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丑绞在一块儿手指,慢慢搂住从良的后背,紧紧的抱着,狠狠的抚弄,他知道自己这样根本不正常。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明明知道不对,明明怕死了小怪物会生气,却还是把鸡杀了,他还怕用刀会像小怪物一样杀不死,直接用滚开的水烫的。
小怪物是他自己的,凭什么要专门给一只鸡煮面,就算一只鸡也不行,谁知道又是什么怪物会不会变成人……
云丑抱着从良滚到炕上,从良把夜里挡风的幔子撂下,饿着肚子躺平“赎罪”,她了解云丑的这个性格,所以才不告诉他,跟系统两个最初打的就是能瞒多久瞒多久,就是没想到这么快。
令人窒息的亲密,无时不刻的监视,一阵风吹草动就如临大敌的患得患失,心狠手黑,蛮不讲理,动不动就自己委屈的先要抽搐起来。
从良纵容的竭力敞开自己的身体,指尖勾画着云丑绷紧发力的后背,侧头细细碎碎的亲着云丑潮乎乎的脸蛋。
可是能怎么办,就像云丑在在乎她在乎的连个小鸡子都能草木皆兵,从良也喜欢的他,喜欢的就连这些看似让人无法承受的性格,也一丝一毫讨厌不起来。
纵然负担,她也只承认自己是背着蜜罐的狗熊。
第52章 修罗场之断指少年犯
人的一生, 真的不长, 哪怕你没有横祸, 长命百岁,也拢共就三万多天。
春天开始, 从良和云丑赶着斜眼驴车上山弄柴, 再一道上市集去卖, 从良的柴总是因为不掺细树枝而很抢手,还有人家会提前在市集上就预订,卖了柴从良就拉着云丑, 去包他爱吃的糖糕小食,最后一起乘着夕阳回家。
夏天干树枝不多,青枝不能直接贩卖, 从良就先码在家里储存,雨季到来之前,从良和云丑会重新给房子上一蹭和着干草的泥土,暴雨连天,从良和云丑就窝在家里, 开了家里的小窗子,从良看暴雨洗刷满山青翠, 打落遍地野花,云丑就将头搭在从良的头上, 侧耳听着暴雨拍打在树叶的节奏,像极了从良每夜欢愉至极的时候,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秋天的时候最好玩, 天气不冷也不热,午间的时候,从良被云小瞎领着满山遍野的犄角旮旯找野果子,果子不好吃,酸酸涩涩的,还小,没有什么果肉,但是只要经过了云丑修长的指头递过来,从良总是能在那酸涩坑洼的小果子里,吃出宛如那天上三千年开花结果一次的蟠桃的味道。
到了冬天,从良就不会再出去砍柴,院子里会垒起高高长长的两大垛树枝,那一群狼已经彻底成了看家护院的住家犬,夏天有剩菜剩饭就当狗喂喂,没有的时候完全能自己猎食,只有冬天从良才会连带着烧炕,给煮些米面糊糊,云丑端了出去,还是跟喂猪一样喂了算完。
散养的鸡从五十个已经达到五百往上,从良只需要挑一个没有大雪和剐骨头北风的中午,将攒好的鸡蛋送到市集上的小摊贩那,批发的价格赶不上自己卖,可从良宁愿少赚一点,只送完就回去,因为只要她在外多停留个一时片刻,云丑会不管不顾的追上来。
有一次从良送过鸡蛋,包了云丑喜欢的小食,可是早上还风和日丽的大晴天,突然就洋洋洒洒的飘上了雪,雪太大回程顶风,驴还眼斜,上路睁不开眼,从良只得等着雪小了才回去,却在自家大门口碰见了云丑,数九寒天不知道在哪个柜子里翻出来的素白色夏季长衫,在大门口站成了一个雪人。
能对自己下的去手的人,从良是彻底服气的。不过再是难搞的性格,日久天长中,就算是无药可治,也总能适应,以至于后来云丑这种病态的偏执发作起来,只要不是折腾自己,从良基本能视若无睹,有时候云丑作了一半,观众从·心比天大·良就没影了。
不断交替更迭的四季中,从良最喜欢冬季,在大雪漫天狂舞的日子,把屋子里烧的暖烘烘的,和云丑瘫在炕上,吃着小食,说些没有营养的话题,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是枕着云丑的膝盖,勾着云丑的手指,从良的心就滚烫的像是要自燃一般。
当然要是瘫的累了,聊的烦了,还要一件爱人之间总也不会厌烦的亲密能够做调剂,在从良孜孜不倦的教诲下,别管是什么姿势角度和地点时间,两人总是能找到彼此心跳重叠的欢愉。
除此之外……有一件和夏季虫子多,春天风沙大、秋天爱感冒、以及冬天太他妈冷一样糟心的事情,就是转眼经年,从良的真心一吻任务,自始至终,都没有完成。
传送回主世界途中,从良还是没忍住叹气,两次伴同一人白发,她到最后虽然有点可惜没能拿到积分,可她最遗憾的是,竟然用一辈子也没能稳住云丑心中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