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敢!”奥尔良不确定地自语着,“我知道他全部的丑行,还有非洲的那些事,还有钻石,这些事,足够他身败名裂,他不敢,不敢那么做。”
“不,他都已经计划好了,你以为这次狩熊,仅仅是狩熊而已?”温麦雪看到篝火那边跑过了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其中一个,还拖着管猎枪。
“难道不是么?”奥尔良也听到了身后有些动静,他转过了身去,好像看见了一个像是熊的身影在篝火旁晃过,他揉了揉眼,想看得更清楚些,可是什么也没有,应该是火苗跳动时,产生的幻影,。
“不是的,你没发现那些猎人最近都没有了热情,根本就没有什么熊,这一切都是奥尔森的谋,”温麦雪的脸上的表情随着跳动的火苗,发生着变化,像是在诱惑着奥尔良,又像是在教唆他。
“父亲的谋?”奥尔良还是不相信,虎毒不食子不是么?
“他打算在猎熊这件事上,逼得你发疯,然后借着你精神状态不佳为理由,将你关到了疯人院里,”温麦雪伸出了手来,温柔地摸着奥尔良的脸。
奥尔良哆嗦了起来,是的,这几天他睡得很不好,全都是靠雪儿给他的那些药,可是这些药好像也已经没有了效果,他感觉到白天头脑昏沉沉的,奥尔森的那些斥责,就像是无数把刀子,不停地在他头脑里搅合着。而夜晚,他会不断地做着噩梦,时而梦见奥尔森搂着温麦雪,叫他窝囊废,时而听见奥尔森,丢给他一直没有子弹的猎枪,叫他去猎熊。
“奥尔良,我不能看着你被他逼疯了,所以,今晚我才在奥尔森睡着之后,偷偷跑来通知你,如果他知道了,我一定会没命的,”温麦雪绝望地看着奥尔良,她的眼神让奥尔良感到了揪心的痛。
“砰”地一声,温麦雪叫了起来,她美丽的眼惊恐地看向了篝火的另一端。
一阵愤怒的兽吼声,营地里的猎人们,也全都惊醒了过来,一时之间,没有人敢做出反应,他们都在静听着外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麦雪,你个贱人,老子打中熊了,你看看,我才是真正的男人,我让你和那个该死的窝囊废在一起,”奥尔森叫嚣着朝那个兽吼响起的方向开起了枪来。
每开一枪,奥尔良的身子就会抽动一下,他的手不停地抖动着,那些开出的枪,好像全都是击中在了他的身上。
“雪儿,我不会容许这一切发生的,谁也不能剥夺了我的继承权,好看的小说:。谁也不能从我的手上把你抢走,”奥尔良大声叫了起来。他扭头冲进了自己的帐篷。
“奥尔良,不要去,”温麦雪的声音在风雪里听着,越发娇弱,最后居然完全没了声响。
奥尔森的枪匣子很快就耗空了,子弹的扫射之后,他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起来,那只不知好歹踏进了他的视线的熊,这会儿只怕已经成了蜂窝窟窿了。可惜了一张可以和人炫耀的熊皮。奥尔森感慨着,这连串的枪声,怕是将那对狗男女吓了个半死,也差不多该是时候下山了。今年的狩猎。用了太长的时间了。
奥尔森拿起了枪,转过了身来,准备向一个胜利者那样走回自己的帐篷。他相信这会儿回了帐篷后,温麦雪一定会像个恭顺的女奴那样,等待着君王的归来。
他转过脸时,发现天边已经发亮了,一颗启明星升起在地平线上。那堆断断续续烧了很多天的篝火上,只剩下了一簇微弱的火苗。雪被烤化后,裸出了褐色的土地。
篝火的前面。站着个男人,一个被奥尔森认为这会儿要吓得躲在了帐篷里直哆嗦的男人,他的儿子奥尔良,正站在了他的身前。
“你在做什么?奥尔良,”奥尔森还是用着他的那副强硬的口吻,尽管站在了他面前的奥尔良这会儿正用一管崭新的好像从没开过枪的猎枪指着他。
“我在狩猎,你说过,在面对猎物时,一定要举起枪来,”奥尔良这会儿倒像是个听话的好儿子。
“你的猎物,已经跑掉了,在熊刚出现在帐篷外时,你就应该反应过来,那时候,你却只知道趴在女人的身上,”奥尔森看着那管枪,在他眼里,那管枪和拿着枪的奥尔良一样,都像是泥巴捏的,根本不值得正视。
奥尔良的猎枪有些不稳了,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雪儿没有骗他,奥尔森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情,刚才的枪击,就是一种警告,如果再不顺着奥尔森的意思,那他一定会做出比枪击威胁更严重的事情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爸爸,”奥尔良的声音软了下来,他的膝盖不停地碰撞着,就像是两块烧软了的石蜡,“只要您答应我,将雪儿还给我,我就乖乖地听你的话,打理家族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