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抬起头来看着赵夫人,“我看这屋子里有点暗,不如就做个灯笼挂在你床头,让你天天看着,你说好不好?”
“你、你……”赵夫人腿一软,坐倒在地,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脸色已经惨白得不像活人。
“就这么办了。”夏侯澈说着站起身,一步步走向赵夫人。
“我、我……”赵夫人抖着唇,豁出去地大喊,“随你怎么做!根本就没有那个人!”
她还是不相信夏侯澈真的会这么做,她要赌一次!
夏侯澈的眼神闪了一下,之后不在意地笑道,“没有就没有吧,可是我现在对那个人皮灯笼兴趣极大,你就当帮我个忙吧。”
刚蹲身到赵夫人面前,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下手,“反正也要剥皮,不如你再帮个忙吧。”
他的语气像是极为欢喜,配合着他说的残忍的话,更显阴森诡谲,让人毛骨悚然。
“还、还有什么?”赵夫人不相信他会想出更变态的法子来折磨她。
“听说伤口撒了盐会更疼,你说要是把剥皮的人放到装满盐的缸里腌着会是什么样呢?”
身上好像已经能预知那种无法忍受的疼,赵夫人抖得说不出话来,痉挛似的用手撑着身体向后退。
可她还是咬紧牙关,坚决不想说出那个人的事。
“肉用盐腌了会出油,你已经被剥了皮,岂不是会出得更厉害?那还要找人盯着那盐缸,经常换新盐进去。”夏侯澈已经开始自顾自地计划着。
疑团又现(10)
“要腌个多久呢……”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赵夫人崩溃地大叫,“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不要说了!”
眼里飞快掠过一丝满意的笑意,夏侯澈的声音却是有点遗憾,“真的?其实你不说也可以,不然我好像找不到借口折磨你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赵夫人哪还能注意到他神色有异,只是听到他阴森缓慢的声音就吓得魂飞魄散了。
“那好吧,”夏侯澈转身回到桌边坐下,“说吧。”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但先皇在世的时候他就已经……”
“先皇?”
“是赵、赵旭他爹,他爹临终的时候才告诉我这位高人的存在,他说赵家能这么有条不紊地筹备复国,都是因为有他的帮忙,还让我以后听他的安排行事。”
“嗯……他长得什么样子?”
“跟你的身材差不多,很、很俊俏。”
看到她的神情,夏侯澈一扬眉,“他不是个老头?”
“不是,他当时应该只有二十出头。”
“你对他很有好感?”怪不得赵夫人提到他的长相竟然露出怀春少女的神情。
见她不答,夏侯澈摇摇头,看来果真如此,怪不得赵夫人听了他的威胁也不想透露幕后高人的身份。
不过她最后还是没坚持住,不知道是因为她对幕后高人的情意不够深,还是自己说得太变态吓人了?
“把他的长相画出来。”夏侯澈点点一边的笔墨纸砚。
趁着赵夫人画画的时间,夏侯澈坐在一边思考,当年才二十出头……
如果那人真是灵神的师父,那他应该也是易了容的,这画像其实没有太大用途,不过还是要画出来看看。
“他的武功怎么样?”
“没见过他动手,不过内力应该很深,他总是先于我很多发现有人靠近。”已经开了个头,现在赵夫人也就不再抵抗,有问必答了。
“说话的口音?”
疑团又现(11)
“他会好几种方言,平时说话就是标准的官话。”
夏侯澈冷哼了一声,果然很谨慎,一点能泄漏身份的信息都没留下。
“他说自己叫什么?”
“没说过,我一直叫他先生。”
“他经常在岛上?”
“以前他总是出岛,近几年才开始一年有大半时间留在岛上。”
大半时间在岛……这么说就不是宫里他常见的人了,可除此之外,又哪有经常接触他,知道他本性的人?
“除了智谋,还知道他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吗?”夏侯澈接着问,
赵夫人想了一会儿,“没见过。”
画像画好了,夏侯澈接过之后一愣,果然是个十分俊俏的男人,简直不输给师叔。
“他还有什么特点?”等墨迹干了,夏侯澈把画小心地卷起。
“没有了。”
夏侯澈知道一般人观察人不会有他这么细致,只好再逐个问她,“走路时先迈哪只脚?”
赵夫人一愣,“怎么连这个都问?”
“当然要问。”那个人可以易容成千百种模样,他只能通过这些小细节辨识出他的身份。
赵夫人想了半天,觉得是左脚,就这样,夏侯澈问出一大堆她之前没注意到的事,让她一个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