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拉住她的手道:“要不,今年你还是别参加了好吧。”
“娘,”秦绎心跺脚道:“难道您让我临阵脱逃吗?以后我还怎么见同窗及先生?”
秦信芳也点头,“让她去吧,你的本意是为了她的名声,但为此背负临阵脱逃的骂名岂不是与你的本意背道而驰了?”
何子佩也知道这样不好,气得锤了一下秦信芳,“都是你,要不是你帮她隐瞒,我何苦会落此两难境地?”
何子佩看到闺女就头疼,不由挥手道:“行了,行了,你去吧。”
秦绎心开心的应了一声,冲父亲眨眨眼就要跑,何子佩又担忧的一把拉住她道:“你可得小心点,别受伤了……”
“知道了母亲,我一定会小心的。”秦绎心挥手道:“那我先去了,娘您就和爹看着吧,我一定给你们拿个第一名回来。”
“一定要注意安全啊……”何子佩看着她跑远的背影叹息一声。
平平和乐乐默默地站在她身边,仰着小脑袋看她。
何子佩低头见他们的小眉毛都皱起来了,便伸手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问,“小小的年纪,怎么还皱起眉头来了?”
“祖母,父亲说过,天地广阔,而人如蝼蚁般渺小,若要开阔眼界便要去闯,但危险如影随形,是愿意在有生之年看清楚自己活着的世界,还是安然一生,白纸一般的来,再糊涂一般的去全看自己的选择。”乐乐板着小脸认真的道:“武试虽有危险,但跟出去闯荡世界的危险比起来还是轻多了,您不应该拦着小姑的。”
平平点头,“母亲也说过,她只能给我们引路,但要走哪条路却要看我们自己,是平平坦坦,还是走一步摔一跤都是我们自己的事,她才不管我们呢。舅婆,你也别管小姑了,她以后是顺遂还是摔跤让她自己承受呗。”
何子佩忍不住叹道:“哪里那么简单,我这心里总也放不下啊。”
秦信芳就伸手握住她的,笑道:“对清和纯熙,当年你都放下了,现在就再大度一回有何不可?”
“我哪里不知道,可是,可是我就是舍不得嘛,你,你就权当我老了吧。”
秦信芳就忍不住握紧了她的手。
是啊,他们都老了,越老就越看不得孩子们受苦受累。
秦信芳一笑,半拥着她道:“好了,平平和乐乐都看着呢,待这次武试结束,你要是还气不过,那就罚她便是了。”
何子佩就瞪他道:“我罚她做什么,要罚也是罚你,她瞒着我也就算了,我们几十年夫妻,你竟然帮着她一起瞒我。”
平平抬头去看,正好看到舅婆的手拧住舅公的腰拧了一圈,而舅公脸上还笑呵呵的。
平平就觉得自己的腰好痛,他转头跟乐乐互相看了一眼,低声道:“舅公真可怜,以后我娶媳妇一定不娶舅婆这样的,要娶就娶母亲那样的,父亲说什么她都听。”
乐乐眨眼,“不是父亲听母亲的吗?”
“那母亲也从没打过父亲啊,”平平低声道:“我觉得只要那样就很好了。”
乐乐看了看祖父祖母,深以为然的点头。
秦绎心拿着自己抽到的标签去登记,才站到队伍后面就看到旁边排的人,瞬间忍不住冷哼一声。
李既明正跟同窗聊得起劲儿,听到声音目光随意的一扫,看到是秦绎心忍不住挑了挑眉,“哟,你母亲大人同意你上台了?”
“可惜男院女院的比赛是分开的,不然,”秦绎心挥了挥鞭子道:“不然定让你瞧瞧我是不是真的弱于你。”
李既明一笑,“何须真比,你要不服气一会儿就来看我比赛,你既习武应该就能看出一二,不然就是你没有自知之明了。”
秦绎心哼了一声,昨天他们打的时候她可没看出他哪里强过她了。
秦绎心觉得他是吹牛,但见他自信满满,心里到底有股气,所以一比完就跑去看男院的比赛。
正好,李既明的号排在后面,并未轮到他。
秦绎心的武艺在女学生中一直是不错,而这又只是初赛,因此很容易就赢了对手,趁着还未进入第二场比赛,她连忙去看男院的比赛。
何子佩跟人买了一竹筒的酸梅汤,见闺女出来连忙递给她喝,“初赛过后还有几场?”
“今天还有两场,最后的决赛却要后天才比,明天要把场地留给其他比赛项目,而大决赛都在后天和大后天。”秦绎心一饮而尽,呼出一口气道:“大热天的喝酸梅汤可真舒服啊,还是娘亲疼我。”
“快别贫嘴了,你爹带着平平和乐乐在那边看男院的比赛呢,你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不要,我也要去看他们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