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说了梅念近期频繁接触那一带的药农菌农后,徐长府再也坐不住了,直接飞到了北京,由孙女徐兰雅作为陪同,也被叫了出来。
几人相约在北京城郊的一所高级私人会所碰面,梅念带了小鲜,徐长府带了徐兰雅,差不多时间到了私人会所。
“徐老爷子,好久不见了,”“梅念” 寒暄着。心情看上去还很不错。
小鲜在旁觑着,心底暗想,这个实力莫测的长白山人参灵婴,先不论具体的实力如何。它的学习能力无疑是一流的,换成了是以前的真梅念,可绝不会摆出副好脸色给徐长府看。
巴掌不打笑脸人。
徐长府也是这么认为的。“梅念”的过分客气,一定是带了几分蹊跷。
“梅念,既然已经坐下来了,就不需要再假惺惺的,有话直说,你在东北华北一带,退一步说。就算在是华东一带抢占市场,我都可以忍让。只是西南还有两广一带,从清末到现在,都一直是徐家的地方。你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些,西藏冬虫夏草和云贵的松茸的收购。你绝不可以染指,”徐长府让人送来了壶茶,穿着精致旗袍的茶博士,跪在会所的的茶几旁,恭谦地替四人斟着茶。
有徐长府在场,徐兰雅也没什么发言的机会,只是拿眼睛狠瞪了小鲜几眼。
小鲜连回瞪都懒得回,拿起了一杯茶,再在雾气弥漫的茶杯间。暗中观察着“梅念”和徐长府的唇枪舌战。
“你也知道说是清朝末年了,清朝已经灭了快一百年了,过去的老一套规矩,能管用?”“梅念”嘬了几口茶,茶叶在舌尖上品着,透着股清香。
“梅念。别给脸不要脸,你还真以为...”
哗啦啦的茶杯茶壶落地声,那名茶博士吓得跑了出去。
还带着热气的茶水顺着低矮的茶几往下流,坐在了茶几旁的徐兰雅急忙闪到了一边去。
徐长府手背上蹦跳着紫红色的怒筋,像是一条蚯蚓在身体里翻腾,他的手下,是只拍碎了的茶杯。
余下的三人,小鲜照旧捧着茶杯在喝水,尽管她一口都没有动,对着徐家的这对爷孙,又是在知道他们擅长使毒的情况下,任何事都要小心谨慎的好。
“梅念”倒是无所顾忌,一口喝干了茶,将茶杯拿在手里玩转着。
徐兰雅见了三人都还坐在位置上,讪讪着坐了回来。
“以为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们喝的茶里面动了手脚?”“梅念”忽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嘲讽,小鲜怔了怔,看向了手里的茶杯,徐长府还真有胆直接下毒?是在水里还是茶叶本身有问题?
“你?替换过了茶叶?”徐长府面色一变,拿起了茶杯,水没有问题,问题出在了茶叶上。
他和徐兰雅都没碰过的茶水。这家高级会所,对外的老板是名云南的老板,事实上这家高级会所是徐家在北京的产业,外界知道的人不多,梅念又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会呢,既然你有心待客,我哪能胡乱置换了你的茶叶,茶叶可是地道的好茶,”“梅念”好笑着。
徐长府眼下深沉,他已经看出来了,茶叶正是先前他要求的祁红茶,香气和色泽丝毫不减,只是上面渗染着的毒素已经消失了。
消失的痕迹是如此的彻底,这种祁红茶,可是他亲手栽培的,又名叫做百毒祁红。
这种茶最特别的地方,是它生长在蝮蛇窟上,叶片茎络以蝮蛇的毒液和毒卵作为营养物,茶叶生长采摘下来,再经过烘焙炒制,毒素会近一步提升。
毒素是完全渗透在茶叶本身里,这种毒茶叶最特别的地方就在于,它发作起来并不会致人死亡,而是会让人产生幻觉,不知不觉就受了他人的摆布。
茶叶本身和普通的祁红茶没有区别,梅念是怎么发现的?
“这个问题,我想我的师侄可以回答你,”“梅念”也留意到了,小鲜在接过茶后,注视了片刻,照理说被她消去了毒素的祁红茶叶,小鲜应该是察觉不到什么异样才对。
梅念的师侄?徐长府在小鲜进门时,一直提防着梅念,还真没仔细注意过梅念带过来的那名少女。
既然是师侄,那就是梅想的徒弟?徐长府没从小鲜身上发现任何不寻常的地方来,就是连外貌都只能算是清秀。站在了自家外孙女徐兰雅面前,简直就是毫不起眼。
他倒是要看看,梅念的这名师侄能说出什么来。
“茶叶是上好的茶叶,只是这家会所提供的祁红茶。叶片几乎是完全一样,叶片上也是一个虫孔都没有,祁红茶生长环境独特。我可以断定,这些经过了人加工过的茶叶。”
华科院的课堂上,有条很有名的准则,‘太过完美的植物,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基因改造的,还有一个就是有毒的。小鲜耸耸肩,她种植的各类作物之所以和灵果园里的其他作物不同,就在于她从来不会像其他学员那样,刻意去裁剪,刻意让果实花朵长成一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