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虽然表面上各种耍赖委屈,实际白锐还是很配合的,否则只要稍微拖延一点,这身衣裳就不可能赶得上宴会。
这套五毒蛊师的“装备”,只遮盖住了白锐一条胳膊、腰腹的要害,还有一条半腿,为什么说一条半腿,因为有一条腿的裤腿是完全敞开,只以蛇形的银环束缚住,才免于真变成飘带。
毒哥的破虏绝对是露得不能再露了,却又给人一种藏而未露的感觉。当然在这年月,毒哥绝对是穿得很多的的。
可是在场的人,就算是茅城的长老们,第一次看白锐这打扮的也有许多被闪了一下,看得呆住了。因为茅城的发展太短了,白锐是整座城里的唯一一个真·城里人,其他都是原始部落里的真正“土人”。
于是茅城人的主流审美根本就不是看脸的,无论男女首先一个就是看是否强壮,接着男人看是否器大,女人看是否屁股大,总之都是脖子以下的部分。这些年生活得越来越富裕了,再加上和木族人混居,审美观稍稍发生改变,但也都是在看了脖子以下的部分后,再看脖子以上的。
形象点比喻是身体强壮程度相仿的两个人,一个是有大兄弟的丑男,另外一个是有小丁丁的帅哥,前者才被人们认为是美的,并且追求者众多的。所以很多原始社会的男人服饰,都是强调自己有只大鸟的╮(╯▽╰)╭。不过因为白锐坚决不想看到那些伤眼睛的东西,木族人的衣着风格也稍微影响了茅城里的人,所以茅城寻常状态下的男人服饰才依旧是简单的裹腰布和裹腰皮。
但是,现在的白锐,打破了茅城人对美的认知,他一出现,眼睛就再也没办法朝更强壮的男人们身上放,只想牢牢的盯着他不放。
猎星这时候有点后悔了,自家人的眼光无所谓,他们并没有猥亵的意思,只是惊艳。可是那些外族人,尤其是角头城使团的领头人,眼珠子可是都快烧起来了,如果不是那人还有点理智,知道这里的场合不对,说不定就要扑上来了吧。
他是想炫耀一下自家的伴侣,但他没想让旁人用眼睛去“舔”自家伴侣。
先冷静下来的反而是白锐,虽然他也是头一回面对被视奸的感觉,他的手放在猎星的肩膀上,因为安抚所以稍微用了些力气:“族长,怎么不走了?”
“呜!”“哼!”“哎哟!”各种痛呼来自那三队使者,茅城还在怔愣中的长老们因为他们的声音快速回了神。
角昆摸着自己的肩膀,手掌下是一个只有小拇指头大小的红包,可却灼疼得厉害。他稍微低了一下头,将他自己也能感觉得到的眼睛里的灼热收敛起来。
其他被叮了的人也不敢抗议,都老老实实的低头,平复自己的心情,一时间坐满了人的小广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中。
白锐放开了放在猎星肩膀上的手,退后两步,示意猎星先走。可谁知道被猎星突然伸手拽住了胳膊,朝前踉跄了一步,就变成两个人并排了。
“别,你是族长……”
“族长的威严不在于走在大巫前边。”猎星凑在白锐耳边笑着说,“跟我并肩而行吧,我的大巫。”
猎星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亮闪闪的,白锐差点就伸爪子搂住他的腰,然后吻上去。他梗着脖子强忍的时候,猎星却主动凑了上来,吻住了他。白锐在心里荡漾,周身通畅的时候,又有些心塞。
_(:3ゝ∠)_亲爱哒,你这么攻,你老攻知……好吧,就因为他知道,所以才心塞啊。
一吻结束,猎星又咬了一下白锐的鼻尖才放开他,两人各自走向自己的座位。
从一开始最早茅收茅巫带着过来的茅部落,一直到现在的茅城,数年的发展,很多人都用有色眼光看着他这位残疾的族长。现在这样的人不是变少了,他们统治的人口越来越多,会这么想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白锐很在意这一点,当他们俩一起在公开场合出现时,他总是会在意这样那样的问题。猎星反而更加放得开。因为猎星知道,除了黑爸和果爸,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作为茅城的族长,因为他对白锐有着绝对的信任和放纵——白锐的力量和智慧才是使茅城崛起的根本,但除了他们这些家人之外,无论是谁站在族长这个位置上,都很容易有不该有的心思,或不服气,或想要完全掌控白锐,更有甚者想要将白锐的力量据为己有。
就是茅收那样跟他们从盆地里走出来的人,也只有在他们是长老的时候才能信任,如果给他们一个和白锐并驾的机会,谁也不能确定他们的谷欠望不会快速膨胀起来。
白锐总是有那么多的奇思妙想,两人相拥的夜晚里,他又总是那么兴奋的描绘着美妙的图景。猎星希望尽自己所能的,帮助白锐实现他的愿望,不让他的羽翼被任何不必要的肮脏东西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