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同学啪的合上了自己的书,神情不赞同的望向金雅雅,“同学,我推荐你去看看增广贤文,尤其是里面的一句,说人是非者,必是是非人,我想,应该很适合你。”
金雅雅能考上南大,当然也不会不理解这一句的意思,她脸色被气的青青白白,冷哼一声,“不识好人心!”
身后那名同学不在意的继续打开书看,上一次本来就是他们做的不对,卫明言都已经帮他们跟校长说情,将五个月的扫厕所改成了四个月,这才是真正的君子,岂是背后说人是非的人可以议论的。
金雅雅一连找了好几个当时站在台上的学生,偏偏他们态度古怪,明明被连累的惩罚了,还去感激害他们被惩罚的人。
她几乎要以为这些人脑子有问题,难不成扫厕所还能让人扫坏脑子吗?
金雅雅屡战屡败,却越挫越勇。
她的目光,放在了最近变化越来越大的段乐童身上。
那身衣服,少说也要几百块,还有那块手表,她都没有,她脖子上甚至还多了一条漂亮的项链。
一个穷乡下出来的,哪里有钱买这些东西,除了卫明言送的,她想不出别的理由来。
越是这样,金雅雅就越是嫉恨。
她想要像是上次一样在全校流传段乐童靠着卫明言过活,结果那些没用的家伙们像是被吓破了胆,没有一个人愿意背后议论段乐童。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室友方一在寝室里抱怨遗失了一块手表,第二天,段乐童手上就戴上了新的手表。
和方一那一块一模一样。
金雅雅这段时间找段乐童把柄找的几乎要疯魔,现在逮到这么一个消息,立刻就振奋起来,不顾自己和方一关系不好,拉着方一就去了大教室找段乐童对峙。
方一满脸的不情愿,“金雅雅,你别闹了,我的手表是我出去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掉的,关段乐童什么事。”
“怎么就不关她的事了,段乐童,你说,你手表是怎么来的!”
段乐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这块手表,是程缪给她,说是她亲生父亲要买给她的。
而明明不知道这件事的张琳却直接站起来仗义执言,“这手表是童童爸爸买给童童的,金雅雅,你有这个功夫就好好看书,别总把眼睛盯在别人身上行不行!”
她这句话一出,金雅雅直接就笃定了。
“谁不知道段乐童爸爸是乡下人,哪有钱给她买手表,编瞎话也要编个像样的!”
“谁说童童爸爸是乡下人了?当时校长都说了这些不实流言不准再传,不实是什么意思你懂吗??”
不实?
金雅雅冷笑一声,这个消息可是她亲自放出去的,她能不知道是真是假吗?
别的可能是假的,段乐童的爸爸是实打实乡下泥腿子这件事,绝对是真的!
“段乐童,你不是说这个手表是你爸爸买的吗?那你让你爸爸出来作证啊!”
她得意洋洋的看着段乐童眼中为难的神色,心情无比的畅快,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的方一望了她一眼,一丝冷漠一闪而过。
她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是怎么做到差点将她害死后还这样上蹿下跳无事发生一样。
方一是没有证据指正金雅雅,但不代表她不会想着让这个人也吃吃苦头。
她垂下眼,轻声道,“金雅雅,我相信段乐童的为人,那块手表真的是我不小心丢的,和段乐童没关系。”
“你相信一个小偷?!”别人越是阻拦,金雅雅就越是振奋的要抹黑段乐童,她笃定,段乐童那个泥腿子的爸爸,绝对买不起这样一块名贵的手表。
等到事情真相大白,她倒要看看,卫明言还愿不愿意和一个偷东西的女人在一起。
大教室里的人渐渐没了声音,所有人的关注点都放在了段乐童身上。
一声温柔的呼喊突然从门口传来,“童童!”
段乐童刚抬头,张琳就兴奋的大喊了出来,“童童,是叔叔阿姨诶!”
门外,一向不爱施粉黛的程缪脸上难得抹了粉,穿着毛茸茸的大衣,脖子上挂着圆玉般的珍珠项链,手挽着身穿笔挺衣物,光看架势就知道长居高位的丈夫,笑眯眯的冲着她们的方向招手。
段乐童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张琳扶起来,带着往门口跑去。
张琳问,“叔叔阿姨,你们怎么来了?”
程缪笑眯眯的,一副贵妇人做派,将女儿拉在身边,温声道,“我和童童她爸正好经过,就想进来看看童童。”
她只字不提刚才他们坐在学校周围的店面里一等就是两个小时的事,慈爱笑着从包里拿出来首饰盒。
“童童,妈妈刚才逛街,买了一条和妈妈一样的项链,来,给你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