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个跟她就只知道动下半身那个头的小流氓,特别温柔的抬手摸着怀里小姑娘的脑袋安抚,从良默默查着一二三四五……俩人抱了将近一分钟后还没松开的意思。
从良知道这个小姑娘就是姜寅那个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小铃铛,她的脸正好冲着从良这边,尖尖的下巴大眼睛,脸上挂着两行清凌凌的水渍,真是他妈的把楚楚可怜这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从良狠咬了一口油条,把还没来得及开封的豆浆捏在手里,心里默念着88,真是他妈的一个吉利的数字,比她抱从安整整多了五十八秒,还附带摸头杀。
从良无声冷笑把最后一块儿油条干噎进去,站起身走了两步,把那一盒没开封的豆浆,狠狠往姜寅的脑袋上一掷。
一盒还带着热度却烫不伤人的豆浆,炸开在姜寅的头顶,又洒了他那个小铃铛一头。
“啊……”女孩的尖叫。
“谁他妈找……”姜寅错愕的看着身穿宽大警服正黑着脸的从良,骂人的话不光直接噎回了嗓子,回过神的过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把怀里的还在尖叫的女孩光速甩了出去。
“哼。”从良冷哼,还他妈的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黑着脸拎起墙角的拖把往姜寅的面前走,姜寅顾不得去擦脸上头上的豆浆,也顾不得去想这女人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一身的警服。
见从良拎着拖把过来,感觉昨晚上被“收拾”的场面再次涌上来,那种又疼又爽,攀上巅峰的时候耳边那两声喘息好像就在刚才,脸“唰”的通红手直摆,被握住命根子的记忆太深刻,腿都软了,说话也不利索。
“姐,姐姐姐……不是,那,我……我,我没……”姜寅磕磕巴巴的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从良拎着拖把过来,不看姜寅,没等警察叔叔说话,率先开口,“不好意思叔,他看着我,我还以为他要喝,我扔给他他没接住,您别动了这我给拖干净。”
“你认识?”警察叔叔疑惑道。
“这是我弟弟,那边是我妹妹,”从良说,“小铃铛当时协商撤案还是我陪着来的,当时值班的不是您,是一个胖叔叔。”
从良说着还手画个圈,比划了下。
“是你弟弟妹妹?”警察叔叔显然不信。
“是是是,”从良殷勤的拖着地,路过姜寅的时候,狠劲怼了下他的脚,把他怼的一个趔趄,被小铃铛扶住,从良阴着脸回头盯过去,姜寅赶紧甩开了小铃铛的手。
“叔啊,”从良摇了摇头说,“不瞒您说,我们都是孤儿院出来的,小孩子不懂事,当时也是为了救我另一个弟弟的命,才动了她养母的首饰,钱我们上次就还清了,对方也答应不追究,我回去肯定会好好教育的。”
从良睁眼编瞎话,“她那养母要退养她,不可能来接她的,您看,您给通融下,今天就放了吧。”
警察瞅着还穿着警服笑的一脸纯善的从良,沉默了一会,终是点了头,但是手续还是走正常程序,要从良的身份证。
这会换成从良为难,她回头看了眼姜寅,这算是个赌博,就赌姜寅现在心肝肺到底挂在她身上几样。
身份要是露了,只要不是真爱,没男人肯要个婊字,何况还是害自己断指昏迷没能跑得了,只好顶包进少管所的婊字。
姜寅被从良盯的手足无措,经过昨儿晚上,他心知这女人反复无常翻脸比狗还快,他本身岁数再小也是个男人,男人都有领地意识,可是昨晚上强硬的磨砂洗面奶一遭过去,现在这女人只要看着他,他就感觉被侵犯了领地,后脊梁的汗毛直炸。
从良见姜寅被她看的都要跳起来了,没忍住笑了下,要是这样还赌不赢,她这辈子也就不用努力了。
自己的手机废了,接警察局的电话打给从安,让哥哥帮她把身份证拿过来,从良等的间隙一直故意竖着眉,往椅子上一靠,气场全开的抿唇瞪着姜寅和他那个小铃铛,看的俩人一个红彤彤一个白惨惨。
半个小时左右,从安总算把身份证送来了。只是这一进门,屋子里除了从良跳起来一片,警察叔叔把枪都掏出来了。
只见从安的脖子和腰上,盘着成人手臂粗细的白蛇,白蛇的脑袋正搭在从安的肩膀,嘶嘶吐着信子,而从安行走间无比的僵硬,显然是被迫的。
从良搓着牙花子脑中戳系统,系统竖瞳往她这边一转,嘶嘶吐信子,然后硕大的蛇脑袋顺着从安的脖领子就钻进从安的衣服了,明显的消极抵抗。
从良抹了把脸,接过身份证,赶紧把从安和系统打发外头车上去等着,自己跟警察叔叔交接完签完字,她瞄了眼资料,看到“小铃铛”他妈的都十八了,比姜寅还大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