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比尔,那种赞美你很聪明,邀请你去喝一杯的,基本上都是对你有意思的。”克洛玻斯说。
西比尔摇头:“从小到大,很多人都对我这么说过,他们只是客气,想让我帮忙给他们的孩子辅导功课,甚至想绑架我的。”
“……”三人一起为那些追求者点个蜡。
段少泊:“那些直接对你表白说喜欢你的人呢?”
“喜欢我就喜欢啊。”
“……”难道西比尔其实是个渣?!
“等等,西比尔,为防误会,我问一下。”顾辞久挑着眉毛,“你这个从小到大……是不是包括那种小时候那些阿姨、叔叔,摸着你的头发,捏着你的脸蛋说‘哎呀,你太可爱了,我真喜欢你’。”
“对,这种当面直白的表达,那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还能有别的。”
“是有别的,就是真正的喜欢你的那种别的啊!”克洛玻斯都替那些表白的人抱不平了,要是他们知道真相,那被拒绝得也太惨了点吧?
“哦!谢谢,我学到了。”西比尔恍然大悟,“所以我那样的应对……”
克洛玻斯:“对!你那样的应对是很……”
“……是很正确的吗!”
“……”不是作者在凑字数,是这三个人真的除了这六个点,再也没法说出别的来了。
“因为我并不喜欢他们,我那样做,可以数是在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让对方离开了,没毛病啊。”
这次还是顾辞久最先找到了问题的中心,大概因为他最能理解西比尔吧:“西比尔,我觉得很有必要问你一下,你对一段感情开始的定义是什么?”
“一段感情开始的定义……父母给我介绍的,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对象。或者让我一见钟情的对象?”
小孩子会向父母,向周围的人学习,西比尔的这种学习能力强,但又不是那么强。他强在学了爹妈的经验,又学了同类的经验,可除此之外的“正常”经验,他就视而不见了。
“大学里不是有很多伴侣吗?我们班就有不少,你为什么不学学他们的经验呢?”段少泊问。
“因为我从他们身上,看不到长久的幸福和稳定,他们都是‘暂时的’‘走着看’‘炫耀’。”西比尔摇了摇头,“他们的经验不值得我学习。”
顾辞久和段少泊互看一眼,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在前边九个世界里都因为单身而毁灭世界了——这简直是FFF团的最高成就了——那时候他身边连像是顾辞久和段少泊这样能给他做榜样的一对都没有,就只剩下爹妈了,可法兰克夫妇怎么知道儿子在周围都是好女孩和好小伙的情况下还能母胎单身一辈子啊!他们就是死的时候,怕也只是以为儿子眼光太高,没看上谁吧?
段少泊【我觉得……这前边的九个世界毁灭得最冤枉了。】
顾辞久【我也这么觉得。另外我觉得咱俩也够冤枉的,折腾了两百年,从最危险的角度思考这个家伙,一直如临大敌,结果……】
段少泊【唉!】
系统也觉得它冤枉QAQ白白关了一百多年的小黑屋,不过,更冤枉的是这个世界的天道。想起来系统就想笑了,简直是被彻底整容脱胎换骨了啊!还有最冤枉的!那些GAME OVER的倒霉神,这都招谁惹谁了?
他们在前边谈话,并不知道后边有个人从头听到了尾巴。
七天之后,有个风尘仆仆的人,敲开了法兰克家的大门。
这天是星期天,约翰值班去了,艾尔莎一个人在家。当家里没有其他人时,艾尔莎还是很戒备的,尤其当她看见外面是一位高大的陌生男子时。即使她的丈夫只是个民警,但还是会有些无赖找上门来,有的是真的跟约翰结了仇,有的是因为知道约翰是警察,所以故意来找茬。
隔着门,艾尔莎问:“你是谁?”
“您好,打扰了,我……”
外头的阳光很好,通过猫眼,艾尔莎能清楚的看到,这个人侧过头,一只耳朵红得发紫。他是紧张吗?
艾尔莎更戒备了。
陌生男人做了个深呼吸:“我叫安东尼·列维尔,我想请您帮我跟您儿子介绍一下。”
“啊?”
“以、以结婚、结婚为前提的那种介绍。”安东尼结结巴巴的说。
这时候已经把头转了过来,正对着门,所以艾尔莎能看到他整张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所以,那只红耳朵也不是紧张而是害羞?
“列维尔先生,如果是开玩笑,那您这个玩笑也太过分了!”但他提的这个要求只能用尴尬来形容,这比来找约翰的麻烦更过分,艾尔莎把扫把抓了起来,如果这个人不把事情说个明白的话,她就要去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