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方向感不行,上下左右东南西北,横看成岭侧成峰一窍不通,本来想找到方位,上天台,看看能不能从上往下,把天花板开个大洞。
后来实在找不到位置,只能先把大厅的桌子推着拼接到一处,然后上楼把丁卯扶了下来。
丁卯对地方挺满意,对从良把门封死,从高处透气的方式的也表示赞同,只是听说从良要从天台打个大窟窿的时候,没忍住笑了。
“你知道天花板到天台的厚度吗?”丁卯问。
“呵呵呵呵……”丁卯的笑声清澈的回荡在餐厅,从良愣了下,完全顾不上被丁卯揶揄的羞恼,一双眼盯着丁卯弯弯的唇角,只想上去啃一口。
直到丁卯的笑声戛然而止,从良才猛的回神,自己又傻逼了,丁卯收了笑意,两人身体还相互搀扶,从良道歉也不是,松手也不是,气氛一时尴尬到窒息。
顿了一会,丁卯指着落地窗的上方,“你可以尝试,从那弄几个孔,也不用特别大。”
“啊。”从良点头答应,脑子里还是丁卯方才的轻笑,在反复的呵呵呵呵呵呵。
从良一个啊,把话聊死了,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丁卯拍了拍从良的手臂,“去找个能协助你的人帮你。”
从良愣着没动,她实在是不想这时候发花痴,时间地点连人物都不对劲儿,但是喜欢一个人这玩意要是能想藏的住,除非两不相见,不然你的眼睛会不受你控制的去追随他,你的感官,也会不听话的去收集他的气息举动,鬼使神差一样。
丁卯其实也尴尬的要命,他刻意不去想因为什么尴尬,见从良不动,仰着头看他,那眼中浓稠情愫化成犹如实质的丝线,将他的呼吸都束缚住。
老半天他才艰难的挪开眼睛,猛吸了一口气,抬手推了从良的脑袋一把,色厉内荏道:“赶紧去!”
从良脑袋一歪,这才惊觉自己又他妈失态,恨不得原地跪下叫爸爸,见丁卯没有发火的样子,这才扶着他坐在凳子上,自己上楼去叫人。
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抄起丁卯抱到了她拼凑起来的桌面上,怕这一会的功夫,再有老鼠来咬了丁卯。
“要是要老鼠……”从良四外寻摸了一圈,“你就脱鞋拍,我很快回来。”
丁卯本来是有所怀疑,现在注意到了这些拼起来的大理石桌子,还轻松被从良抱上来,那些迷迷糊糊时候被抱着走的记忆清晰了些。
“丫头,你变异了?”丁卯问。
从良一愣,含糊的嗯了一声,她才不是变异,变成秃毛怪物难看死了,但是她这种状况,跟正常也搭不上边。
没法解释,只好扯开话题,“我先去找人……”
从良上楼描述了楼下的情形和她的打算,一帮人对从良刚才帮着赶鸟和疏散人群的做法,再加上她这个“变异人”没有自寻出路扔下他们,都有点以她马首是瞻的意思,从良很容易找到了两个帮手,还在天台上找到了能用来敲窗户的工具。
受伤不严重还能动的,有了希望也不在楼道呆着了,都自发的去天台搜集能用的东西,往下搬。
从良带着两个老大爷拿着工具回到餐厅,凳子摞起来,让俩大爷扶着,手里拿了一把消防锤子,本来是照着玻璃打,但是这全景玻璃的材质,好像挺特殊,从良这劲头抡上去倒不是没反应,而是上头裂了,蛛网裂。
从良抡了一下就不敢抡了,要是再来几下,这一整扇玻璃就都碎了。
玻璃抡不了,只好抡玻璃嵌在墙壁的接口,好在这次挺顺利,从良很快就在玻璃的上方砸碎了一块儿水泥墙,弄了一个通风的窟窿。
第一个弄好,后面就好弄多了,从良总共弄了三个窟窿,用来通风足够了,下来后赶紧跟着搜集日用品的人一块儿从天台往下搬东西,等到所有能用的东西都搬下来,所有的人也都搀扶着下来,已经是下午四点。
好消息是不需要出去找水,楼上搜集到了一些人存下的,能用一天,坏消息是光有水没什么吃的,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因为两包方便面差点打起来,从良好说歹说了半天才劝好。
把丁卯扶进她特意留出来的小包间,从良被默认成领头的,丁卯身上还有伤,对于这个包间占用,这帮人倒是没有任何的异议。
从良把系统空间新兑换的被子铺好,丁卯疑惑的看了一眼,从良刻意回避他的眼神闷头干活,好在他只是看了几眼,也没开口问哪来的新被子,把两个人的衣裳用品,都放在包房隔间用来上餐的备品柜上,从良从兜里掏出一小袋肉干,撕开了包装递给丁卯。
“你先垫垫,我那天找到两袋子大米,藏起来了,现在下去搬上来,顺便看看,有没有药店,受伤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