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寅别别扭扭的甩下从良摸他头顶的手,总感觉从良这摸法好像在摸儿子,他抬起手指擦了下因为水泽暴露在空气里凉飕飕的唇,抬眼飞速的看从良一眼,特别羞赧的样子,轻轻推了把她的肩膀,“你快走吧。”
从良一直就搞不懂姜寅的羞涩点在哪,觉得应该羞涩的地方偏偏特别流氓,觉得没怎么样的时候,突然就羞涩了。
余光溜到小铃铛盯着姜寅和她脸色,比车里被系统缠的上不来气的从安还白,从良隐秘的愉悦了一下,面上却肃起脸色对着姜寅。
头顶这把“原身作孽她来背锅”的大刀悬了好久了,这段时间她是倒贴上赶着往前凑,连重口的动手調教都用上了,姜寅还没到能“深切交流”的年纪,从良再无计可施,是时候放“闸刀”了。
系统升级后空间里魅惑药的种类千奇百怪效果更是不一而足,甚至多花点晋江币,还有痴心散能让一个人一生为你痴迷,从良却一个也不想用,要是这把“刀”姜寅扛不住,她打算直接强制退出这个世界。
“我还没告诉过你,”从良盯着姜寅的眼睛,“我叫从良。”
姜寅乱瞟的眼睫一顿,转回从良的脸上。
“拉你挡刀害你进少管所……”从良虽然义无反顾,但替原绿茶背锅,还是背的心肝脾肺肾都疼,“对不起。”
从良回避了姜寅的视线,什么也没再说,打开了车门坐进去,拽下从安身上的系统卷吧卷吧团成了一个大球,扔在了后座上。
“回家吧,”从良控制着自己的脖子一丝一毫都没往姜寅的方向扭。
等到从安把贴了单向膜的玻璃一关上,从良秒回头贴在玻璃上,看到的是姜寅满脸错愕的神色。
从良撅着嘴又靠在车窗上,透过后视镜看着越来越小的姜寅,竟然有种通了多年老便秘的轻松。
“那个就是你说的小男朋友吗?”从安挑着眉侧头,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问从良。
“……还不知道能不能成,”从良在靠椅上磕了下自己的脑袋,“我干了一件很对不起他的事。”虽然那根本不是她干的,可这个锅背的她心里真的特别没底。
“……劈腿吗?”从安知道他这个妹妹一向玩的特别开。
“没有!”从良手上掐着系统的脑袋直晃,“我哪能干那事。”
熟读原绿茶资料的从安不置可否,笑了下安抚道,“我看他应该挺喜欢你,小伙子看你的眼睛都是带亮光的,”从安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就算你……只要没被他撞上,我能想办法帮你抹掉。”
抹掉一件事的发生?还是一个人的存在?从良瞪着从安肃然起敬。
如此霸气的话从从安的嘴里说出来不光不显得装逼,反倒给人一种信服的力量,从良哭笑不得的摇头,“我真没有……”
隔了一会从良又问,“他是怎么看我的?”
正赶上红灯,从安酝酿了一会,从良一双眼亮晶晶的等着,红灯过去,从安回头讪笑,“我学不上来,反正就……有点像小白看见面条。”
“小白”系统头一扭,窸窸窣窣的从从良的身上往从安的身上爬,从安放松的姿态马上紧绷起来。
从良卡住系统的尾巴,把它又拽了过来,“哥,你是不是怕蛇啊?”
从安没吭声,老半天,见系统一直老老实实地趴在从良身上,他才慢慢放松下来,“我……也不是怕,就是小白有点凉。”
“它其实叫小方……”从良一看从安就是怕蛇,能勉强容忍系统盘他身上不叫不跳,大概是让系统那天一股脑吓出了免疫。
“小芳?”从安干笑,“是个……好名字。”
从良决心要给姜寅自我消化的时间,那天之后,除了买了新的手机补办了卡,就再也没找过姜寅,也没明目张胆的再送过温暖。
只是这样在家里呆着实在闹心,从安一天三顿给从良做饭的乐趣,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一天三顿变着花样给系统做面条,大概是被缠的实在受不了,有时候还会僵着身子一根根的喂,从良看不下去系统春风得意的死样,为此借口揍了系统几次。
从良把原身的那些首饰都卖了,还回了趟之前的公寓退租,衣服包包新的就卖卖,旧的就打包扔掉,所有的钱都开了张卡存了,王易和刘高愿那没等从良出面,从安直接几句话解决了,只是知道他俩是兄妹的很少,都在传她被从安包了。
从良等了两个星期,万分煎熬的两个星期,她的手机始终没有响过,她瘫在从安给置办的新家地地毯上,感觉自己像是一条渴水的鱼,买了一个带丁丁的泰迪熊玩偶搂着睡觉,却常常半夜被她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