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相间,映得她的眼眸更加清澈。她的身子很软,压在上面,就跟棉花似的。
冶子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在梨子树下,那个笑眯眯看着他捂着下身的调皮小女孩。
心里暖洋洋的,像是喝了一瓶高度白酒,感觉不到丝毫寒冬腊月的寒冷,冶子觉得他喝醉了。
“冶子,快起来,沉死了,”小鲜推了推他的肩膀,手指撞在了登山服上,能感觉到对方浑身硬邦邦的肌肉,几年不见,这小子不长脑子就长个头,她的推攘完全没发挥作用。
小鲜觉得有些不对头了,冶子怎么就对着她傻笑,现在可不是傻笑的时候,这条暗河的出现,也算是个好消息,人参灵婴一定走得是这条道。
“!!”小鲜只觉得嘴上被人轻轻啄了一口,冶子的唇已经压了上来,她的浑身瞬间僵硬了,口腔里满是浓郁的男人的气味,身上也感到了一阵怪异感。
冶子的嘴唇很烫,小鲜则是完全被懵了。大脑里的氧气,好像全都消失了一空。
尴尬之后,小鲜用力将冶子推开了,两人分开了,呼哧哧着坐了起来。
“你疯了,”小鲜又羞又恼,一时说不出话来,手里抓起了一块碎冰砸了过去。
冶子心里也浑噩着,也不闪躲,被碎冰砸中了脑门。也不喊疼。
他只知道,刚才的几秒钟里,他看着身下的小鲜,红唇一张一合的,心里就有了一股血,直往脑门里冲,下意识地就有了刚才的举动。
“这么久就不见,你就这样招呼我的。”冶子见了小鲜的反应和她刚才的排拒动作,隐约猜测着小鲜对他的排斥是和那个一脸斯文的俊俏男人有关,心里隐隐不快。
他嘴上却装出了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揉揉额头,走到了小鲜的身旁。
“都那么大人了,哪有这样打招呼啊。你刚不是装认识我嘛?你怎么和徐兰雅那个坏女人混在一块了。”小鲜爬了起来,她和冶子打小一起长大,两人小时候拉扯着也习惯了,可还从没有过今天这样的举动,害得她差点没心跳停止。
好在他也就疯魔了一会儿。又换上了副嬉皮笑脸的样,否则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了。
“你不也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混在一起吗。”冶子嘴上不服气着,“连我姆妈都没有管我和什么人在一起呢。”冶子踟蹰了下,大致把他的奇遇还有来北京后的事说了个大概。还很机灵地把他和徐兰雅的个别事情,隐去了。
“居然有这种事,刚才的那个幻影大手,就是你说的星犀戒指?”小鲜拉过了冶子的手,翻开着他手上的银色戒指。
冶子得意地笑着。由着小鲜拉着他的手。
“不对啊,姑和姑丈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起过,你来北京的事啊?”小鲜回家之后。卓枫和丰兴谁都没提起过遇到了冶子的事。
“哼,他们嫌贫爱富,瞧不起我,不想你和我这样的小流氓一起厮混呗,”冶子说起了当初碰到卓枫她们的事,心里就来气。
“你姑才嫌贫爱富呢,你们一定是误会了,回去后,我帮你们解释解释。等等,你帮着徐兰雅她们,一起来东北干什么?也是来找人参的?”整件事,小鲜其实还没彻底弄明白。
冶子也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黄徐两家和美国的一个大财阀合作,“还有少跟那个小白脸走在一起,他和那个艾莎眉来眼去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冶子和周子昂算是完全两种类型,一个是高大壮实,另一个是修长俊秀,咋看他咋不顺眼。
“说什么呢,子昂才不是小白脸,他也是个修真者,”小鲜见冶子身带异能,也就好解释自己这帮人的非常本领了。
“什么修真者不修真者,总之等我把斐济老头的事办完后,你和我一起回贵州。北京这种地方,乌烟瘴气的,女的坏男人更坏,你要呆久了,也会跟着变坏的。你都有多久没回去看你外公了,不孝孙女。”冶子哼声数落着。
“还有脸说我,你不也出来好几年了,啊,我听说李叔来北京了,你碰到了没有?”小鲜正问着,前方传来了一阵尖叫声,小鲜听着声音,面色一变:“不说了,先过了这条暗河,前面似乎出了状况。”
那一阵尖叫声,惊动了还在岔道里徘徊的另外几人。
艾莎立刻祭出丰鸟,徐兰雅也飞身跳过了几条曲折的雪道,同时往暗河这边赶来。
周子昂在岔道处遇到了徐艾莎等人,几人一语不发,径直都往前方赶去。
过了暗河的河对岸,小鲜和冶子再走出五百多米,前面的雪沟总算见了底。
雪沟的尽头,躺着两个人。
两个人,一小一大。仰面倒在地上的女人是梅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