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莛划着他的鼻子道:“今儿早上不是才见过?怎么就想了?”
魏青桐小大人般的叹了一口气,“唉,姐姐,现在生意太难做了。”
魏清莛被他皱着鼻子的样子逗笑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问道:“生意怎么难做了?”
“我这两天一幅画都没卖出去,小雨姐姐说,再这样下去,我就不及格了,唉,我好伤心的。”
魏清莛奇怪道:“是谁教你这样说话的?”魏青桐虽然不谙世事,却很容易模仿别人。
魏青桐歪着脖子想了想,“是学曾昭德哥哥的,我只卖出了两幅画,都是他买的。不过有很多姐姐找我给她们画画,可是曾昭德哥哥说不妥,说什么与女子画,落了下乘,以后成了名家也低人一等。师傅知道了也不让我去。”
魏清莛揉了揉额头,头疼不已,将画卖出去的确是一个大问题,魏青桐又不是名家,他的画虽然很不错,可书院里的人谁没有两把刷子?外面的人可能会买桐哥儿的画。
可这个时代对画家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照着人物给人画画是最低等的,最高等的就是自己即兴画画,不靠这个吃饭的人。
要是专门画了画拿出去卖,就沦为了画工,而那些吃饱了撑着画画的人却是画家。
魏清莛觉得很不公平,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她没有勇气让桐哥儿去挑战这个时代的规则。
“那我们就不去画了,为了那一点积分和角币不值得,你不是想去游湖吗?我们等太阳下去一些就去,带着笔墨去,要是有了灵感就记下来,就是卖不出去,自己收藏也好啊,你放心,还有姐姐呢。”
魏清莛眼睛精亮的想,大不了她多赚一些,回头转一些积分和角币给桐哥儿就是了。
张宇满脸苦色的来找魏青桐,“桐哥儿,我听说你最近也在练武,是在书院里面练的吗?”
桐哥儿看了一眼姐姐,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不知你师傅可不可以多教我一个,我祖父也不知怎么了,突然给我请了武学师傅,让我练拳脚,这几天来回跑着,都快累死了。”
桐哥儿可怜的看了他一眼,他当年在家和茅草屋之间也是这样,天还没亮,他就会被姐姐挖起来洗漱吃饭,然后被姐姐背着去上学,也就是现在在学院里才好过些。
“这个我得问问先生,不过先生的拳脚功夫并不是很好,他最拿手的是剑术。”
张宇吓了一跳,“教你的武学师傅不是另外请的吗?难道是孔先生?”
桐哥儿对他这个问题很稀奇,“对啊,我师傅本来就是孔先生。”
张宇忍着不翻白眼,他说的不是这个好不好?不过偷偷地看了一眼旁边闭着眼睛的魏清莛,还是没敢说她的宝贝弟弟。
“那你帮我问问,孔先生要是愿意,我立马就和我祖父说。”
魏清莛睁开眼睛,好像很好奇地问他,“小宇哥哥,你祖父会答应你和桐哥儿一块吗?”
“会的,祖父知道你们是王公的外孙,还要我多和你们来往呢。”
魏清莛眼睛微眯,笑道:“你祖父很聪明厉害。”
“那当然,”张宇骄傲的挺胸,“要知道我祖父可是当朝御史大夫。”
魏清莛笑着点头,张宇这才察觉不对劲,怎么魏清莛说话的语气这么怪呢?仔细想,却又不知所以然。
孔言措对张宇的到来很欢迎,他的理由是,“桐哥儿不太喜欢习武,有个人陪着更好。”
张家知道是孔言措要教张宇功夫,连忙备了厚礼来,却不敢提什么拜师的话。
孔言措和一般的武学师傅可不一样,这人在京城代表着孔家。
魏青桐最擅长的就是山水景物画,魏清莛为了方便他找灵感,不仅陪着他在京城附近游山玩水,每天还照着以前带着他上山打猎,那是魏青桐一天中最放松,也是玩得最开心的时候。
他很喜欢这种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只有俩姐弟相依为命的时候。
对于四皇子他们,魏清莛没有再去看他们,也没有和王廷日说起,王廷日也不主动提,除了每隔两天她到珠宝楼去教几个徒弟赌石外,俩人几乎就没有交集了。
陈燕和耿少红第一次管理产业,俩人都认真无比,魏清莛照着她们的时间表跑了两天,发现这样浪费的时间太多,效率却没有提高多少,她劝阻道:“如今我们三个人管一块六亩地都这样一天三个时辰放在上面,那要是以后管理一大家子呢?你们要知道,我们的生活中不是只有工作,还有娱乐和交际,所以这个方法不可取。”
陈燕沉吟道:“那我们分工一下,每天最多只抽取一个时辰出来,如何?剩下的时间自由支配,说起来,我也没有好好逛逛书院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