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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梁上君是站在卢薇这一边的,他说了自己的推论:
那两个偷袭者的目标并不明确,因为如果他们真的是要攻击糙子,那他们也太没眼力见了,说真的糙子那种二货没有被偷袭的价值。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在监视着别的东西,但是糙子抬枪瞄准的动作让他们误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才不得不反击。
而且他们没有使用枪击,在这个年代,不使用枪械而用吹矢枪这种东西,实在很怪异。
听完他们的叙述,卢薇淡然地说:“纪策,你亲自操刀,片他。”
这句话梁上君有听没有懂。不过纪策很快给了反应:“会有用吗?”
“一定有用。”卢薇笃定道,“你负责片他,我来审。”
“隔着无线电?”梁上君颇有些怀疑。他承认卢薇在审讯方面很有一套,但现在毕竟条件有限,不是面对面的压迫,审讯效果会大打折扣吧。
“足够了。”卢薇极度自信,“给我半个小时,梁上君出去,纪策把人带进来。”
梁上君原本是不愿出去的,但在纪策和卢薇的双重要求下,他被迫到屋外做看守。
数分钟后,他甚至有些庆幸自己站在门外。
屋内的惨嚎让他寒毛直竖。他深深地体会到,那时候卢薇用在他们这些实验受训者身上的刑讯术,恐怕还不到她的手段的千分之一。
屋内。
“毒刺,你的手法生疏了,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了吧。”女人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来,带着冰冷的电磁干扰。
“对不起,有点失误。”纪策向她道歉。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正在受审的俘虏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全身颤抖。
“嗯……这叫声不太对,是不是存在不正确角度的反作用力?”卢薇远程指导着,“60度切入,彻底砍削,要垂直落地。”
话音刚落,刀光一闪,从那个俘虏的身上垂直掉落下一片薄肉,隔了数秒,血液才喷涌而出。这一回,那个俘虏似是痛到了极致,嘶吼声压在喉底,倒抽的气流憋得他脸上青筋暴涨,眼神已是崩溃的边缘。
纪策正在片的,是他的脚。
一整片脚底板均匀剥落。
纪策看了看厚度说:“这只脚我还能再削十片以上,总的来说,我的技术没有退步。”
卢薇哼笑:“勉强过得去吧。”
他们两个完全没有搭理俘虏。
“不用急着招供,”纪策安慰疼到极点却无法晕厥的男人,“其实做这种事情是有快感的,你慡,我也慡。”
俘虏瞪大了双眼,他从这个“毒刺”眼里看到的,真的是施虐的快意。
他们在享受他的崩溃!
……
又是一刀下去,卢薇几乎能听见俘虏淋漓的汗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她这才开口。
“你们缺少军火,是么?所以才监视着那队押运军火的和好教佣兵。你们的首要目标是他们,而不是我们,对吗?”
她问“对吗”,但完全不等待回答。几句话就点出了要点,甚至不需要从俘虏嘴里套话。
这一点上,连纪策也不得不佩服她。313让这个女人坐镇这次行动的指挥部,实在是再正确不过了。
“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们要问的不是这件事。”卢薇继续说,“在境内拦截军火,我可以理解为你们是在保卫祖国,那么你们越境是要干什么?你可以开始说了,一句话换一片肉,由我来判定你说的话值不值一片肉。”
作为一个刽子手,纪策单看那人的神色就知道,卢薇要成功了。
纪策出来后,把咸鱼般委顿的俘虏丢到了梁上君的面前让他出气。
梁上君看了看那人血汗淋淋的身体,皱着眉没有动作,问纪策:“怎么样了?”
纪策简要回答:“问出来了,他们在越南境内的目标是和好教从逊奈购买的军火,在我们境内的目标是……”说到这里纪策无意识地顿了顿。
“什么?”
“Metasequoia。”
“他们在找水杉?!”
“是的,和我们一样。他们说,水杉就在当年的307高地上。”
这是个近乎诡异的情报。
半晌,梁上君回过味来,他有些好奇,他们究竟是怎么套出这么重要的话来的。
“为什么不让我看?”
“你旁观有什么用处?你的存在会影响审讯者的情绪。”
就是说他外行,一句话把梁上君堵了回去。
梁上君心里有些不服气,伸手试探了下俘虏的鼻息说:“你们把日内瓦公约当儿戏么?这样对待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