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听了容姒的话,那个芮雪一下就炸了,“哦,我说怎么突然给了我这么好看的伴娘服呢?你个贱人原来你早就知道这群男人下流又下贱,肯定会闹,你早就预谋好了想要叫我跟容姒出丑,你这个女人心怎么这么毒呢?我怎么招你了?我在公司一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的,怎么招你了?你说,你说啊!”
“她胡说的,她血口喷人,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没有……我怎么会拿自己的婚礼开玩笑呢!她根本就是在撒谎!”
“那我明明下午就没事,你凭什么说我一会要走,说现在就要闹,不就是为了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吗?”
“你胡说!是你,都是你搅黄了我的婚礼,还把我现在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本来就只是闹一闹我们就走了的……”
“呵,你还怪我和芮雪反抗了是不是?这都赶得上强、奸了,我们凭什么不能反抗?哦,也是,我们毕竟不是你,换成你,你肯定享受的不行。”
容姒冷笑了一声,“我告诉你,田寻,我绝对不会放弃用法律手段来追究这些人的责任。推给习俗就行了吗?不知道法律承不承认你们那穷乡僻壤的习俗!傅言恺,我们走……”
说完,容姒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傅言恺,似是有些被这从未见识过的事情给弄楞了,一听容姒说走,他立刻回神,看着容姒现在的狼狈,低声问了一句,“能走吗?”
“应该可以……”
“我扶你。”
“好。”
容姒虽然走了,但后头还在闹,还在吵,看来今天这婚礼怎么都搅黄了?
但这还不够!
容姒在心里微微勾了勾嘴角,瞥了一些在一旁一直摄影的热心群众们一眼。
她要闹大,闹得越大越好,闹得这些人都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走在哪里都要接受别人鄙夷的眼神才好!
而这一头,对于傅言恺来说,刚刚遇到的那一幕真的可以属于他之前从未见识过的事情,闹伴娘,那是什么东西?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扒光人小姑娘的衣服,这不是耍流氓却是一种习俗,真恐怖!
幸好今天林瑞东将他约了出来,不然他真的不敢相信容姒到底会遭遇什么事情。
这么一想,傅言恺的手忽然就一紧,那头的容姒膝盖上的伤口实在是疼的有些厉害了,走着走着,下意识脚下一软,要不是傅言恺一直小心翼翼地扶住她,恐怕这一软直接就能摔到地上去。
“怎么了?”
傅言恺紧张地问道。
“腿疼……”容姒的额头上都溢出冷汗了,腿也微微有些打颤,毕竟刚刚那一划,划得却是挺严重,但现在血都没止住。
“你……”傅言恺看着容姒疼的咬住嘴唇,半蹲下身,一下就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随后快步向前,将她轻轻放在酒店一侧靠窗的休息室,“你在这等我会,我去把我的车……”
等等,因为前段时间他差点将车子开下山的缘故,他那几辆车都被家里人锁在了车库里,三个月内不允许他再开。
“算了,我跑出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小诊所,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就来找你,你在这坐着不要动,别动知道吗?我先走了,你等我,等我啊……”
焦急地跟容姒叮嘱完,傅言恺又看了一眼她膝盖上的伤口,随后就头也不回地快速往外跑去,因为一抱一放的动作,放在他裤子口袋里的几张照片也跟着轻飘飘地落了下来,照片皱巴巴的,上头还沾染了一些咖啡褐色的污渍,傅言恺此时早已经跑得没了影子了,容姒则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照片,几乎一眼就看清了那上头的亲昵到不行的两个人,更看清了一旁的留言。
容姒艰难地俯下、身将几张照片捡了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最后低笑了一声,看看,看看,这才是真爱啊!
她笑着将这几张照片交给了一旁走过的服务员,说是有个先生丢下的,她怕他要回来找,所以就先交给他,请他帮忙转交。
说完容姒就乖乖巧巧地坐在座位上,看着另一头的闹剧差不多已经快要到结尾了,芮雪气冲冲地走了,围观的人群渐渐地散了,伴郎们也走了几个,田寻则是在新郎官黑脸下,带着自己的疯婆子造型,哭哭啼啼地上了婚车,闹剧落幕。
而在田寻的车路过容姒的窗前时,她还笑眯眯地冲着她招了招手,然后成功地就看见了对方瞬间扭曲的表情,嘴里好像还骂了句什么,下一秒就被自家老公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这样的男人,啧啧,也就田寻把他当宝!
田寻的车刚走,那头的傅言恺就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抱住容姒就往外冲去,边跑还边气喘吁吁地说道,“我……我在酒店后面的巷子里发现了一家小诊所,我现在带你过去……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