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这里通讯实在是太困难,等个证据都得十天半个月的,就算他再着急也没有什么卵用,不如随大流,该做什么做什么,耐下心来等待机会。
当他们正在讨论是去游江还是去登山的时候,唐八急匆匆的穿过院子,走进屋来,“大人,薛公子那边,出事了。”
恒昱祺眉头一蹙,问道:“出什么事了?”
“薛公子他们回去,半路被劫。薛尧拼死护主逃了回来,如今不敢进城,只能在城外躲藏。薛尧托了人送了信儿,说让我们晚上接应一下。”唐八拿出一张纸条,上面用木炭写到——
半路遇劫,心有疑虑,不敢进城,望唐公子子时在城外接应。
“这……”重涛看着那张沾了血迹的纸条,“半路遇劫?会不会是个圈套?还是是遇上劫匪了?”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允许他有心软顾虑了,虽然薛公子对他帮助很大,但是若要危害到身边的人,还是被他排除在外人行列。
“薛尧功夫不错,若只是劫匪怕是奈何不了他,更何况薛映湖一身工夫也不是花架子……不管是不是圈套,总要去看一下。不过就算看也要等到晚上了。唐八,这件事交给你,根据qíng况自己处理就好。”恒昱祺吩咐。
唐八得了命令,便出去准备了。
恒昱祺拿着那张纸左看右看,递到重涛面前问道:“你能不能看出什么名堂?”
重涛接过那张纸条,纸条边缘并不规则,看上去不知道是从哪里撕下来的,而且质地有点儿脆,不小心就会弄破了。
“这是从外面贴的什么告示上撕下来的纸吧?”重涛摸着纸条后面硬硬的地方,放在鼻端嗅了嗅,能嗅出淡淡的糨糊味。
恒昱祺道:“就是告示纸,可见他们确实遇到问题了,这让他们找个地方借纸笔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撕了贴在外面的告示,用木炭写了,花银钱托人把信送进来。”
“可是他能担保那人可信?别扭头就把他给卖了,回头让别人一石二鸟,把我们自己都搭进去。”重涛仍旧担心。
恒昱祺想了想,又让人把唐八叫了回来,问送信之人的事。
唐八道:“派人跟着了,稍等便会有消息传回来。”
到了中午,跟踪送信人的暗卫回来,一五一十的把看到的都说了。
“那人五十开外,在城中有亲戚,就在城南,是个卖烧饼的。看他神色有些紧张,但是旁人问却也不说话。属下略有疑心,就让薛管家去认了一眼,薛管家说这人他认识,曾经在府上帮工,算是老人了。当时薛家离开安城的时候,他因为儿女都在这边,就没有跟去,是个老实巴交的村汉,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属下仍是派了人在那里看着,只要他有什么异常举动,便会回来禀报。”
“现在放心了?那我们是去登山还是游江?”恒昱祺又兴致勃勃起来。
重涛翻了个白眼,道:“游什么江登什么山!我心里总有点儿不踏实,还是不要出门了。而且登山还要出城,出城要去找知府,你不嫌麻烦吗?”
“那就游江,你看今天春暖花开,阳光正好,不出门真是làng费了这个好天气。”恒昱祺不依不饶,愣是把人拽了起来,又道:“若是我们天天在屋里呆着,反而会让人疑惑,不如出去玩玩,让那些监视我们的人也放放心。”
重涛听完一愣,问道:“有人监视我们?”
恒昱祺哈哈笑,“只是没跟你说罢了,自从知府遇刺之后,我们这边就被人监视起来,不知道是知府的人还是云家的人。不过无所谓,我若做什么事,他们就算在周围摆满了人,也不会让他们看到一分。走吧走吧,不要担心,一切有我呢。”
重涛被拖拽着出了门。
游湖之事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刚站在江边,就有人跑来问道:“两位公子,是上大画舫,还是包个画舫自己玩?”
“自己玩,去找一艘舒适漂亮的。”唐九掏出一枚小银锭抛过去,“玩的开心了,少爷们有赏。”
“好的好的,各位少爷这边儿请。”那人捧着银锭喜笑颜开,点头哈腰的把他们带到一排外包画舫前面,指着一艘画舫道:“几位少爷,这艘如何?里面刚翻新过,十分舒适宽敞。”
唐九跳上去转了一圈,回来点点头道:“确实不错,比上次那个好多了。”
画舫里十分宽敞,船上还点燃了檀香,江风一吹伴随着淡淡的花香气息,甚是好闻。船舱正中的桌上还放了一张琴,恒昱祺走上前去拨弄两下,笑道:“音质不错,也算是一张好琴。澜澜,要不要听我弹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