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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梦里人(89)

这事儿谁去故意逃啊都是新世纪的人了,季曼给他解释过,渣男表面上也就相信了,还深情款款说什么这些事情结婚了也不急,才显得我在乎你。

结果一考大学,季曼在南方,渣男去了北方,新学期刚开没两个月季曼就坐了两天火车去北京看他,结果好么,想给个惊喜,去他租的房子门口,结果他奶奶的开门他就是个衣衫不整的,她往里头闯,就见床上躺着个女人睡得正香。

对于这件事儿,季曼没吵没闹,出去的时候还放轻了步子,因为那女人睡得实在太香甜了。

只是出去了才感觉到,北方真是比南方冷了不少,冷得她骨头都痛了。

渣男是她心里的一道口子,就算后面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那道口子也只会被越埋越深,而不会慢慢愈合。现在被挖开,依旧还是鲜血淋漓的。

再洒脱的人,也终有放不下的东西,那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午膳之后季曼就跟他们一起上了船,回了房间就睡下了。宁钰轩坐在房间里写什么东西,偶尔抬头瞥一眼床上熟睡的人,倒也觉得安宁。

只是没睡半个时辰,季曼做了噩梦,多少年没有从嘴里喊出来的名字,噩梦之中记得格外清晰:“徐希!”

拿着的笔顿了顿,宁钰轩看了季曼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床边。

大冬天的,这人也能睡得身上热气腾腾,就快要出汗的模样。眉头紧皱,嘴里又嗫嚅地喊了一声那个名字。

徐希是谁?宁钰轩将聂家的亲戚都回想了一遍,好像没有这个人。那就应该是什么朋友?

一串儿晶莹的东西从聂桑榆的眼角滑落,宁钰轩一震,忍不住伸手去接。冰凉冰凉的眼泪,他已经多久没看见聂桑榆哭了?

聂桑榆从前经常为他哭,但是自从娶了温婉之后,她再也不见为他落一滴泪了。现在竟然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哭了?

宁钰轩冷哼一声,头一次现自己还会为这个女人生气。聂桑榆真是何等的猖狂,连七出之条都不放在眼里了是不是?嫁给他六年,心里竟然还惦记着别的男人?

季曼睡着睡着,突然觉得手上一疼,意识统统回笼,就看见面前陌玉侯一张阴沉沉的脸。

“徐希是谁?”他问。

季曼一双眼湿漉漉的,茫然地看了他许久才有了焦距。

她刚刚,不小心喊出来了吗?季曼抹了抹脸,努力恢复了镇定:“回侯爷,那是妾身以前养的一条,不太忠诚的狗。”

第53章 祸水倾国色

陌玉侯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一条狗?”

“是啊,妾身小时候养的,养了四年。”季曼整理好衣裳坐起来,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妾身可喜欢那条狗了,可惜最后他跟一条母狗跑了。”

宁钰轩挑眉:“一条狗值得你哭?还梦见一直喊名字?”

而且这名字也太像一个人了。

季曼一脸认真地点头:“养了四年,就算最后知道不值得,但是也该为过去的傻和蠢哭一哭,哭过了,也就不盼着它回来了。”

宁钰轩靠在一边深深地看着她的脸:“聂桑榆,你是不是当我傻?”

季曼抬头一笑:“侯爷有本事就去找出一个叫徐希的人出来,看看他与桑榆,到底有没有瓜葛?总不能凭妾身梦见哭了两下,您就要定桑榆七出之条吧?”

陌玉侯抿唇,冷笑一声。这女人真是大胆,觉得他没有证据就奈何不了她?

……虽然目前这状况还真的是奈何不了她什么。

深吸一口气,宁钰轩觉得还是离她远点,免得总气着自个儿。

于是晚上的时候,他就在季曼旁边的房间睡,而季曼拉了宁尔容来,准备上思想课。

“尔容啊……”季曼语重心长地开口。

宁尔容打了个寒战,将自己的手从她手里抽回来:“你要说什么,直接说。”

季曼幽怨地看她一眼:“你当我要吃了你还是怎么地?我是想告诉你为人妇该有的做法以及对付男人和婆婆的注意事项。”

“嗯?”宁尔容感兴趣了,连忙倒了杯茶塞进季曼手里:“你说你说。”

季曼铺开一张宣纸,上头画了三个圈,一本正经地道:“从你出嫁开始,就要生活在一个三脚角架里,一个角是你自己,一个是你婆婆,还有一个是你相公。”

尔容点头,脸上带了些女儿家的娇羞。

“先对于你相公,你不能太依着顺着。虽然说是出嫁从夫,大事上你都得听他的,但是小事上,你要有自己的主见,处事大方得体,并且适当拒绝对方的求欢。再好的肉主动往他嘴里送,男人也是不知道珍惜的,明白吗?这就是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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