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一脸了然的道:“我就说她不是冲着茶庄来的嘛。”
“殿下英明!”
“不用你拍马屁,赶紧着人盯着江陵,一有消息便告诉孤。”
林清婉悠悠然的回到苏州时局势已经稳定下来,她不再拘束林玉滨,让她上学去了。
可尚丹竹和尚丹菊还被软禁在府中,她上学也没趣,其他同窗也忧心不已,纷纷和林玉滨打听消息,“我们听家中长辈说,尚家将来如何得看四皇子如何向上汇报,郡主与四皇子不是交好,可有了什么消息?”
林玉滨已经得了确切的消息,却不好与她们明说,毕竟事情未落定,还得低调行事,不然被人盯上反而不好了。
所以她按捺住心中倾诉的冲动,摇头道:“姑姑不让我管这些事。”
“那四殿下近日在做什么?”
“我就更不知道了,”林玉滨道:“他住在客院,我在后院,平日都不见面的。”
大家便有些失望,四皇子自从江都回来后除了刺史府便是去阅书楼,更多的时候是呆在林家别院里,苏州大族举办的各种宴会皆请不到人。
小姑娘们也不笨,家中大人都说将来这大梁的天下多半是四皇子的,而四皇子现在只有一正妃而已。
像崔荣卢思和周书雅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想着与四皇子有什么,只是单纯的好奇,但其他人却不一样。
若能为太子侧妃,可比她们自家婚配要好得多。
所以学堂里虽然因为尚丹竹和尚丹菊显得忧心忡忡,却又有另一种活力。
林玉滨敏锐的感觉到了她最近特别受欢迎,可她更不想去学堂了。
林清婉和四皇子可没察觉到小姑娘的这点情绪,俩人正等着江陵的消息呢。
而江陵这边,收到一大份包裹的王宴在惊诧过后眼睛越来越亮,最后一拍大腿,也不多等,换了身靓丽的衣服便提着包袱去找卢小将军。
卢小将军惊诧的瞪眼道:“派兵保护你?你要干嘛?”
王宴就晃了晃包袱道:“当然是杀人了!”
“杀谁?”
“赵捷!”
卢小将军嗤笑一声,吊儿郎当的问,“王大人这是学了什么功夫,竟然能越过楚国重重防线杀掉赵捷?”
王宴就指了自己的嘴巴道:“刀剑能杀人,然而口舌亦能杀人,之前是没有机会,可现在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
王宴就嫌弃的挥手道:“与你说了也不明白,还是林郡主为我知己,你赶紧给我调兵吧,这几天你都让他们随身保护我,防备有人从楚国那边放冷箭杀我。”
“他们敢!”卢小将军瞪眼,“难道楚国还真想跟我们大梁开战?”
王宴就忧伤的道:“我又不是皇子,就算我死了,我大梁也未必就会与它开战,谁知道呢?何况,那边又不是只有楚国人,别忘了,那些辽刺客还不知道躲在哪儿呢。”
卢小将军便暗骂一句,“楚人也真够没用的,到现在都没抓到刺客。”
“这个不必我们操心,反正他们一日抓不到人,我们就认为是他们楚国派的刺客,着急的又不是我们,”王宴道:“赶紧的,给我派兵。”
卢小将军无奈,只好抽调了一队兵马去保护他,因为好奇,他也跟着跑去围观。
王宴拎着包袱在众人的簇拥下到了江陵的西城门,这边离他们最近。
王宴让人把马车给拆了,现在车上就只有车板,上头放了一张椅子,他就站在椅子边对着城门大喊:“赵捷,你给我出来!”
楚国那边的将士们“噗嗤”一声笑出来,戒备且好奇的盯着他瞧。
因为四皇子遇刺和赵捷投靠楚国的事,两国现在的局势有点紧张,没看太子殿下都不回去成亲,而是留在江陵这里与梁国的鲁侍郎谈和吗?
可局势再紧张,两边的将士们也知道,这仗八成是打不起来的。
士兵们对此最为敏感,见两边虽戒备森严了些,却从未断了往来,此时见王宴身边虽簇拥着不少将士,可枪头是冲着天的,只是戒备的站在四周,一看就不是要打仗的范儿,所以乐得站在城墙上围观。
还有楚兵乐哈哈的回了一句,“王大人,你这么喊赵将军也听不到啊。”
又有人接了一句道:“就是听到了也不会出来啊。”
有进出的百姓见了,担忧要打仗,连忙快速的出城和进城,还是梁国这边的百姓摸到了一些王宴的脾气,知道他好说话,所以跟着楚兵一起高声问,“王大人,你们是要打仗吗?”
王宴一肚子的话便被堵在了嗓子眼里,他翻了个白眼道:“打什么仗,没看见鲁侍郎正积极的跟楚太子谈和吗,我就是有些话想跟赵捷说,不吐不快,这不是怕赵将军的人给我放冷箭才带了几个人来给我壮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