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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别烦我(27)

“玲佛儿!”

作者有话要说:胡床就像现在的小凳子,不过要大一点。

关于男装,里面女主她们穿男装并不是为了扮男人,而且当时唐朝已经流行女子着男装了,就是图个简单利落,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曲江河畔遇歹徒

玲佛儿回眸的那一瞬间,卢意婵等女子也心头一震,“一顾倾人城”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女子了吧。一双细眉没有勾勒成柳叶状,而是如剑眉一般随着飞扬的眼角斜入发鬓。双眸细长婉转,清亮的瞳孔像是能说出千言万语。肤若白脂玉,偏偏双唇却红似蔻丹,张扬地宣示着玲佛儿的倾城之资。卢意婵再仔细一看,她竟未着丝毫妆容!

催清让大概是唯一一个没有被玲佛儿的眉毛震住的人,他嘴角荡出一丝浅笑,手上的动作开始加快。玲佛儿听见骤然转急的鼓声,立马变换舞姿,在一方小小的毛毯上灵动迅速地转了起来。鼓声越来越急,玲佛儿也旋风般疾转,一时间衣裙丝带随风起舞,珠缨炫转,尽态极妍!

在众人沉浸在玲佛儿的胡旋舞中如痴如醉时,鼓声却戛然而止。

催清让单手托腮,端起一杯酒只微微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地说道:“佛儿,玩儿够了吗?”

玲佛儿手指绕着发丝,有一下没一下地,赤脚走向催清让,一把握住他端着酒杯的手,就着他的手把酒喝了下去。

“奴再不来哗众取宠,清郎可就把奴忘得一干二净了。”

李云亭闻言,放声笑了出来,“人们翘首以盼了这么久,竟然是七郎你做了玲佛儿的入幕之宾啊,佩服!李某佩服!来人,给七郎旁边添加食案胡床。”

玲佛儿却连忙制止,“多谢郎君好意,可是奴今天是来看清郎舞剑的。”说着转头看向催清让,媚眼如丝,“怎么样?奴如约在一个月之内学会了胡旋舞,清郎是否也要履行诺言?”

“就依你。”

李云亭喝了酒,兴致有些高昂,立即说道:“好哇!今儿还能观看七郎舞剑,何其有幸!”

“郎君怕是会错意了。”玲佛儿娇笑,“今日清郎只给奴一人舞剑。”说罢,她一手拉了催清让便跑了出去,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人面面相觑。

“她什么来头啊?”卢意婵有些摸不着头脑,“四娘,你与七郎走得最近,可知道这个女子是谁?”

“不知道。”郑旋夏紧紧蹙着眉头,盯着催清让和玲佛儿离去的方向,“从没听七郎提起过。”

“她就是玲佛儿啊,果然名不虚传。”宜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卢意婵闻言转身,“你知道?”

“自然知道。”宜笑小脸一扬,“她就是聆音阁里一曲赢得千万红绡的玲佛儿嘛,可有名了。”

“聆音阁?”卢意婵与郑旋夏皆是一愣。

“也就是个烟花场所。”

卢意婵若有所思,“你怎么知道这种事儿?”

“男人们都知道。”宜笑撅嘴,“府里的下人都津津乐道,宜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宋郎。”此时李云亭的声音忽然响起,“你可是被七郎比下去了,去年你可是吃了玲佛儿三次闭门羹啊。”

“噗!”宋景梵一时没忍住,将嘴里的酒喷了出来,“你说什么?去年我还在广州啊。”

“那我大概是记错了。”李云亭轻描淡写地说,“那就是刘家五郎吃了玲佛儿的闭门羹。”

“啧啧。”宋景梵讪讪地笑了一下,用低得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嘀咕着,“原来古代男人都好这一口。”

郑旋夏脸色有些不好,起身说道:“我有些醉,出去歇一下,失陪了。”

走到两步又对她的侍女说道:“你不用跟来了,我就在外面,不会走远。”

卢意婵低声对宜笑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陪四娘。”

宜笑点点头,卢意婵刚一走出帷幕,就被拐角处了郑旋夏一把拉了去。

“就知道你会出来找我。”郑旋夏语气轻松,小脸上却是低落。

“我一直不知道你......”

“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呢。”郑旋夏望向不远处,侍从们歇在一颗大树下,百无聊奈地用野草逗马儿。“陪我赛马吧。”

“啊?”卢意婵看了看四周开阔的场地,去牵了自己的马儿,特意吩咐两个侍从远远跟着。

郑旋夏骑在马上,语气不愉,“叫他们做什么,从早到晚跟着恼死人!”

卢意婵低头叹了一口气,挥手让侍从退下。

“三娘,来追我!”郑旋夏话音还未落下,人已随马奔腾了起来。

卢意婵二话不说,立马扬鞭追赶。

郑旋夏骑的是她父亲的爱马,那是主上赏赐下来的宝马,加之她本事马技也在长安女子中顶尖的,所以卢意婵与她的距离渐渐拉大,最后根本已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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