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跟个叭啦狗似的,搂着姜寅啃啃吮吮的过了一通瘾,侧头一看, 发现姜寅没有开水龙头洗手, 正从镜子里怔怔的看着她。
两人视线一对,从良心里突然咯噔一声,低头一看,浴室白炽灯和瓷白的洗手池上悬空着的手, 极其刺眼的沾着点点鲜红。
不多,却没办法忽视,从良后知后觉的暗骂一声操蛋,把这茬给忘了,这么一想起来床头纸篓里的纸她也给忘了,而且姜寅从被窝出来之后似乎一句话也没说过。
从良舔了舔嘴唇,心虚的没敢再去看姜寅的眼睛,而是从姜寅的腰两侧,伸出手开了水龙头,然后就这么默不作声的抓着姜寅的手避过带着纱布的伤口,轻轻搓洗起来。
姜寅跟让人拔了电源似的不说话也没反应,从良环着他搓洗,姜寅就只直愣愣的盯着镜子。
他知道这女人是个上流社会的交际花,男人无数,而他姜寅是个彻头彻尾的小流氓,婊字配流氓,姜寅动心的时候纠结过,但是他没办法抗拒这个女人,所以即便是他对这女人的过往恨的牙痒痒,也只好全盘接受。
可他就算再小再不懂事,毕竟是混大的,他当然知道只有雏儿才会在干完出血,而且刘高愿手底下不干净的地方也很多,长相清纯高级鸡,头天卖完,第二天医院里修复一下,等个十天半拉月,还能当初次落魄的大学生,在同样“高级”的会所里,卖出好几万一夜的高价。
姜寅没碰过女人,不知道真正的雏儿是什么样的,但是他知道假的是什么样,因为他们如家有个流氓和一个“高级”妹子是相好,他玩过假的,还录了视频给他们传看,姜寅还记着当时那哥们说的话,“他说他十几的时候干过一个真雏儿,真的人家才不像来例假似的一捅就血流成河。”
他说:“真的紧多了不说,点点血迹里伴着黏,个别也就一点血丝儿……”
姜寅由着从良给洗干净手,扶回床上,还重新换了纱布,正常逻辑来说,这女人绝对不可能是个雏儿,可是想起刚才的虽然才仅仅几下他就交代了,但也确实是箍的太狠才……
从良重新洗漱好,把姜寅按倒,灯关了,钻进被窝捂了一会,才凑上来热乎乎的搂姜寅。
“你……”姜寅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做了假?
但是还没等他问出口,从良就打断了姜寅的话,“我老毛病了,月经不调,赶紧睡觉吧宝儿,一点了,不困啊……”
姜寅拧着眉,还是想不明白,从良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蛋,故意道:“姜寅,你是不是嫌弃我啊?”
“怎么会!”姜寅飞快的拧着眉反驳。他怎么可能嫌弃,他只怕自己现在一无所有,根本配不上。
“嘿嘿嘿……”从良傻笑,她虽然也希望姜寅知道她没有跟过除他以外别的男人,但是她也同样喜欢姜寅知道她那些“不堪”的过去,也依旧对她掏心掏肺的样子。
姜寅的这份“包容”,哪怕是建立在并不存在的过去上,从良依旧珍重的收藏在心里,她往姜寅的脖颈拱了拱,姜寅被她头发弄的痒痒的,半晌叹口气,笑了下,侧头轻轻磕了下从良的脑袋,两人温暖着相贴着,渐渐睡去。
一大早,从良神清气爽的起床,亲自下厨,把昨晚上放冰箱的那些菜挑了几个炒上,从安洗漱过后来看姜寅,姜寅还呼呼的睡着没醒。
“小方还在睡?”从良翻炒着锅子里的青菜,回头斜倚在厨房门口,正在看摆了一屋子的红票子。
“在睡,”从安点点头,“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就一直睡觉。”
“你这个小朋友挺拼的。”从安又说。
从良关火盛菜,跟从安对视一眼,挑着眉,美滋滋的点了点头。
哥俩坐在桌边,一边闲聊一边吃饭,从良吃了一碗米饭,见从安碗空了,又给他添了一碗,顺便跟聊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开口道:“哥,我打算等过两天,他好一点,就去登记。”
从安接碗的手一顿,但是很快接过碗,点了点头,“你喜欢就好,我昨晚跟刘大少通了电话,这小朋友为了这点儿钱玩了命……”
“对你也挺上心,婚礼日期你们商量,”从安冲从良笑了下,“剩下的交给哥。”
从良被从安那一个满含宠溺的笑给看的鼻子一酸,想起她逃婚出来的那晚,她父亲也曾经这么看着她,站起身走到从安身边搂着从安的脖子抱着晃了晃,“谢谢你,哥。”
“不过我不打算办,”从良回到座位坐下,“又没什么朋友,亲人也就只有你和小方,他……也就只有个铃铛,一块儿吃顿饭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