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珂在战场上变得冷硬的心瞬间温润如水,他正要叫“苹果”,后面的柳荫嘟囔了一句:“两两相望什么的,肉麻不肉麻……”
玉珂回头看他:“……让小叔叔见笑了!”
柳荫:“……”
孟苹迎了出来,她已经看到后面跟着的孟煜和柳荫他们了,虽然心里激动,满心的雀跃,却也得礼数周全。
她屈膝行了个标准的礼:“妾身见过将军,见过小叔叔!”
柳荫:“……”小叔叔神马的,最伤人啦!
玉珂望着她,声音暗哑:“起来罢!”
玉箫躬身向孟苹行礼:“见过孟……姨娘。”
他的声音沉静,同以前一样,似乎从来不曾离开过一样。
孟苹看了他一眼,玉箫没有变化,依旧是秀气的五官削瘦的身材,外加那闷闷的样子。她忍不住道:“白菜很好呢!”
玉箫:“……”默默直起身子。
这时候,孟煜才走上前去,望着孟苹,涩声道:“姐姐......”
孟苹握住他粗糙的手,看着他越来越英俊的脸,顿时泪如雨下,声音也哽咽了:“孟煜,你回来姐姐就放心了......”
孟煜在战场上得到了磨练,已经成熟了不少,他低声道:“姐姐不要哭了!”
孟苹知道现在还不是和弟弟说话的时候,悄悄擦了擦眼泪,迎了大家进了起居室。
这时候白菜和青椒已经起来了。
白菜虽然一脸平静的样子,可是孟苹却看到她的眼睛悄悄瞟了玉箫好几眼了。可恨玉箫虽然也坐在了椅子上,却始终垂着眼帘,一幅魂飞天外的模样。
青椒有条不紊地拧了三条凉毛巾过来。
孟苹示意白菜过去泡茶,又吩咐跟进来侍候的刮风道:“把冰窖里藏的那些冰送过来!”
刮风微笑道:“已经吩咐过了,就要送来了,您房里,瑜之珏之公子房里,玉箫他们房里都有!”
自从刮风悄悄向她回报,说将军怕是快要回来了,孟苹就亲自去了一趟西北总督府,向辛夫人借了不少冰,储存在冰窖里,待玉珂回来的时候用。
冰很快送来了,可是房间里依旧很热,孟苹担忧地看着捂着一身甲胄的玉珂、柳荫和玉箫,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要不要先去洗澡换衣服?”
玉珂点了点头。
柳荫却插话道:“有没有冰好的西瓜?”
孟苹含笑看着他:“早就准备好了呢,正在切块,小叔叔!”
柳荫:“……”他还是不适应的孟苹叫他“小叔叔”。
吃完西瓜,孟苹吩咐刮风带着柳荫和孟煜去内院外的客房洗澡换衣服,顺带休息。
按照孟苹的吩咐,白菜引着玉箫出了内院回玉箫的院子。
到了内院外自己院子的门口,玉箫停住了脚步,对白菜道:“你回去吧!”
白菜抬头看着他。
三个月不见,玉箫有了不少变化,他身上添了血腥的味道,别人看不出来,可是曾经在南疆受过训练的白菜能够感受出来。
这三个月,玉箫一定经历了很多。
她望着玉箫淡漠的脸,心里带着微微的疼痛。
她心疼玉箫,却被玉箫紧紧阻隔在心门之外。
白菜想起孟苹交代她的话——“既然喜欢他,就默默地关怀他,让他能够体会到你的心意”。
“你的院子,我一直帮你打扫;你的房间,我一直帮你整理;你......”
玉箫侧脸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可是终究没有说。
他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白菜望着在眼前闭上的大门,心中满溢着失望。
外人都散去了,玉珂终于放松了下来,原先沉肃的脸一下子垮掉,一脸撒娇的表情:“苹果,我好累!”
“知道啦!”孟苹扶着他回了卧室,把他放在了窗前的贵妃榻上。
窗子早已关上了,卧室里因为摆放着冰块,逐渐凉快了下来。
玉珂在战场上一直紧绷的精神和*齐齐松懈了下来,没有骨头一样躺在贵妃榻上,任凭孟苹给他脱去甲胄和衣服。
孟苹解开系带,脱去了玉珂身上的甲胄。
甲胄上印上不少暗青的痕迹,虽然擦过了,但是那股血腥气依旧停留着。
她把甲胄挂在了旁边的衣架上,又来脱玉珂的中衣,她这才发现玉珂的中衣已经湿透了,而且摸上去硬硬的,都不知道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多少次了。
孟苹闻着玉珂身上浓重的汗味,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轻轻抚摸着玉珂腹部斜伸向背部的一道伤疤。
玉珂平躺在贵妃榻上,屁股向上抬了抬:“苹果,还有裤子呢!”
孟苹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垂下眼帘开始帮他解开绑腿,解开腰带,脱去了玉珂的裤子。
玉珂一直穿着马靴的脚,当然是臭不可闻的,可是孟苹却一点都不嫌弃了,她只顾着看玉珂的大tui根。玉珂的大tui根因为常常骑马,被磨得发黑发红,都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