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遭遇悲惨的时候,往往希望其他人更悲惨,很普遍的心态。”
说这话的时候,青年的口吻不是赞同也不是反对,而是种完全客观的、站在立场之外的言论,淡漠的感觉,加上他那瘦削的身体和苍白的面容,给人种不祥的、死亡的感觉。
彦封道:“那个阵法是什么?”
“你们在路上花了五日?以那人的水准,无论是什么阵法,也该失效了。”
笃、笃、笃。
敲门的声音响起。
月亮已升起。
没有鸟叫、没有虫鸣,四周安静得如同坟墓,只有敲门声坚持着响彻整间屋子,白旗迟疑着道:“是你认识的人?”
青年没有说话。
他含着笑容,闭上了眼睛。
一条生命逝去了。
到了此时,邵羽等人仍旧不知道他的名字。
门环拉动的声音。
彦封手指间已夹上了锐利的羽毛,压低了声音:“你还不懂吗,这时候来的肯定是城主!他说了城主要取他性命的!”
白旗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喵!!!”
皮皮惨叫一声,缩在了主人脚边,恨不得变得再小一些。
小于歌握住了随心意出现在手中的飞剑,手心里已渗出了汗水。
邵羽喃喃道:“要不我们先藏起来?”
“好!”
“藏哪里?”
“爹爹!”
“喵!”
邵羽:“……”
突然都缩在我身边来干什么=。=
片刻后,鸟*2,龙*1,狗*1,猫*1,新鲜出炉,大眼瞪小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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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接上:
第二位客人,名叫魏酿。
我瞧了瞧他艳丽无双的眉眼,又仔细瞧了瞧脖颈,淡定了:“这位公子想测些什么?”
只此一句,他眉开眼笑。
第三位找我算命的,名叫辛季。
我感觉到了此人对我智商的嘲讽。
胸口这么鼓,好意思说是男的?喝了两年豆浆吗?
当然,对顾客自然不能这么说,我规规矩矩地喊了公子,规规矩矩地用标准的算命专用语言,就是怎么解释都OK的那种,给她测了姻缘,诚恳地建议她找个傻的。
我尽力了。
就这样,我依靠算命渡日,得了个神算子的称号,开始了高人都会做的那一套——高兴就算,不高兴不算,视钱财如粪土,不食人间烟火。
实际上是有些人的名字实在啥都猜不出来,比如狗剩狗蛋胖娃大力揽月听风吹雪什么的。
后来听说长公主和驸马合离了,重新嫁了个闷头闷脑的小官。
再后来,我在茶楼包厢里暗搓搓听说书的时候,有个一看就和大家画风不同的人走了进来,老板诚惶诚恐地陪着,直接进了我这儿。
我挺习惯的。
大人物嘛,不装逼谁知道你身份?
老板退出去了。
我一看,呦,还挺俊!
好吧,堪称颜值爆表,男人中的男人。
那人笑道:“神算喜欢听说书?”
包厢外说书的抑扬顿挫:“这神算子,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琅员外找到他,可算是找对人了!”
……
没错,区区不才,就爱听这种赞美我的大实话。
我淡定地点头应了。
不要怕我骄傲,快夸我!
男人道:“我找你,是想测国运。”
啧,竟然不先客套两句,连久仰都没有!
我有点不高兴了:“敢问阁下姓名?”
男人一笑,嘴唇的弧度充满了勾人的气息,和我心中的理想型有那么些相似,话语张狂肆意、掷地有声:“我姓帝王,单名一个恭字。”
帝王恭!帝王攻!
皇家男子姓帝王,正是作者奠定了“起名废中的战斗废”地位的关键点!
而对面的这个男人,就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帝王攻!
我心跳加速、面色绯红。
强自镇定,我的声音由于兴奋有些发抖:“幸会,敝姓宗,单名一个贡字。”
名字是有魔力的!
帝王恭额头上渗出冷汗,咬牙道:“你……做了什么?”
他打碎了杯子。
一圈暗卫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地把我和他一起带走了,我面色平静:“只有我能救他。”
嗯,御医们果然束手无策,江湖上的神医也是一样,甚至有些人打着报恩的旗号要把我救出去,我只得主动要求关押更严实点。
帝王恭每天来,或是恐吓逼问,或是冷嘲热讽,或是探讨国事,对我的好感度肉眼可见地升高了,可惜还是不肯放我出去,经常浑身无力的怪病也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