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辰似乎有点感慨,转过头来对谢苍笑了笑,面容却又几分落寞:“我从来都不知道守初的愿望,以后恐怕也没机会知道了。”她这句话说的实在是太不像她了,谢苍连女王大人都要叫不出来了,只能端起酒瓶子喝了一口,掩饰尴尬的心情。
其实你还有很多机会能去了解知道的。
谢苍把这句话噎在喉咙里,没能说出来。
殷守初在这一日的深夜赶了回来,披星戴月,还带着个满身是血面无表情的萨缪尔。新爸爸一回来就把萨缪尔扔给了谢苍照顾,然后脱下外衣拿走谢苍的夜宵跑上高塔去看儿子了——说起来殷守初你还记得自己的定位吗?
整个高塔都很安静,这已经是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废墟了,偌大的地方只有他们五个人——包括了小朋友。但殷守初不在意,他从来眼睛里只有叶惜辰,如果叶惜辰不在恐怕闹市他也觉得是在坟墓里行走一样;谢苍也不介意,他已经习惯别去在意太多人了,小朋友跟萨缪尔自然没可能有意见,叶惜辰则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
很好,大家意见都很一致。
萨缪尔拿出了信封,然后抽出了信纸默默的推给了谢苍,他看起来没打算把这两样东西还给谢苍,所以一直用手按着。谢苍示意他坐下,他选择坐在了桌子上,像是山一样的笼罩着谢苍,这时候谢苍才算真真正正第一次好好打量了一下萨缪尔,之前因为萨缪尔属于计划外的人物他几乎没什么正眼。
甚至在盖尔——那时候谢苍只以评价陌生人一样注意了他漂亮的脸蛋。
其实谢苍已经记不清盖尔那时候见过的萨缪尔了,但他确定不是跟现在的萨缪尔长得一样,也许是因为萨缪尔随着地域而变化了自己的长相,就好像变色龙那样。现在萨缪尔的眼睛是黑色的,头发有点蓬,是赤褐色染着黑,看起来模样偏向混血,他很高,但看起来不显得太瘦,而是很均匀的感觉,腿长的要命,他坐在桌子上并着膝盖,脚搁在了地上。
谢苍坐上去的时候脚是悬空的,而且悬空的距离很大,可以让他像小姑娘一样晃脚。
【A0A0:萨缪尔是取了基因库里最优秀的基因克隆而成的,所以在一些不需要被改造的地方,依旧保留着生理需要。】
真感谢这没必要的科普。
“嗯……那么。”谢苍稍微合了一下手,打算开个话题出来,这么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许说话的气氛实在是有点太压抑了。于是他咳嗽了两下,略微有点不自在的说:“是我找你来的……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你是不是在跟着我?”
萨缪尔点了点头,终于开口说了他对谢苍的第一句话:“我追踪到了坐标,但坐标在不久前才稳定下来,因为正好在我附近,所以我就来了。”
好嗓子!
“那你能一直跟着我?”谢苍满含希望的问道,他发誓如果萨缪尔说是的话就上去狠狠给他一个湿漉漉的舌吻——法式深吻。
但是萨缪尔却说:“我不知道……我只能搜寻你的坐标,如果太远了,我就无法探知传送。”尽管如此,谢苍还是猛然站起来,压过身去按住了萨缪尔的脖子,手指微微按了一下,萨缪尔似乎有些不明白,但聪明的低下了头,茫然的看着谢苍。谢苍仰起头给了他一个火辣而粘腻的湿吻。
接吻的时候谢苍并没有感觉到对方的呼吸,等停止才发现萨缪尔憋的脸都红了,高个帅气的外星人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谢苍:“人类真是不可思议……”谢苍也坐在桌子上,差点没笑的滚到地下去。
之后萨缪尔被安置在了谢苍旁边的房间里,看完孩子的殷守初站在楼上告诉他:“为了你的信,萨谬打伤了苏乐。”他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甚至隐隐透着冷淡,“你不必告诉我答案,我不需要知道你的秘密,只是告诉你这件事而已。别忘记答应我的事。”
你们俩还不领结婚证吗?!
谢苍忍不住想起了叶惜辰 ,她也问过这句话,还是说殷守初是她的复读机,就是容易卡带延迟?但都无所谓,他今天心情好得很,堪称年度最佳,所以他笑了笑,摇摇手道:“准备好老婆孩子热炕头吧。”殷守初似乎红了一下脸,但似乎又没有,只是静静的转过身走了——真闷骚。
其实谢苍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他几乎都要飘起来了,仿佛喝醉了酒后升入天堂的美妙感,这就好像是一个盲人在漫长的黑暗中感觉到了一丝的亮光,又或者是一个长期坐轮椅的残疾人重新感觉到了站起来的感觉——等等他自己就是。
殷守初一过,叶惜辰就来,他们俩真是没得说的夫妻相。女王大人端着高脚杯,里头一整杯的开头,热腾腾的雾气蒸的杯壁上都是小水珠,挑着眉问道:“好家伙,萨谬那机器居然给你一封信书就拉回来了,你俩到底什么关系,还敢说不是姘头?苏乐这次摔的够惨,估计没想到那家伙好你这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