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光从钻石的大小和稀罕程度来说,苏子曾手头的这枚红之恋应该是姆森的祝福中,最贵重的一枚。裘至的袖扣比起来就逊色了不少。
“那其余的三件首饰现在在哪里?那名日本商人是否将剩余的都卖了出去?”据苏子曾所知,虽然渠道来源不清,但加上言无徐的耳环。裘至的袖扣,以及叶缇娜在玫瑰手札中提到的,留给了佩罗的镶嵌在了钢笔上的蓝之恋,那市面上应该还有三件首饰。
“据我所知。那名日本人手中,只剩下了一件首饰,并没有三件之多。事实上,二十年前,姆森的祝福刚出现在Z国时,就只有四件而已,而非完整的七件,。”裘家老太回忆着。
“只有四件?”苏子曾吃了一惊。除去了她和佩罗身边的恋人石,应该是五件才对,那剩下的那一件又去了哪里?
“是的,而那名日本人手中留下的唯一的一件姆森的祝福,是‘黄之恋’。”裘老太说完这句话时。苏子曾手中的茶杯落到了地上,小巧的紫砂杯落下时。并没有破碎,而是滴溜溜地打起了转来。
居然是黄之恋,苏子曾的心狂跳不已,她居然比以前早了十几年,发现了黄之恋。她因为激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裘至还在旁问着,“有没有烫着?”见了裘至的紧张样,裘老太也是眉开眼笑着,越看两人,越觉得他们登对。
“没事,”苏子曾捡起了茶杯,带着茶水余温的杯子被她握在了手里,“那名日本人不肯出让那条项链?”
十五年后,在苏子曾三十五岁时,黄之恋因为她和杭一邵的“窝里乱”,拍出了五千五百万的高价,那现在,这款项链的价格应该还是低不了。苏子曾很庆幸她能这么早就知道了黄之恋的消息,但这也只是空苦恼一场,她现在可没有五千多万去买一条项链。
“价格倒是其次,那个日本人也是个怪人,他说‘姆森的祝福’是带了灵的,只能卖给有缘人,所以任凭我怎么软磨硬泡,他都不同意将项链出让给我们。”五年前,裘老太不顾七旬高龄,一路直奔到了日本京都,足足在那边呆了一个月,才摸清了那名日本藏家的脾气。
“我也听奶奶说过,那个日本人卖珠宝,还要批人生辰八字,奶奶将一家人的生辰都递了上去,他一直算到了我的时候,才松了口,”裘至也知道些当时的情景,说着,很是感慨的摸着袖子上的袖扣。
“有灵?批生辰八字?”换做了其他人,就算是对珠宝再痴迷,也会对那名日本藏家的行为感到古怪,其他书友正在看:。
苏子曾却没有再说话,“裘奶奶,你能将那名日本藏家的地址告诉我么?”苏子曾已经确定了她的苏比拍卖行的第一站,日本。
罗所长也曾说过,大革命胜利前夕,撤退的日军掠夺走了大批的珍贵文物。近几年邻国日本遭遇了泡沫经济,大批实业家宣布破产,两国地缘和文化上又是一脉相承,应该是最合适的货源地。
“那位企业家经历了破产事件后,手头的首饰原本是用来抵债的,但他拒绝上缴,为了避免法院和债务人的骚扰,就搬离了京都,居无定所,我也说不出个具体的联系地址来。不过他母亲是日本长野人,所以每年的春天他都会去轻井泽一带赏樱,”听完裘老太的话后,苏子曾立刻站了起来,口里碎念着,现在是四月,应该还能赶得上日本的晚樱。
“子曾?你要去找那位收藏家?”裘至和苏子曾认识也已经有两年了,苏子曾从最初的外界盛传的暴发户,一直到现在的雷厉风行,这过程中,裘至也难免受了些感染。
苏子曾将她的打算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裘老太,这是对于裘老太告知详情的一种尊重。听完了苏子曾和苏比拍卖行遭遇到的挑战后,裘老太一时也沉默不语了。裘至边听边思考着,他原本想说,苏庆长他们的决定是对的,但听完了苏子曾的打算后,他又有了另外的想法。他袖口的那枚青之恋袖扣,青光越来越清晰。
想不到,子曾比他要有勇气的多,她会和家庭抗争,甚至敢和自己的父亲相抗庭。裘至想到了这些,竟然产生比喜欢温麦雪时,更强烈的自卑感。对于温麦雪,他一直是带着崇敬的角度看的,从小就如白天鹅般的温麦雪,本就会让所有人产生卑微的感觉。
可是苏子曾不一样,裘至还记得在“伊芙舞会”上的苏子曾,她和自己一样,都是才刚入了社交圈子的菜鸟,对一切都是懵懂躲避着的。而现在,她却已经学会了正面迎击,越走越远。其实这种感觉,并不仅仅只有裘至,就是连杭一邵有一段时间都在为苏子曾的变化感到迷茫和害怕,其他书友正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