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也懵了:焦堂宗?老相爷的儿子是周良鱼后院的人?
他眉头皱得极紧,怎么回事?
这周良鱼运气也太好了吧?怎么能是她的人?
结果,等看到文武百官的表情,想到什么,眼底顿时亮了起来,不对啊,听说这焦堂宗是被周良鱼“抢”买走的,若是……他嘴角扬了起来,看来老天也在帮他啊。
“誉王,这是怎么回事?公主的……这位‘琴师’怎么成了老相爷之子?”燕帝装模作样问出声。
使臣也是齐齐懵逼,他们本来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这人眼熟,似乎是先前洗尘宴的时候跟在良公主身边的,结果再一想这些时日在燕京城里听到的小道消息各种“良公主的花边”,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他们相爷的公子不会……当了这位良公主的男宠吧?这……这回去还怎么跟老相爷交代?
就在燕帝等着这位“焦男宠”一朝“飞上枝头”打脸周良鱼“报仇”的时候,却看到焦堂宗突然上前,直接跪在了周良鱼身边:“公主……属下不想走……属下想陪着你一辈子……”
周良鱼也走过去,“深情款款”地握住了焦堂宗的手:“堂堂啊,那是你亲爹,回去吧,他临死之前想见你一面,还是要完成老人家的心愿的。”
等老相爷一死,作为如今老相爷唯一儿子的焦糖,可不就掌握了至少老相爷所有的势力,到时候,跟珏太子一联手,看那摄政王还怎么得瑟。
“公主~”
“堂堂~”
于是,一众文武百官本来还以为会看到腥风血雨,结果……特么看了一场依依惜别的大戏。
不、不是,这位公子,你被“强买”“强迫”当了两年男宠,你就没点气儿?这好不容易上去了,怎么还能……莫非,这就是“真爱”?
一众吃瓜群众傻眼了,燕帝也傻了,说好的斗起来呢?这什么焦堂宗怎么能这么没骨气?竟然被美色所惑?!不应该打脸回去吗?
使臣被噎了又噎,可等看了那些证明,还有当初相爷给丘娘赎身的契约还有丘娘再卖入琴坊的卖身契,也信了这位真的是他们相爷之子,最终还是老相爷的手下艰难开了口:“小公子,您……您还是跟我们走吧,老相爷一直憋着一口气等见您一面。”
说罢,直接撩起衣袍,跪了下来。身后跟着的使臣齐刷刷也跪了下来,着实害怕这小公子万一一个脑抽留下来了,他们怎么回去跟相爷禀告?
荆小王爷看得直乐,父王还说要拉拢什么相爷之子,让他拉拢一个“男宠”?
结果刚想说两句,就被早就猜到的属下赶紧给拉住了,小王爷你这不能搞事了,摄政王还等着拉拢这位好跟压垮太子呢。
荆小王爷挥挥手:算了算了。
于是,在周良鱼与焦堂宗上演了一出话别之后,焦堂宗终于“勉强答应”回大荆国,五日后启程离开燕京。
等一行人都出宫了,燕帝望着空荡荡的大殿,气得差点大发雷霆,可到底还是隐忍了下来:为什么最近发生的事,像是都跟他对着来一样,事事不顺?为什么?
五日后,十里长亭,周良鱼牵着一匹马站在那里瞧着渐渐远离的大荆使臣队伍,其中一个就是焦堂宗。
他即使再舍不得,可还是要让他离开,身后也走来两人,是赵誉城与荆珏。
周良鱼回头:“焦糖就暂时托付给你了,你若是保护不好他,本宫就是杀到大荆,也饶不了你。”
荆珏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放心,他是我的徒弟,也是唯一的徒弟,孤就算是自己死,也不会让他出事的。”
周良鱼望着他眼底不容置疑的保证,放了心,回头看了眼山下长长的队伍,眼底带着不舍,回过头时,才敛了所有的情绪:“保重,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而不是被摄政王给打败了。
荆珏表情郑重颌首:“有朝一日,孤会带他回来见你的。”
周良鱼瞧着珏太子骑马离开,脑袋往赵誉城那边凑了凑:“忘了问了,珏太子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打算怎么打断荆小王爷的第三条腿?”他比较好奇这个。
赵誉城表情复杂地看了周良鱼一眼:“公主的爱好……还真是广泛。”
周良鱼呲牙:“过奖过奖。”
赵誉城:“……”论脸皮厚的程度,他只服面前这位。
赵誉城最终还是告诉了周良鱼荆珏的打算,荆珏告知赵誉城,也是提前让他有个准备,到时知道如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