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妈连忙将饭菜推到他面前,“可以可以,您吃您吃。”
夏成蹊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但美食当前,也没细究。
吃饱喝足,夏成蹊心满意足的侧卧在客厅沙发,吴大妈给他端来一盆洗干净了的葡萄,站在他面前欲言又止。
夏成蹊看着他,问道:“吴大妈,您怎么了?”
吴大妈愁眉不展,“大师,虽然您是大师,手段肯定是高超的,但是我还是想提醒您一句,晚上您如果再遇到二爷,您说话行事客气些,可别惹怒了他。”
夏成蹊皱眉,“二爷除了看上去有些冷,还挺和气的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就生气。”
吴大妈苦口婆心道:“二爷看上去和气,但实际上……”
砰——
客厅顶上的水晶吊灯啪的炸开,吴大妈大叫一声直往夏成蹊身边靠近,一手抓着夏成蹊的手臂不放。
“大师大师,大师救命!”
夏成蹊没被顶上的水晶灯吓着,倒是被吴大妈给吓着了,手臂被她捏的生疼,抽又抽不出来,皱眉道:“吴大妈,只是灯炸了而已。”
“不不不,是二爷,二爷他生气了,嫌我说他坏话了。”说完又哭着双手合十,喃喃自语,“二爷,我不是故意的,您行行好,饶了我。”
夏成蹊顺势抽回了手,抚着自己手臂上的青紫,凝眉。
“我说大妈,这大白天的,您怕什么?”
吴大妈朝他方向挪了挪,“这房子里啊,不干净。”
“我知道,顾先生不就是请我来驱鬼的吗?”
“那您昨天晚上怎么和二爷秉烛夜谈呢?”
“就随便聊两句,忘了时间,”夏成蹊又嘟囔几句,“你这么害怕,我教你一句口诀。”
吴大妈眼前一亮,“口诀?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你听好了。”夏成蹊清清喉咙,“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吴大妈跟着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夏成蹊似模似样的点点头,“昨晚上我就是靠着这口诀,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没敢近身。”
吴大妈听了,更是感恩戴德,“多谢大师!”
“不用谢,随口之劳而已。”
屋外烈日炎炎,夏成蹊打了个哈欠,“我先上去睡一觉,晚饭时候了叫我。”
“好的大师。”
夏成蹊小心翼翼挪着脚步上楼,身后还有些疼,摩擦着裤子生疼生疼的。
一进房,夏成蹊便脱了裤子,站在落地镜前转头看着自己身后的伤,龇牙咧嘴,一碰就疼。
“身上也没个痔疮药。”夏成蹊撇撇嘴,“算了,七天之后等人回来了再去买药吧。”
锁了门,光着身子上床,被子一裹,夏成蹊睁着眼睛看着开着的落地窗,霎时有些奇怪。
怎么记得早上的时候,窗子是关着的?
明明是夏日,窗户大开,夏成蹊却觉得房间内没有丝毫的热浪的气息,反而冰冰凉凉的,有些冷。
有风将窗帘吹得朝屋内飘了起来,夏成蹊一惊,他刚才似乎从那窗帘后看见个人影,揉了揉眼睛再一瞧,又没了。
夏成蹊将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了。
这别墅里果然不干净,不过好在有咒语。
夏成蹊如此想着,心里安心了不少,闭上眼,倦意来袭,没过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有多久,半梦半醒间夏成蹊觉得身子疲乏得很,似乎有人在摆弄着自己趴在了床上,身后某个地方一阵清凉,刺痛的感觉消去不少。
“好舒服……”夏成蹊喃喃几句,耳边恍惚听到一个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些不太真实,还带着些回音。
“还疼吗?”
夏成蹊迷迷糊糊的,有人问他就答,“不疼了。”
夏成蹊这么呢喃,那声音便没有再出现过了。
一觉睡到半夜,夏成蹊睁开眼睛,落地窗已经被关上了,窗帘也贴心的被拉上,夏成蹊揉着双眼坐起来,肚子咕咕作响。
坐起来,身后那股刺痛的感觉稍微好了些,夏成蹊失笑,这睡一觉痔疮还能好转,奇了。
下床,将裤子穿好,拉开窗帘,屋外月色都看不见了。
夏成蹊看着窗外浓浓夜色嘀咕道:“这么晚了,怎么没人喊我吃饭。”
转身朝门口方向走去,手握上门锁,却倏然发现门是反锁着的。
夏成蹊顿时大惊失色。
门是反锁着的,证明没人进来过,既然没人进来,那这窗户和窗帘是谁拉上的!
夏成蹊瞬间便冒出一身冷汗来,似乎还能感觉到房间里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下降,身后的冷风呼呼的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