳下,而且跳得乐和。
慢慢地,朝堂上的人似乎又换了一变,所谓的人才总是会在恰到好处时送到皇上的手上,不是这个官员的学子,便是那个官员的推荐人,而竹御也毫不犹豫地入用。
旧人总是容易被淘汰,新人要获得权利的路程又太过漫长。
竹允等,等着新人获取权利,竹御则是冷眼看着这一切。
这日,竹御在御花园中设宴,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位官员喊着自己是冤枉的冤枉的,并没有背叛皇上。
即使如此,那位官员也被侍卫无情地脱下关押。
听说这位官员曾经是竹御的心腹,只是如今仍旧被无情地收押了。
竹御寒着脸在酒席上起身,独自离去,身后的几位大人面面相视。
春天到了,开满了鲜嫩的花儿,五颜六色的,好不缤纷,这个季节本就是一个开始。
一条黑色的影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竹御的身前。
仿佛对着别人说,又像是对着自己说一般,竹御道:“再这样下去,朝中人都要换了个遍。”
“……”黑影手上拿着一件纯白的衣裳,批到了竹御的身上。
虽然入了春,可地上依旧有着零落还未融化的雪……雪融的季节,听说是最冷的。
竹御裹紧身上的衣裳,笑看面前的人,轻声说:“那个人,能做出什么呢。”
“他,什么也做不出。”黑影想了想,最终道。
竹御点点头,言语中带着些微的自负、自傲、目中无人地说:“也是,他如果设下陷阱,我便跳……最终,让他尝到什么叫无力感。”
“或许,您这不过是在放纵他陪着你玩游戏。”
也是,在竹御的心中,他确实是在与竹允玩游戏,只是游戏罢了。
江山之于竹御来说,得到手了,享受到了过高的权利……似乎就已经变得无味了。真的是得到过了,就不会珍惜呢。
竹御轻轻一笑,信手捻起一朵开起的不知名的花骨朵,他说:“他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黑影说:“您是神。”
竹御淡笑,仰头看着天,人世间真有所谓的神吗?如果有,那么他一定会遭到报应,可是……他还是活得好好的,所以世上并没有神。
就像是竹允,即使在努力,也不过是他指尖的棋子,随他摆布,永远跨不出这个圈圈儿。
竹允太不自量力,而竹御愿意让他不自量力,直到末尾……竹允得到的,只有更多的绝望,到时候再不羁的人也会乖了。
竹允就像是老鼠,而竹御,就是玩弄着老鼠的猫儿,只是玩弄的途中,或许会无辜的伤害的别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