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玠走出槅扇,魏箩仍旧盯着床顶的幔帐出神,脑袋瓜里不知想什么。
她视线一转,忽然看到他的身影,愣了愣下意识道:“咦?”
赵玠玠脱下墨色皂靴,一言不发地坐在床上。
魏箩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睁大眼问:“你怎么在这里?不去容华殿参加宫宴么?”
跟她比起来,宫宴算得了什么?赵玠按着她的手,覆到她身上,顺势扯下勾着销金幔帐的金钩。幔帐垂落,一瞬间隔绝了床里和床外的光景。
赵玠手臂收紧,将她娇小的身躯圈在怀里,脸贴着她的脸蛋,一路滑过去,找到她软软嫩嫩的唇瓣,一口擒住。“你喜欢本王说温柔动听的情话?”
魏箩这才知道他听见了她和高丹阳的对话,张口想解释,谁知被他趁机钻了进来,含住她的舌头,不住地挑拨。她轻轻地“唔”一声,好半响终于被他放开,她抿着粉唇,唇齿间不知是谁的津液,娇娇地指控:“你偷听我说话。”
赵玠低低地笑了声,含住她小小软软的耳珠,“有个小家伙说要跟本王过一辈子,本王若是听不到,岂不太可惜了?”
魏箩脸颊埋进他的颈窝,罕见地有些不好意思。
饶是如此,却是没有反驳。
赵玠爱惨了她这个娇滴滴的小模样,握着她的手往下。
他抵着她的额头,缓缓厮磨,痛苦地说:“宝贝儿,本王快要忍不住了。”
距离他们成亲还有一年,这一年明知道她属于他,却不能对她动手。他知道分寸,想好好珍惜她,不想这么快把她要了。毕竟她年纪还小,他想等她再长大一些。
只是这等待的过程,委实太煎熬了一点。
还好有别的办法纾解。
魏箩大惊,慌慌张张地把手抽出来,但是她怎么敌得过他的力气?这番挣扎下,居然顺着滑了两下!赵玠低低地呻吟一声,声音沙哑性感,撞进她的耳朵里,听得她半个身子都麻木了。
这里是赵琉璃的寝宫,琉璃随时都有可能进来,他居然、居然……
魏箩脸颊红得滴血,本欲反抗,可是不知怎么的,居然半推半就地被他得逞了。
她对这些事多少有些了解,自从跟赵玠定亲后,四伯母便明里暗里像她暗示过。她知道夫妻之间做这种事很正常,可是还是有些难为情,毕竟他们还不是夫妻呢……
赵玠的喘息就在耳边,那么近,喷洒到她的脖颈上,让她浑身都泛起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她缩了缩肩膀,嘤咛一声,娇软无力。
殿内忽然响起脚步声,不疾不徐,紧接着是常弘清润的声音,“阿箩?”
魏常弘方才被英国公叫去,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魏长春和魏昆得知魏箩的情况,担心地询问了一两句,魏常弘一五一十地回答,他们得知魏箩已经无事便放心了。
魏常弘放心不下魏箩,离开容华殿便回到这里。
他看到悬挂得严严密密的帷幔,蹙了蹙眉。
奇怪,为什么把幔帐放下来了?
魏箩一惊,不小心加重了力气。
赵玠僵了僵,旋即低低地闷哼出声。
☆、第110章
一时间偏殿内针落可闻,安静得厉害。
魏箩甚至能闻到鼻端腥腥膻膻的气味儿,她头脑一片空白,这时候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手心湿濡濡的,又黏又烫,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被外面的常弘听到什么端倪。她简直想哭,这叫什么事儿啊?如果不是赵玠,她也不会陷入这样两难的境界……
魏箩怒视着面前的赵玠,磨了磨牙,恨不得把他一脚踢下去。
偏偏赵玠不知她心中所想,低头埋在她的颈窝,偏头舔了舔她的耳珠,慢慢啃噬,很有些意犹未尽。
他能满足吗?做到一半被人硬生生的逼出来了,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打击。
魏箩才不管他这些,都什么时候了,谁要跟他耳鬓厮磨?她偏头躲避,抬手捂住赵玠的嘴,一边把他推开,一边迅速地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幔帐外面,魏常弘得不到她的回应,走到床边停了停,问道:“你睡着了吗?”说着,抬手便要掀开帘子。
魏箩左手连忙在被子上薅了两下,把赵玠推到架子床里面,掀起绣金牡丹纹被褥一把将他盖得严严实实!做完这一切,恰好常弘掀起幔帐,她拉着幔帐两边,只露出一张双颊泛红的小脸,大眼睛明明亮亮,丝毫不像刚睡醒的样子,“常弘,你回来了?宫宴结束了么,我已经好多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魏常弘怔了一下,手刚举到一半,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他心存疑惑,总觉得魏箩似乎藏了什么东西,下意识往幔帐里面看去,蹙眉道“阿箩,我刚才好像听见什么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