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直接把手机调成静音,坐上车去找左柔玩了。从决定把乔煜锦跟那只猫一起关进薛定谔的箱子起,她没想过自己还能有这么一个幸福的下午,可以不用跟箱子关在一起的感觉还不错。
她愉快的想。
跟有共同话题的人相处,时间就会过得特别快,这一点池采在遇到左柔后有了深刻的体会。尽管她觉得两个人还没说几句话,但天黑了下来是既定的事实,在乔煜锦连番短信电话的催促后,她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堵车,所以尽管她立刻回去了,还是比想象中晚了一个多小时。
钥匙插进门里,她呼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再次收了起来,做好思想准备后推开了门。
然后她愣在了门口。
客厅里没有开灯,却能清楚的看到所有东西,因为整个房间都点燃了蜡烛,明灭之间像点点星星,沙发、餐桌、地面上只要能看到的地方,都撒满了玫瑰花瓣,乔煜锦捧着一束白玫瑰,像个骑士一样站在前方。
看着眼前难得穿着正式的乔煜锦,池采的神情恍惚了一下,记得乔煜锦胸口的伤拆线后很久,自己仍然处在害他受伤的自责里,最后他就是准备了和现在一模一样的惊喜,捧着玫瑰花站在那里。
“我的伤口已经痊愈,我的小公主心里的伤口,也要赶快痊愈才行。”乔煜锦当时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
池采静静的看着有些羞涩的乔煜锦,默默想,那个时候他跟那个女孩已经好了吗?在告诉自己要当个安全的懦夫之后,喜欢上了那个英雄一样的女孩?
乔煜锦慢慢的靠近她,还没说话脸色已经羞赧:“我、我那个,求你原谅。”
“原谅什么?”池采问。
乔煜锦紧张的看着花:“我也不知道,但是总觉得认错就对了,对不起池采,你可以原谅我,然后以后像之前那样爱我吗?”
池采没有说话,而是认真的看向他手里的花,白玫瑰很漂亮,有种特矜贵的感觉,花语是天真、纯洁、我足以与你相配。乔煜锦最喜欢自己送他这种花,证明他被自己高贵的爱着。
“以后别做这些了。”池采道。
乔煜锦愣了一下:“什么?”
“因为你嗅觉迟钝,所以可能闻不出什么,客厅本来就不通风,现在被这些蜡烛熏得很难闻。”池采说。
乔煜锦的脸彻底红了起来,眼睛里的羞愤要化成无尽的压力朝池采扑来,他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池采叹了口气,“你先把东西收拾了吧,你身上的味道也很重,我们晚上就不要睡一起了,委屈你先在客厅打个地铺,我出去转转,你收拾好了跟我说一声,我再回来。”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乔煜锦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把她甩到了门上,后背和门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池采皱着眉看向他。
他的手有些颤抖,但十分有力地按着池采,池采挣扎了两下,完全挣不脱后放弃,好言商量道:“你先松手。”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乔煜锦问,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池采,仿佛她一旦说出他不想听的话,他就能和她同归于尽。
池采无奈的挣扎:“没有。”
“那个人是谁?”乔煜锦执着的问,根本不听她的辩解。这是他想了好久之后,在她刚才转身的刹那确定的。
池采在外面有人了,她喜欢上别人了。只有这么想,她最近的反常行为才有了解答。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能不能听我说话。”池采也有些生气,后背和被他钳制的手都在发痛。
乔煜锦笑了一下,在闪烁的蜡烛下显得有些凄惶和无助:“那就是不爱我了,对吗?”在他心里,池采当初对他的喜欢来得凶猛且毫无预兆,那么快速消退无影无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的内心深处一直缺乏安全感。
池采没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她既不想哄他开心,也不想说出实情。
其实这样对18岁的乔煜锦挺不公平的,28岁的他犯的错,凭什么要18岁的他承受痛苦。池采看着眼前有些疯狂的乔煜锦,一边悲悯,一边闭口不言。
乔煜锦没有得到答案,于是他在心里补充了一个,慌张过后绝望的看着她的眼睛:“没用的,你喜不喜欢都不重要,我不会放开你的。”
像是在验证他的话,他的手抓得更紧了些。
池采有些不理解,现在的乔煜锦对自己表现出的强烈感情,是爱吗?如果是,那为什么他在这么伤心的情况下,自己并没有回到重生之前,如果不是,那到底因为什么,让他对自己产生了这么重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