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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迁竖起大拇指:“呵呵,有个性。”
凯白他一眼:“说实话我不喜欢军校,那么多规矩管着有什么意思?”
“可你还是留下来了,甚至进了银图会当教官。”
“是,那是因为……”凯顿了顿,“那是因为我在十年级的时候跟人打了一个赌。”
“哦?赌了什么?”
“我们打赌,谁能摘下莫加军服上的领章。”
“……你拿到了吗?”
凯摇了摇头,自嘲道:“没有,一直都没拿到。那时候莫加在念十三年级,刚刚当上银图的会长,军衔还是上校。他的军装永远是笔挺整齐的,领口也总是扣得严严实实,当时我就想,我要亲手摘下他的领章,亲手撕开他那层禁欲的外衣。”
凯做了个撕扯的动作:“从那时起就跟他耗上了,结果,我自己上了瘾。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为了离他更近,我十年级的升学考试高分通过,后来进了银图,进了特训班,我跟他交手过无数次,但是,至今也没有摘下那枚领章。”
“他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当我是勤学上进的后辈,怎么打击也不会服输。哼,本来也不关他的事,那是我自己跟自己的较量。”
林迁问:“那什么……你昨天不是有机会的吗?”
凯脸上一红:“昨天他睡着了,我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可是你偷偷摸他了。”林迁故意语气咄咄。
“那是另外一回事,我想跟他上c黄,是另外一回事!”
“凯教官,你真是一个矛盾的人呢。”林迁说,“你不喜欢被纪律束缚,却想要跟一个那么严格自律的人上c黄。”
凯眯起了眼:“林迁,你在讽刺我么?”
“我没有。”
“我样貌好,家世好,又听他的话,为他效命,我在他身边三年,忍耐得够久了,为什么连一点奖赏也不肯给我?”
“喜欢一个人不是由时间决定的。”他和张索相处八年,还不是没有结果?到生命的最后一秒,都没有结果。
“那你说喜欢一个人是由什么决定的?基因吗?”
“我……不知道。”
喜欢一个人是由什么决定的?基因?性激素?多巴胺?
林迁也不知道。
在他对张索的感情最绝望的时候,他曾做过一个恶作剧的实验。
他趁张索发烧的时候给他注射了一剂多巴胺,然后在他身边悉心照顾,寸步不离,甚至还特意脱了上衣在他面前晃悠。
然而一点效果也没有,张索没有对他表现出兴趣,高烧倒是神奇地退了。
后来张索得知了这件事,当他在耍他,于是找机会报复了回来。因为那一次发高烧的是他自己,烧糊涂了,所以林迁没什么印象。
他只记得张索给他倒好了水,喂他吃了药,在c黄边看了他一会儿,就匆匆走了。
总之,实验失败了。
“林迁,林迁!”忽然有个声音窜进耳朵,打断了林迁高深的学术思维。
抬头就见莫加面色不虞地站在他面前:“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林迁四下看看,“咦?凯教官呢?”
“他说洗靴子去了。”
“哦。”要洗靴子早去洗了,肯定是看见你来了,怕尴尬才逃开的。
“走,回去。”莫加拉他起来。
“哦。嗯?回哪儿?”
“该休息了,明早你还有课。”
林迁扭头指指后面:“可是我的房间在那边。”
莫加皱眉:“那个房间已经收回做办公室了,你睡我那里。”
“你那里就一张c黄,要不我还是回宿舍吧……”
“林迁!”
“好、好吧,走着!”
从那天起,没有晚课的时候,林迁做完体能训练就睡莫加那儿了。一张很宽敞的c黄,两人两猫,相安无事地度过整个夜晚。
林迁总是累得先睡着晚起c黄,所以他依然不知道莫加是什么时候睡觉的。
这天上午的课程结束后,林迁去银图找莫加吃午饭。去的时候莫加还在忙,他就准备先在厨房做几个菜。
刚弄好一碗蒸鸡蛋,莫加进来喊他:“别忙了,去食堂吃。”
“嗯?怎么了?”
“在食堂吃完你就休息一会儿,下午体能考试,你不是说要让教官刮目相看么,不要让银图丢脸。”
“好,知道了,想不到你还记着这事啊。 ”林迁笑道,这大概算是莫加的体贴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