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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撩过的人都说不放过我[快穿](283)

“那皇叔好好休息。”夏成蹊贴心的为他盖好被子,像从前顾王为他掖被角一般帮他将被角掖好。

路福和白芷还在殿外伺候,一见夏成蹊,痛哭流涕。

“奴才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夏成蹊安抚了两人,想到之前助自己逃跑的陈震,不免心头大痛。

“你们好好伺候王爷,朕有事,去天牢一趟。”

“是。”

领着一干侍卫,夏成蹊浩荡朝天牢而去。

如今天牢可谓是被围得有如铜墙铁壁,蚊子也飞不出一只,夏成蹊到时,天牢的侍卫刚击毙几个来劫囚的暗卫。

“人呢?”

天牢的侍卫躬身领着夏成蹊往内走,越往内走,越发的阴冷黑暗,空气中,泛着糜烂与腐臭的味道。

夏成蹊凝眉。

走到那天牢的尽头,这才瞧见颓靠在墙上的瑾申。

曾经风姿绰约俊朗潇洒的少年再也不复往日风华,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落寇之人,在这阴冷腐朽的监牢里奄奄一息。

“把门打开。”

锁链哗啦作响,那侍卫将牢门打开,夏成蹊跨进,居高临下看着面前被锁链紧紧勒在墙上的瑾申,低声道:“兄长……”

瑾申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眼底渗着刻骨的冷冽。

“你来了?”

声音嘶哑,有血腥味扑面而来。

“看我笑话?”

夏成蹊挥手,牢外的人将准备的酒菜备上后躬身退下。

瑾申看着摆放在面前的酒菜,“践行酒?”

夏成蹊一言不发在他面前坐下,在他面前摆上一只酒杯,倒满了酒,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瑾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毫不犹豫的便端起面前的这一杯酒,一饮而尽。

“好酒!”

“当然是好酒,这酒可是当年我亲自酿的,埋在地下,已经八年了。”

瑾申心思微动。

“八年?哪个八年前?”

“你初到顾王府的八年前,”夏成蹊笑道:“你不知道,我悄悄埋了一坛酒,就等着以后长大了,可以一起喝。”

瑾申又拿过夏成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多谢。”

一时无言。

夏成蹊看着他全身鲜血淋漓,狼狈至极,“听说你伤的很重,要不要我给你叫太医。”

瑾申听了这话嗤笑了一声,懒懒靠在墙上,看着夏成蹊的眼睛,“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什么?”

“我明明想夺了你的皇位,一度伤害你,你为什么还要对我露出这么同情的眼神,你在可怜我?不应该痛恨我吗?”

夏成蹊垂眉,“你是我兄长。”

“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但我就是认定,你是我兄长。”

“为什么?”

“你是第一个,教我写字的人。”

瑾申偏过头去,没有说话。

“兄长,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夏成蹊看着他,“你之前说,是我抢了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可是你却从来没有想过,我也替你承担了你没承担的东西,那些年,我在冷宫,过得很不好,他们打我欺负我,我一个人谁在木板上,用一张破旧的棉被裹身,我真的很冷。”

瑾申双唇紧抿,微微偏过头来。

“我一直想有个人能保护我,尽管他不能将那些欺负我的人欺负回去,至少能在我冷的时候抱抱我,哥哥,那十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为你承受了你该承受的十年,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瑾申望着眼前的酒壶,一把拿起,灌进了嘴里。

无数浓香的美酒顺着下颚流下,浸染了胸前的衣襟。

血腥味,糜烂的腐臭味,夹着浓郁的酒香,充斥着阴冷黑暗的牢房。

“其实你不用说什么,因为皇叔也没有向太子说些什么。”

瑾申砰的一声将酒盏摁在地上,“你什么意思。”

“哥哥真的以为先皇如此糊涂,自己的儿子万般嫌弃,去宠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异性藩王?”

“所以你究竟什么意思!”

“父王曾经李代桃僵的法子,是先皇玩剩下的,我这么说,哥哥明白了吗?”

瑾申脸色霎时苍白,“你的意思是说,是说……”

“我就是那个意思,所以哥哥,我的这个位置从来都不是你的,而是皇叔的,我不欠你,反而,是你欠我那十年的光阴。”

“不可能!我不相信!”瑾申厉声道:“一定是你在骗我!我绝不相信!”

“哥哥又何必自欺欺人,先皇何等圣明,怎么会如此糊涂,将兵权全数教到顾王手里,就连满朝的文武大臣,都是顾王的人,先皇立我为太孙的意思哥哥不懂吗?就是想让我登基之后,顾王能谋反篡位,登上宝座!”

瑾申喃喃自语,摇头抗拒,“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父王不会骗我的,那个皇位,那个皇位原本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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