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某位太医越来越不着调的话,莫说楚啸天想杀人,柳欣翎都想抚额了。可是知道听到季渊徐话里透露的意思,柳欣翎难免笑容有些僵硬,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柳欣翎想起她一直以来忽视的一些问题,在她未嫁给楚啸天之前,这男人可是一后院的女人等着他临幸。而且在外头,这男人也做出过调戏良家妇女,甚至有当街掳人的事迹。更不用说他还经常踏足烟花之地,简直是那里的常客!真是劣行斑斑。
后来她嫁过来以后,他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以前的劣行没有了,后院也干干净净的,看起来简直是个新好丈夫一般的乖巧听话,看起来像是忠于妻子一人。所以她才会决定不追究他的过去,与他好好过日子。可是,就算她不追究,也耐不住旁人在她耳边说太多啊。说多了,想不计较都难。女人都是小心眼兼爱胡思乱想的,就算她再豁达,也会有难受的时候。
所以,柳欣翎觉得自己或许得好好了解一下某位世子爷以前的“光荣”事迹了。
楚啸天第一次这么想杀人,真想直接掐死这二货算了。眼角瞄到柳欣翎淡敛的表情,心头有些发堵,让他觉得有些难受又有些心虚,赶紧反驳道:“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我可不像那南夷国的王子当街奸-□女,我再混账无耻也做不出这种事情,娘子,你要相信我!”
柳欣翎看了他一眼,明智地没有在外人面前质问什么。
楚啸天心里有些阴郁,恨恨地瞪了眼某个不会看人脸色的二货太医。
季渊徐再二也知道自己可能破坏人家夫妻感情下,当下为了弥补自己犯的错,马上很给力地拍着胸脯同楚啸天保证他今晚就回去做出让男人不举的药。
“楚兄,你想要让他不举多久?三天?一个月?还是一年?”
楚啸天不满地看他,“难道没有一辈子的么?”
“……”季渊徐张了张嘴巴,心里默默擦汗,这男人真是太恶毒了,幸亏他没有真正惹毛他。不过,看现在这情况,估计离他炸毛也不远了。
季渊徐横量了下现状,马上借口要去研究药为由赶紧告辞走了,连在揽心院蹭饭这种必要的事情也不做了。
季渊徐一走,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俩人。
见季渊徐走了,柳欣翎也跟着站起身,温温婉婉地笑着:“夫君,我先回房换件衣服了,稍会丫环准备好晚膳后我会让人告知你一声。”
又是这种无差别的温婉笑容,连那双眼睛里的笑意也是十分温婉的,却让他头皮发麻。楚啸天不懂人怎么可以笑得这么温婉却让人打从心里发毛呢?虽然他很喜欢她对自己笑,但大多时候,她的笑容真的给他一种很违和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地觉得,千万别惹毛他家娘子。
可是,看到她唇角噙着淡淡的笑容温婉离开,觉得心里越发的堵了。
楚啸天下意识地伸想想拉住她,不想让她就这么的离开,却扯住她的袖子,谁知 “嘶啦”的一声特有的布料撕破的声音响起,然后他手上只有一块扯破的衣袖。楚啸天面色微变,他没有用多少力气,而这衣服就这么破了,让他明白她不想呆在这里不想让他碰才会任它被撕破。
柳欣翎看了一眼,眼神微暗,但还是没说什么离开了。
楚啸天就这么呆呆地拽着那截衣袖,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等她的身影终于消失在门外,一会儿后,恍如梦醒般跳了起身,想也不想地直接追了出去。
候在大厅外的墨珠看到柳欣翎走出来时,赶紧上前,可当她细心地发现自家小姐少了一截的袖子时,即便是面瘫脸也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难道小姐和世子爷打架了?世子爷还活着吧?
墨珠有些担心,她不认为自家小姐无聊地扯破了自己的衣袖,绝对是在有人拉她时,不耐烦了才会直接弄断它。墨珠觉得自家小姐其实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明明凶残得紧,但外表看起来却是一副温温婉婉的贤良模样,十分具有欺骗性。可要是有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绝对会一根手指头摁死你。
“看什么?走了。”
温婉的声音打断了墨珠的臆想,同时也让李嬷嬷和绿衣等人埋下头,不敢再探测主子的衣服为毛会少了一截的事情。
柳欣翎不理会丫环们的眼神,十分坦荡地带着她们往房间走去。
然而,还没走几步,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然后是丫环的惊呼起,柳欣翎正欲转身察看发生什么事情时,不料一双有力的手臂自后头伸过来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然后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扛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