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奴婢还是帮墨香姐姐收拾行李吧……”
明月漫不经心的挥挥手,“这些她们做就好,你只要照顾好韩嬷嬷就好。”
等韩嬷嬷和杏儿下去后,明月就吩咐墨香,“去和爷身边的人说一声,让他们这几天注意些,等徐姑姑来就好了。”又对坠儿说:“你去提点提点外面的丫鬟……”
明月在这里安排事情的时候,韩嬷嬷和杏儿正沉默的往回走。
韩嬷嬷现在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要说夏明月已经站在李云岩的那边了,她有些信,毕竟她是没有依靠的,现在全心全意的对自己的丈夫以获得利益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但说李云岩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接受一个大夏的公主却是不可能的。可是李云岩的的确确是在夏明月的房里呆了三天,而且……千头万绪,根本就理不出来!先不说夏明月的目的是什么,就是李云岩的行为也很让自己费解!
本来自己设想的是,就是夏明月不会受到刁难,也必定会被冷落,那时自己再挑拨一下,要完成太后娘娘交给自己的任务还是很轻而易举的,可是现在……?
看来必须要见见钱大人了!
杏儿也是满腔的心事,她根本就不想替皇贵妃娘娘做什么,就是做了什么,她也不可能再回大夏,不如就在这里好好的过日子。只要一会,只要自己能单独的见辽国公一会,自己手中的筹码定能让他对自己重视起来,到那时……
可现在自己竟然要被人关起来,……
李云萧转着手中的茶杯,静静地看着李子谨,自从得到嫂子处理那两个奴才的消息之后二哥就一直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龚士德轻咳一声,打断屋子里的沉寂,也把李子谨的思绪拉了回来。
“爷,这是最新的邸报。”
李子谨接过来一看就皱紧了眉头,“死了!?”
李云萧微讶的挑挑眉,接过来一看立马跳脚,“怎么会死了?”
龚士德严肃的点点头,“已经将近三个月了,而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放出来的消息是说着了风寒,到别院里养着了。要不是……少夫人身边的那个叫墨书的无意间说起,恐怕我还想不起……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也就是说朝廷这次不是针对我们辽地的,换句话说是针对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的?二哥,你在皇宫里呆了三天,难道一点消息也得不到?”
李子谨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后来受了伤就躲在一个书阁里,……一直到离开,都是你嫂子一手安排,皇宫守卫森严,我根本没有机会……”
“爷说的可是藏书阁?”
李子谨不明白他为什么一脸激动。
“爷,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弄错了,大夏和宋地可能已经失去了对它的控制,不然大夏为什么会任由其他诸侯国做大,这十几年来对金国的战事也没有占得什么好处,这几年出了一个吴铭还好,之前的战事十场倒有八场是输的,……从前两任皇帝开始和西蒙国和亲,……中原向来是不屑于西蒙的,现在居然让西蒙太子亲自挑选太子妃人选……”龚士德没有再说,因为他看见李子谨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李子谨的脸色的确很难看,因为他想到了那个西蒙太子对明月的窥视。辽地的人都觉得他娶了明月委屈了,只有他知道明月嫁给他是多么的因缘巧合,如果不是西蒙太子……当然李子谨并不觉得自己比那个小奶生差,但是……总觉得如鲠在喉,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感觉……
李云萧以为他是为没有想到这一层而自责,安慰的话就脱口而出:“二哥,你没有想到也不怪你,这么多年来这么多人不也没有想到吗?不过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既然宋世子出事了,这事八成是真的了。大夏和宋地都没有了它,那我们辽地的胜算就更大了,二哥?”
龚士德望了李云萧一眼,虽然他不知道爷为什么会突然心情不好,但也知道不是李云萧说的这个,而是和那位新夫人有关,不过这自己管不了,也不能管。自己知道的够多了……
“嗯,你说的没错,要是我们再能得到它,那……”
“可是大夏和宋地不是都已经没有了吗?”
李子谨静默了一下说:“那个消息不会有错,即使大夏利用了它,但我觉得大夏也在找它,说不定他们就是找不到才把消息放出来,既能把我们一网打尽,又能借我们的手找到东西。”
李云萧眼睛一亮,拍着大腿说:“没错,就是这样!那个宋世子还好说,大夏已经排除了,可是二哥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宫,他们一定是急了,所以才那么急切的想置二哥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