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略喘了声。
看来自己踏过那一步的时机说不定真的在这徒弟身上,只不过光采桃花还是不够的,印象中他记得应该还有个从树上坠下的一幕,当时也是他伸手接住了她,折磨看来,容姒的脸竟有些跟当初的那个阿容有些重合了似的,就连他自己的心也因为回忆与现实的双重冲击而微颤了下。
“没事吧?”
君祈然轻轻将容姒从自己的怀中放了下来,“容姑娘,你眼睛不方便,摘桃花这件事情可能有些不适合你,下次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要不是我刚回来就看到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就立马跑了过来,刚好接到了你,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听到他这么说,容姒的面上虽然带了点慌乱,但心里却差不多已经快要将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正所谓又想做女表子,又要立牌坊,说的就是君祈然这种人了。
就知道这男人要起幺蛾子,所以容姒特意每一步都采的格外严实,甚至都在那些枝头弹过了,结果还是断了,不是这人动的手还能是谁?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
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
我这都还没开始攻略你呢,你就眼巴巴地要往上送。
容姒突然觉得她要是再不要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当即便立马松开了抓住君祈然的衣襟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谢谢。”
她低声说道。
“没关系,容姑娘,我就住在你隔壁,虽然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但力气还是有的,我看你跟你弟弟都有些不太方便,以后有什么事情大可以过来找我,只要我能帮的我都愿意搭把手!”
闻言,容姒抬头看他。
这是……这是怎样的一个大无畏无私奉献精神啊?依依不饶地想要送人头给她,攻略了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么主动热情的被攻略对象,容姒的心中一瞬间闪过了一丝诡异的感动,甚至还流露在了她的脸上。
“谢谢。”
面对攻略对象,容姒难得如此真诚地感谢道。
可两人之间的美好氛围还没维持多久,只见就被坐在一旁,眼神冷寒的赵弋的一声厉喝声给打断了。
“黄大娘,我之前叫你,为什么没听见?难道年纪大了,耳朵也聋了吗?要真聋了,可真叫人家说准了,我们这一大家子,都是残废,才需要一个外人过来搭把手!”
说着话,赵弋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可那笑却无端地带了一丝残忍的味道来。
“赵弋……”
容姒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你以后肯定会死的很有节奏的!
“闭嘴!”听到容姒的这一声呼唤,赵弋的怒气就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似的,张口就怒喝道。
想要说些什么,但一想到之前他在容姒的手背上留下的那一抹红印,剩余的话便又全都被他咽了回去,冷哼了一声便喊那呆呆地站在一旁的黄大娘推他进屋去,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再给容姒一个。
见他走了,容姒才抓紧了手中的桃花,“我弟弟他……”
“没事,小孩子我能明白,只是有些不明白的是,容姑娘你姓容,没想到……”说着,君祈然歉意地笑了声,“那个,我没有打听你隐私的消息,不方便的话容姑娘也不用跟我解释,行了,现在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读书了,就先告辞了……”
“哦好,我送你。”
将君祁然送出了院子,容姒看着紧闭的院门,这才有些怪异地抬手抚摸了下自己的耳朵,感觉到左耳上光秃秃的触感,面上闪过了一丝讶异,可心里却轻笑了声。
你想重温剧情,我陪你。
而君祈然一回到自己的家中从他的胸口取下了一只珍珠耳环,眼中瞬间就闪过了一丝怔楞。
跟当初,一模一样。
他从桃花树下接下阿容,对方丢了一枚耳环在他的身上。
可他记忆当中的这些事情除了他自己,并没有任何人知晓,他的好徒弟到底是无意还是故意?他早就知道少女阿容这辈子已经投胎成了下三界的一个皇室公主,跟容姒是没有一丝关系的,所以……
君祈然一下就握紧了手中的珍珠耳环,直看到这东西在他的手中化成了一堆齑粉,他才松开了手。
有意思,就让他来看看他这小徒弟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吧……
当天晚上,赵弋这边就什么都没吃,一直独自一个人将自己闷在被子里修炼到了天亮。
只因为他觉得或许自己真的是因为受伤的关系,有些太过依赖那个容七了,这是他的错,他不该因为一时的温暖而迷乱了自己的眼睛,要是那容七是他的对头魔修派来的,说不定他早就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是他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