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秦国搞基建(26)
魏纾羞窘不已,转过身子不理他了,嬴驷大手一捞,就将她牢牢抱在怀里。
魏纾刚想挣开,就听到马车外面传来了一声:“上天无眼啊!”
两人齐齐愣住,魏纾掀开了车帘,发现外面正是一个酒肆,酒肆门口一个文人打扮模样的男子醉醺醺地歪倒在门口,嘴里还嘟囔,“上天无、无眼!”
见众人都看着他,脾气一上来,靠着门东倒西歪地站了起来,伸出手指指指点点,“你...你们...看什么看!”
“老天无眼啊!”他仰头长啸,“竟然让卑秦胜了!”这话一出众人神色大变,一个个都操起手边的物事准备上前教训教训这个臭小子!
也许是酒壮怂人胆,这个男子看见众人上前非但没有住嘴,反而骂的更凶了,“我...我有说错吗?秦君残暴!秦法严苛!秦军更是虎狼之师!卑秦就该老实缩在河西之外,竟然还妄想染指山东诸国!”
这话说得实在是难听极了,魏纾这暴脾气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刚准备叫人教训这个醉鬼,被嬴驷拦下,魏纾不解地看着嬴驷,嬴驷安抚着她,“纾儿别急,咱们下去看看。”眼底却暗沉沉一片。
两人下了马车,还没等他们说什么呢,旁边就有脾气爆的,指着他大骂:“你这魏人的走狗!河西之地本就是老秦人的,魏人不要脸,强占过去近百年,如今收回正是大快人心,岂容你这魏狗在这狺狺狂吠!”
“好!”“说得好!”周围人一片喝彩声。
魏纾听了这话也解气的很,总算按捺住了,和嬴驷站在一旁。
这男子或许受不了这人的‘侮辱’,酒意也醒了些,士可杀不可辱,他非要和这些人辩一辩不可。
“秦国野心勃勃,不顾天下百姓安危,强行攻占河西,岂不是有违天理?!”那男子义正言辞,又露出了鄙视的神色,“你们这些卑秦人,身在烂泥里还不知,真是天地不清啊!”
“咱们老秦人威武不屈,血性刚强,岂是你这样的软蛋可以比的?!”一个身材高壮的汉子站了出来喝了一声。
这魏人看见他的身形有些气短了,略略往后退了一步,又想起自己文人的傲骨不能丢,十分鄙薄道:“我有说错吗?你们秦国就是卑贱,自己卑贱就算了,还将别人也染黑,当真是不堪!”
说完还不解气,愤愤道:“秦国的君后还是魏国宗室之女,结果一来到秦国就整日与粪泥打交道,真是污秽不堪!自甘堕落!”
这人一说完,那可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群众都哗然了,这人说秦国残暴他们都不以为然,可要是说魏纾那可就不依了。
“你这满口喷粪的家伙!君后不知为咱们百姓做了多少好事,如今能吃饱穿暖,不怕冻着全是托了君后的福,你竟然在这大放厥词!”说着就要上前揍他,开始顾虑着秦法一直忍着不动手,现在是忍不住了!
魏纾没想到这锅竟然还能甩到她身上,懵逼了几秒,心中的火苗那是蹭蹭地往上冒啊!
还没等他们动手呢,一声蕴含着怒气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来人,将此人给寡人关进石牢!”
魏纾往旁边一看,嬴驷整个脸黑沉沉的,额头青筋直突突跳,眼里迸射出无法遏制的怒火,让人一看就心肝一颤
“君上...”魏纾轻声喃喃。
“嗨!”旁边将士早就忍不住了,一听他的话立马大声应是,一把将这个魏人提起,拖走了,边走这人还在嚎叫,“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见抵抗无用,又仰天长嚎,“暴秦无道!暴秦无道啊——”
魏纾有些担忧,“君上,秦国本就饱受非议,这样会不会...”
嬴驷却仿佛抛开了一切,紧握她的手,“纾儿,寡人决不允许有人侮辱你。”又带着几分狂妄的轻松一笑,“暴秦又如何?暴秦寡人也要将这天下打下!”
嬴驷突然就觉得当初心存侥幸的自己真的是有些天真,去结盟被刺杀,收回失地又被人指着鼻子骂,既然不能和平共处,那就当这暴秦又如何?!
看着他的样子魏纾心里既是为他感到欣慰骄傲,又为他委屈心疼,她来这里一转眼已经三年了,可依旧没有找到回家的道路,更别提空间了。
魏纾现在已经觉得回去的机会十分渺茫了,若这是天意,那她便安心呆在他身边,帮他一起打这天下又如何?
至于暴秦?魏纾从来不觉得在这个乱世可以用和平的方法统一天下。
坚定地反握住嬴驷的手,魏纾直视他那双漂亮的笑眼,一字一句道:“君上,我会帮你。”一直帮你,助你成就霸业。
嬴驷看懂了她的未尽之意,另一只大手将魏纾的手裹在手心,不快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刚刚那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