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顿了一下,小小的蛇脑袋垂下来,“就越变越粗,他当场就昏过去了。”
从良无语的狠狠搓着指头粗细的系统,把系统搓的嗷嗷叫,“一害怕就粗,那现在怎么细了?”
“你回来了我就不怕了,”系统说,“要不要把他送医院?”
“他被是你弄回卧室的?”从良问。
“是我拖……拖回卧室的。”系统稍稍变粗了一点,见从良没什么反应,变成手臂粗细,整个缠在从良的身上。
“你现在能控制粗细了?”
“能了。”练了一下午呢。
“就是有点吓着了,吃点退烧药,叫一叫就好了,”从良小时候吓着,总是妈妈给她叫叫就好的。
“他睡了一下午?”从良眯起眼睛问系统。
“……是啊。”
“你他妈不说实话,”从良照着系统脑袋啪的抡了一巴掌,“我回来的时候,厨房还烧着水壶,要是一下午房子早都着火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系统被从良凶的又变成小不点一个,嗖的顺着从良的后颈出溜到衣服里头,老老实实交代了一下午的事情经过。
它先是变的老粗,把从安吓昏过去了,然后自己发现能变粗,费了好大的劲尝试着把自己变细,结果从安昏了一会醒刚醒过来,它一害怕,又变粗了。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一下午,后面从安昏过去的时间越来越短,最后一次虽然脸色发青,但竟然没昏过去,还抖着手摸了把它的脑袋,就是指头比它身子还凉。
起身晃晃悠悠的说是去给从良做吃的,结果厨房里又昏过去了。系统把他刚拖回屋子,从良就回来了,害怕从良生气,这才堵着门。
从良听了整个事件经过,盘腿坐在沙发上长叹一声,“作孽啊!”
“我看他心里承受能力挺好的,”系统声音有种抑制不住的美滋滋,“他能接受我。”
从良摇了摇头,起身给从安找了退烧药,壶不能用了,用一个新的小铁锅烧上热水,拎着饭勺打算去给从安叫魂,结果想起最操蛋的一件事,脚在厨房拉门上又一拌,“你他妈的没开口说话吧?”
“我就跟他说我是你养的……”系统飞快的从从良身上窜下去,钻回一片狼藉的卧室。
“操……”从良靠在门框上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奇幻的事情,从安得有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接受?”
趁水没开,从良先学着小时候妈妈给她叫魂那样,饭勺敲着门框,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喊着从安的名字,叫他回家吃饭,反正顺序都照做了,也不知道有用没用。
水开了,又把从安强行叫醒,喂了退烧药,这才抽出空,去整理自己屋子的一片狼藉。
等到都整理好,垃圾也扔了,从安总算发汗了,小时候妈妈说,吓着高烧,只要叫完开始发汗,等高烧一退就没事了,从良见从安睡实了,才关了卧室的门出来。
肚子已经饿过劲,懒得再去弄吃的,把系统往被窝一拽,让它变成合适搂着的粗细,就睡觉了。
卧室的门没有了,从良第二天早上是被香气给香醒的,迷迷糊糊的寻着香气起来,推开厨房的门一看,就见系统变成两指粗细,正恬不知耻的盘着从安的小腿,还在向上游走,从安锅里煮着面,回头冲着从良僵笑了一下,动作僵硬的从良瞅一眼,都似乎能听见骨骼“咔哒咔哒”的声音。
把小方从从安的小腿拽下来系自己腰上,从良站在门口挠着脑袋想解释点什么,但是蛇能粗能细还能说话这种魔幻的事件,她属实不知道怎么解释。
站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从安关了火,回身摸了摸从良的头,脸色苍白却什么也没问,只是叹了口气,冲从良温和的笑了下,从良知道这件事就算揭过了,激动的俩眼圈都红了,只想原地给强大的从安哥哥五体投地三叩首。
早饭后,从安白着脸去上班,系统过了从安这一关等于能够明目张胆的留下来,以后就算任务目标不能接受它,它还可以来找从安,高兴的在屋子来回变幻,四处乱窜。
从良打开手机定位,见蓝色小人还在如家小旅馆的位置,想了想,搜索了下那附近的送餐,定了份早餐送过去。
姜寅早上基本是起不来吃早餐的,他以前混的时候,也是早饭不吃,起床就走,饿一上午午饭再一块儿补。
早上被敲门的动静给弄醒,真个人都是懵的,这里住的都是混子,平时哪有敲门这种礼节,就连那女人来,也是不敲门直接闯,开门接了送餐再关上门,幽幽的食物香味顺着餐盒飘进鼻子,姜寅才回神。
打开袋子,香气在空中四溢弥漫,唤醒姜寅的胃口同时,也让他回忆起来昨晚上把他晾下就翻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