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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娇艳/渣男他娘(2)

沈玉怜不依不饶,抓着程怀仁的衣襟,道:“表哥,你就是要包庇她是不是?!她不小心把孩子弄没了,难道就要我的孩子陪葬?凭什么!”

贺云昭本来坐在榻上如泥胎木偶,却容不得沈玉怜提起她无辜的孩儿,高声喝道:“够了!你在我这里演给谁看?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不然凭你的身份,便是撑破肚皮一口气生十个庶子也做不成嫡妻!”

沈玉怜被“庶子”的字眼激怒,双眼红彤彤地盯着贺云昭,强忍着胸中火气,掐死了手掌心,继续对程怀仁道:“表哥,你也看到了,她平日里便是如此待我的,你还觉得她不会害我的孩子?”

程怀仁平视着贺云昭,他爱她这副直脾气,又恨她这副直脾气,一个女人怎么就不晓得服软?偏要让人觉得都是她的错处才好,可他知道的,云昭没有错,唯一错的就是不肯低头而已。

程怀仁心如刀绞,尽量语气平和地问:“云昭,你是不是要害她的孩子?”她只要说一个“不是”,他便义无反顾地信她。

奈何……贺云昭根本就不想同他说话,执拗地保持着沉默,就像默认一般。

程怀仁再问,这次语气重了些。

贺云昭想起她未出世的孩儿,把茶杯重重地砸在桌上,也红了眼圈道:“是不是你们两个难道心里不清楚?一个做戏给另一个看,却要叫我帮忙敲锣打鼓,多此一举!”

程怀仁切齿道:“云昭,说一句‘不是’便那么难么?”

贺云昭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程怀仁:“我的孩子无缘无故地没了,我今生今世也不会再有孩子了……你还要把我逼成什么样!”她已心如死灰,身上再担什么罪名又有什么关系!

程怀仁几乎以为,贺云昭是不会哭的,这突如其来的眼泪,将他吓得无措。往前走了两步,他差点就忍不住把贺云昭揽入怀中,终究只是压低了声音道:“云昭,将来我的孩子总归是叫你一声母亲的,男孩女孩都会有,你别难过。”

抹了抹眼泪,贺云昭置之不理,再多的庶出子,又如何同她的亲生子比!

沈玉怜深受威胁,跑上前抱着程怀仁的手臂,逼问道:“表哥,你不是说了我的孩子让我自己教养么?难道你舍得我们骨肉分离?便是你肯依,姑姑也不肯!”

程怀仁的生母沈兰芝就是姨娘,她尝够了母子分离之苦,自然不肯为贵妾的侄女再受这种苦。

程怀仁拂开沈玉怜的手,不悦道:“你少拿姨娘压我,这事由不得你们胡来。”

沈玉怜哭得愈发厉害,抽泣道:“表哥,我与你青梅竹马十几载,也比不过你与她三年夫妻情分是不是?”

就是看在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份上,程怀仁又岂会一再纵容沈玉怜对贺云昭背地里动手脚。

屋内气氛正僵,沈玉怜一狠心甩开程怀仁的手,擦了眼泪道:“我去请姑姑做主,戕害子嗣,论她是正室又如何?我便不信天下有这样的道理。”

“沈玉怜!”程怀仁背脊发直,旋身声音发颤道:“到底是谁要害你的孩子,又是谁害了云昭的孩子,你难道真的不清楚吗?”

沈玉怜被这句话定在了原地,程怀仁怎么可能知道!

贺云昭整个人也僵硬了一瞬,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程怀仁,声音发颤道:“我的孩子……是她害的?” 眼里蓄着泪,半透明的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贺云昭早知沈玉怜会对她的孩子下手,千防万防,哪知还是防漏了!她渐渐明白过来,原来是程怀仁每天送来的那碗安胎汤药有问题!

怒急攻心,贺云昭扑上去质问程怀仁:“你偏爱她也就罢了,为何连我的孩子也不护着……”说到最后几个字,她已失声,喉咙沙哑地哭泣,眼里全是绝望。

程怀仁怕了,贺云便是小产的时候都没这般决绝过,他搂着她纤细的腰身结结巴巴地解释:“云昭……对不起,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贺云昭嗓子涌上一股腥甜,整个人都晕了过去,程怀仁来不及管沈玉怜,大声冲外面唤着:“快去请大夫!快去!”

……

贺云昭昏迷了几日,这日夜里她逐渐清醒,隐约觉着身边有人在喂她吃药,睁开眼却看见是她年轻的婆母——被她那短命的公公娶回来冲喜做填房的何云昭。

说起来也巧合的很,两人的名讳竟然十分相似。

算一算年纪,何云昭今年也才二十五而已。

何云昭长的也很好看,眉目娇媚,便是淡妆也遮不住她的媚态,和贺云昭的气质如出一辙。

何云昭见她醒了,搁下汤药,轻声劝道:“那日的事我听说了,你好生将养着,日后再算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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