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翎忍不住将他拖过来,捏捏他漂亮的脸蛋,说道:“你这么做不怕你爹娘生气么?”
“别乱捏!”小正太气脑地拍开她的手,然后又仰着脸一脸得意:“菊意她们都听我的,不会告诉我爹娘是我指使的!”
柳欣翎笑了一下,正色说道:“且先不说这个,我嫁给安阳王世子,是皇上指的婚,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开给你姐腾位子?你当圣旨是儿戏么?还是根本没将皇上放在眼里?而且你确信你姐愿意嫁给安阳王世子么?若是她想嫁给你表哥,为何一直来都没有表示呢?你爹娘这么宠爱颜郡主,若是颜郡主真的喜欢你表哥,也不会轮到现在我嫁过来了,是吧?”柳欣翎笑盈盈地问。
“我姐、我姐……”小正太词穷,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来这儿是特地来嘲笑她的,哪里会想那么多?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让自己姐姐嫁给喜欢的表哥,认为柳欣翎就是个坏女人,抢了他表哥罢了。
柳欣翎正准备说些什么来打击一下小正太时,突然觉得头有些晕,以为是自己太累了所至,却见眼前的小正太的大眼睛眯成一条线,软软地朝她扑倒过来。柳欣翎困难地接住小家伙,全身无力地摊倒在地上,突然明白了有人正在放迷药。
这个想法令她又惊又怕,赶忙闭气,可也吸了一些迷药,意识迷离起来。
她不知道是有人专门针对自己还是针对的我谢锦澜,或者有什么阴谋,担心自己昏迷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由得咬破了舌尖,让刺痛刺激神经好让自己保持些清醒。
果然,过了大概五六分钟时间,屋外有脚步声响起,有两个穿着小厮衣服的男人进来。
柳欣翎身体动弹不得,装作昏迷的样子,眯着眼睛看着进来的人。等看到了那个有着一颗奇怪的痣的顺添时,心里安定了。她今天才认识顺添,如此看来,明显要对付的是自己怀里的这个小正太才对。
“咦,怎么还有一个女人?”陌生的男声低声道。
“她是……安阳王世子妃。”顺添说道。
“管他的,一起带走,免得坏了主人的事情。”
“嗯,说得也是。”
说完,两人一人扛了一个,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出了门,路过门前的一处花坛时,柳欣翎勉强地看到躺在花丛下的一个人,似乎穿着的是墨珠的衣服……
另一边,长公主暗暗皱眉,觉得柳欣翎换个衣服怎么那么久,便招来个丫环让她去瞧瞧。
那丫环不一会儿便回来了,轻声对长公主说道:“世子妃突然身体不适,正在客房里歇息呢。”
长公主的眉微乎其微地蹙了会儿,总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劲,见在座的众位夫人好奇的眼神,便让丫环下去,笑道:“欣翎身子有些不利慡,本宫让她去歇息了,请你们莫怪啊。”
众人当然不会说什么,这点面子自然会给长公主的。
很快的,现场又恢复了先前的气氛,众位夫人们你来我往地交起锋来。
等席宴结束时,长公主夫妻和楚啸天终于方发现了柳欣翎与谢锦澜失踪的事情,登时大怒。
长公主夫妇再无心招待客人,但因情况不明,也不敢将两人莫名失踪的事情透露出去,只能强人欢笑地将宾客送走。虽然客人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有些人精已经明显发现长公主夫妇的神色不对,便也识趣地离开。
很快的,整个公主府弥散着一种紧张的气息,守卫森严,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正厅里,长公主夫妻坐在主位上,沉着脸听着侍卫一次又一次过来回报没有找着人。
“公主、驸马,属下在西厢的客房里找出了迷药的粉,想是有人先是放了迷药将少爷与世子妃迷晕了带走的。”长公主府的侍卫长回道。
“迷药?”谢若潋面色揪然一变,心知这事情是早有预谋的了。
这时,又一个侍卫进来,说道:“回公主驸马,少爷身边的小厮顺添不见了。”
“回公主驸马,丫环秋雁在西边的树林里发现,已死去多时。”又一个侍卫回道。
长公主脸色一变,丫环秋雁正是那个将酒洒在柳欣翎身上的丫环。
长公主沉着脸,忙说道:“这顺添原是在厨房干的,是锦儿自己求我将他要到身边去伺候的。”长公主宠儿俞命,对儿子身边的下人丫环都十分的谨慎,就是这个顺添因为儿子磨着要,她才一时心软让他过去伺候的。
如此,在场的人知道这顺添就是内奸了,而秋雁也遇害,有人扮成她的模样混进来。若无这内奸内应,想来若无这些人,要在戒备森严的公主府里悄无声息地掳走两个人,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由此说来,这正是预谋已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