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虞洋眉心紧拧,垂着的双手紧握成拳,似是及不甘心,又像是突然悟了,明白了前两天郁朵的反常。
“虞洋。”
“虞先生你好,傅司年。”
眼神交锋,两人都没有友好握手的想法。
一侧有不知情的人献殷勤解释道:“傅先生可能对虞先生还不太熟,虞先生刚回国不久,现接手虞氏,和傅先生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听着这人恭维的话,郁朵有理由相信,他这是想拍傅司年和虞洋的马屁。
“哦?”傅司年笑道:“看来我不在的这三个月里,S城出现了不少青年才俊,像刚才见过的赵琛赵先生,还有苏阳苏先生,都不错。”
傅司年这话仿佛随口一说,可在郁朵耳朵里,却莫名感觉意有所指。
提谁不好,就提这三个和她有点‘绯闻’的男人。
郁朵靠在傅司年身侧,越发‘孤苦无依’。
“三个月前傅先生在海上游艇遭遇爆炸,如今却完好无损站在这,想来是傅先生命大,不过那三个月,傅太太伤心欲绝,您的秘书更是从您的保险箱里找出一份遗嘱,我不明白傅先生为什么会将自己百分之三十的财产送给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女人,傅先生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虞洋这话一说,周遭的人也都窃窃私语起来。
虞洋这话若是为了郁朵打抱不平,确实没错,但这细细说来,也是傅司年的私事,他的财产交给谁,或是不给谁,都是傅司年的自由,郁朵或许有这个质问的资格,但虞洋和郁朵是什么关系,有什么资格在这质问傅司年?
“虞先生,其实这件事,我根本没有回答你的必要,但是为了不让我的妻子误会,我还是向她解释清楚,”傅司年握着郁朵那戴着戒指的手,说:“遗嘱是我的助理乔桉伪造的,这件事我已经报警,交由警方调查处理,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
“伪造?”有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就说,傅先生的人品不可能那么低劣,怎么可能不顾傅太太的感受在外和其他女人有不正当关系!”
这话一说,附和声无数。
郁朵终于明白傅司年带她来这宴会的用意。
不仅仅是要昭告天下‘朕还活着’的消息,更是要澄清自己婚内出轨的名声,毕竟傅司年若是人品低劣,对公司发展不利。
而且,傅司年不是一直在争取十佳杰出青年吗?
一个背着婚内出轨名声的男人,可拿不到杰出青年的称号。
“我这么解释,虞先生明白了吗?”
虞洋硬挤出一抹公式化的微笑,“明白。”
在误会傅司年婚内出轨时,虞洋内心是深深的愤怒,但他心里清楚,傅司年婚内出轨,伤害了郁朵,他就有机会让郁朵再看到他的好,让郁朵对傅司年彻底失望,他还有机会,在往后漫长的日子里,弥补她,照顾她,保护她。
可如今知道傅司年婚内出轨是误会后,他心底蓦然升起一股浓浓的绝望。
虞洋心里清楚,傅司年不会放手,郁朵也不会离开他,除非傅司年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让郁朵失望,亦或是郁朵犯了个天大的错,让傅司年无法忍受。
但他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低头自嘲一笑。
他似乎,毫无胜算。
“秦先生来了。”
门口方向秦邵手边挽着一性感美女,两人徐徐走进。
与人寒暄过后,将目光转移到傅司年身上,两人隔着整个宴会大厅,遥敬一杯酒,淡淡一笑。
仿佛两人不是商场上对立已久的死对头,而是相交多年的朋友。
郁朵站在一侧将最后一口饮料一饮而尽,全程站在傅司年身侧充当木偶人,说得最多的话就是‘你好’。
她心里清楚,身为傅司年的女伴,在这种场合应该担起女伴该尽的职责,比如从前的乔桉,左右逢源。
秦邵领着自己的女伴走了过来。
郁朵深觉这人不怀好意。
果不其然。
“这位是……”秦邵身边的女伴看着郁朵,脸上露着抱歉的笑容,“抱歉,因为从前傅先生的女伴可一直都是乔桉乔小姐,所以对这位小姐有些眼生,这位小姐是……”
“我太太。”
“原来是傅太太,抱歉,是我眼拙,”女人红唇微笑,“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谁让傅先生金屋藏娇,从不肯带傅太太出来,每次我陪秦总参加各种宴会酒席,见着的都是乔小姐,傅先生有个好帮手,乔小姐漂亮优雅,见过乔小姐的人没人不夸她的,就连秦总也经常夸乔小姐长得漂亮,还说我比不上乔小姐,我嫉妒死了。”
郁朵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