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堂顿时有苦说不出。
张太太见他这样更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就逼问道:“我是你母亲,有什么话不能与我说的?除了李旭阳打你的事,到底还出了何事?”
张君堂不语。
张太太一连逼问了好几天却什么都得不到,她也就不再问了,只想赶紧让儿子恢复得快些,然后回家。
到那时再对付李家不迟。
半个月过去,张君堂的手脚渐渐能活动一些,他盯着屋里进出的丫头看,每一个都如芒在背,就好比被毒蛇盯上一样。
没几天就有人求到唐夫人跟前,希望能够调离别院。
唐夫人紧张起来,问道:“你们为何想要离开别院?”自从张君堂有那变态的爱好后,唐夫人都很注意让别院的下人离他远一些。
丫头们自然说不上来,那只是一种感觉。
唐夫人想了想,还是给别院那边换了一批下人,让她们小心一些,出入不要单独一人。
这样的异状张太太很快反应过来,沉吟片刻,就去找儿子道:“你的伤也好多了,娘在钱塘买个别院,咱们搬过去如何?”
“是不是唐夫人说了什么?”张君堂敏感道:“是了,这几天丫头连我的房门都不太敢进了……娘,你给我买个漂亮丫头来吧。”
“胡闹,”张太太怒道:“你现在都这样了,还想着那种事。”
张君堂突然发怒,“我要丫头,去给我找个丫头来,去啊!”
张太太吓了一跳,她看着喜怒不定的儿子,心中升起不祥的感觉。
当天晚上张太太就发了疯一般的冲进安府,扯着唐夫人道:“山茶他们在哪里?给我把他们交出来。”
唐嬷嬷上前推开张太太,喊道:“张太太这是想干什么?山茶他们是人证,被押起来了,之前我家老爷不是与你们说过了吗?”
“呸,什么人证,分明是你们想要包庇李旭阳所以才不让我见他们的,他们是我家的奴才,你把他们交出来,交出来。”
唐夫人甩袖道:“山茶不在我这里,张太太想见就等我家老爷回来再说吧。”
唐夫人让人拦住张太太,转身出去,对唐嬷嬷道:“快派人去将老爷叫回来,再去别院问问,今天出什么事了。”
压根不用唐夫人去问,一个老嬷嬷带着一个浑身发抖的丫头很快从别院赶过来,跪在地上低声禀报道:“夫人,张家公子不行了。”
唐夫人瞪大了眼睛,“他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不行了?”
老嬷嬷脸红道:“不是那个不行,是……不举了。”
唐夫人愕然,老嬷嬷却好似打开了一个口子,连珠炮似的道:“今儿吃过午饭张太太就带了一个丫头进张公子的房间,一个下午都没出来,后来张太太就面色铁青的出门了,老奴看那丫头被关在偏房里就偷偷的把人带出来了,这才知道的……”
唐夫人低头去看跪在地上的丫头,老嬷嬷忙道:“夫人,这是我们府上才买来两年的丫头,刚被调到别院的。”
唐夫人眼里闪过阴郁,“他们竟然敢用我的丫头去做这种事……活该他不举。”
安知府回来的时候张太太还在发疯,他想了一下,道:“张太太,我可以让您见山茶他们,但你不能带他们走,我说他们是人证是认真的。”
“现在我家没立案,李家也没立案,他们算什么人证?他们现在是我张家的下人,我带走他们天经地义。”
安知府摇头,“这话张太太若是昨天说,我说不定会将人给你带走,但今天不行,因为今天李家已经来报案,告张君堂伤人,山茶几个都是人证。”
张太太面色顿时扭曲起来,指着安知府道:“你们沆瀣一气,真欺负我张家无人吗?”
安知府冷下脸来,“是不是沆瀣一气,太太不如见过山茶等人再说,”安知府冷哼道:“令郎所为,不过是罪有应得,我府衙门朝南开,张太太若是不服气,大可以来击鼓。”
安知府让人领了张太太去见山茶等三人,见了他们,张太太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她恨极,对李旭阳与安知府咬牙切齿,想着若不是他们,儿子哪会受这样的罪?她低头冷漠的看着山茶等三人,问道:“你们少爷被欺负的时候,你们不是在他身边吗?为什么让他被那些人欺负?”
山茶打了一个冷颤,跪在地上磕头,“太太,当时小的们手脚皆被打断,而且他们人多,我们根本拦不住啊。”
张太太更怒,只是还未等她发火,就有人进来道:“张太太,时辰已到,您快离开吧,这儿可是监牢,您留在这里不方便。”
张太太看着虎视眈眈的衙役只能咬牙离开,只是离开之前给山茶一个警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