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后者那种看禽/兽的目光,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膝盖:“你跪了那么长的时间,我就想看看你这里情况怎么样。”
秦何还有些狐疑,见她目光澄澈并无半点淫邪之意,他才小心翼翼地退了回来,任由面前的年轻女子细致小心地挽起他的裤腿。
秦何的腿也生得好看,奶白色的肌肤,小腿纤细几乎见不到毛孔,腿毛稀疏且颜色淡,简直是陆柒上辈子女人的理想肌肤。她也只是艳羡了那么几秒钟,便缓慢地把对方的裤腿挽至膝盖,尽管她已经足够小心,衣料摩擦到膝盖地疼痛还是让秦何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挽另一只裤腿的时候陆柒动作便快了一点,秦何大腿的肤色和小腿一样均匀好看,这便显得膝盖中的红肿青紫尤为刺眼丑陋。因为跪得时间太长,对方的膝盖淤血很厉害,要是不做处理,怕是一个礼拜都好不起来。
她站起身来,环视房间周围,皱着眉问:“房间里有药箱吗,有没有跌打损伤的药?”
秦何摇了摇头,见陆柒眉头皱得更紧,忙道:“去问管家娘子,她肯定知道在哪里,秦燕和奶公他们应该也知道。”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来。”临走前陆柒还小心叮嘱了一句,“你就坐着等着,不要乱动。”
陆柒出门也没多久,转身就碰上特意来为秦何送药膏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南阳帝卿身边的贴身小侍竹烟。
和她料想的一样,南阳帝卿到底是心疼儿子,又哪里舍得他真那么受苦。陆柒接过对方手中的白玉小瓶,道了声谢便转身往回走。
她进屋子的时候,秦何就安安分分地坐在那里,微微垂着头。房间里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两排细密卷翘的睫毛投下蝶翼一般的阴影,没了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现在的秦何就像是一只温顺无害的小白兔,瞧着就很是香甜可口,让陆柒不由得生出把对方摁住后面床上将之拆吞入腹的念头。
这搁在现代,便是不需要负责任的露水情缘她也愿意啊,可惜了,现在这人是她自己正经夫郎她还碰不得。陆柒摇了摇脑袋,把脑海里那些污糟的废料全部清空。
等她用清水净了手,便蹲在秦何的面前,用棉签沾了些浅绿色的药膏,一点点地敷在秦何的膝盖上。等上面抹匀了一层药膏,她又用手搁在上面,稍稍用了些力气把药膏给揉开。
秦何自是疼得喊出声来,陆柒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手中的动作:“可能是有点疼,你忍着点。”
她说了这么一句,对方便闭了嘴,虽然疼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龇牙咧嘴,但很有骨气地没有再吭一声。
等给他上好了药,陆柒便收拾了一下屋子里的东西。帮着秦何洗漱完毕之后,自己也沐浴一番翻身准备上床。
因为秦何腿不方便,陆柒便提议对方睡在里头。这次秦何倒没有说什么让她去睡软榻的糟心话,只是还是坚持两个人分开盖被子,陆柒这一天也折腾得够呛,也没有那个旖旎心思去想些有的没的。她应允了一声,吹熄了烛火便翻身上了床。
陆柒翻了个身,有些睡不着,不知怎么又想起白日里的争吵来,刚刚上药的时候,她看到秦何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了不少,但还有淡淡的痕迹。
”你脸上的伤没事吧?”想来南阳帝卿那巴掌应该打得不是很重,就是刚打那会有点唬人。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才传来一个有些闷闷的声音:”我上了药,明天应该看不到痕迹了。”
陆柒哦了一声,本想问问那个明真到底长成什么模样,不过转念一想,情/人眼里出西施,她问了也白问。
结果还是秦何主动打破了沉默:”方才说给明真当平夫的话,只是我太生气了,才会说错话。她既然娶了别人,便是不喜欢我。一个不喜欢我的人,也不值得我眼巴巴的贴上去。但没有想到,爹爹居然会打我,这还是他头一次打我。”
他的声音有几分苦涩,陆柒却很不以为然。虽然她也很惊讶南阳帝卿会甩他巴掌,但秦何着实嘴欠,活该被打,并不值得同情。
她对秦何没什么感情,听了这话都不爽,要是换成原主,怕是得被秦何活活气死。
等她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身边的人突然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她睡意朦胧地应了一声,就听到对方用很小声说了一句:“喂,你有没有睡?其实你也没有我说的那么糟糕。”
没睡也被你给吵醒了,而且不需要你说我也知道自己很好。陆柒在心中哼了一声,实在是困得厉害,就用鼻音轻轻地“嗯”了一句作为回应。
秦何到底年轻,吐了些苦水心情也好多了:“作为你给我上药的回礼,过几天回门我陪你一起去。这下我就不欠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