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他以前很宠我(重生)(99)
虞怜闻言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一颗心浮沉着,如今重重地落了下去,她气血一涌,眼前一黑,整个人朝着地面摔去,众人皆来不及反应,只听得一声闷响。
镇国公闻声看去,便看到虞怜软软地摔在地板上,他急忙奔走过去将自家女儿抱在怀里,低声唤着虞怜的名字。
虞怜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院内了,她只觉得头痛欲裂,眼睛干涩无比,她看着头顶半旧的幔帐,想到了臧凌霄榻旁的明黄色幔帐上的红色血迹。
她费力地起了身,下榻喝水,此时步兰听到动静推开门,就看到虞怜穿着单衣坐在榻上,手中提壶倒着茶水,茶水早已溢出来而不自知。
“姑娘,您没事吧?”步兰叹了一口气,她走过去取过虞怜手中的茶壶,用帕子将虞怜的手擦干净。
虞怜自打昨日从宫里回来便一直睡到现在,夜间还做了噩梦,双手胡乱挥舞着,尖声嘶喊,枕巾被泪水打shi了半面,国公爷放心不下,守了一夜,卯时才离开。
“没事,就是渴了。”虞怜将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笑着看向虞怜,暖流从唇齿间流入胃中,本应该是温暖的,然而不知为何,她只觉得浑身冰冷。
步兰看着虞怜故作坚强的模样,心疼地厉害,太子去世,对自家小姐的打击应该是不轻的罢,毕竟也是喜欢过十几年的人了。
“姑娘,要不我们出去逛逛,散散心?”步兰本来收到暗卫的消息,然而她看着虞怜无精打采的模样,还是打算暂时不说。
虞怜摇了摇头,她如今只想一个人待着,哪里也不想去,她看着院内的蔷薇花,已经落了一地的花瓣,淡淡的玫红色随意铺洒,好似天际的晚霞一般耀眼。
“步兰,枝神医可在?”虞怜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去问问枝神医,臧凌霄患的是何疾,她……在他临死前逼得他吐了血,这算不算间接造成了他的死呢?
虞怜心里如同一团乱麻,斩不断理还乱。
“枝神医昨日自打进宫便没回来,不过她让霍姑娘递了话来,她说过几日便回来,让您别落下功课。”步兰看着虞怜眉间稍稍有了几分生气,心里安了几分。
虞怜顿了顿,她正要开口,水儿就匆匆进了门,气喘吁吁道:“姑娘,奚荷递消息来了。”说罢,便从怀里取出一包零嘴递给了虞怜。
她接过那包零嘴,将其打开,便看到一个锦囊,里头有一张白色纸条和一块碎布,她翻开看了看,立刻变了脸色。
奚荷说,虞城北在私宅里养的女子并不是他真正的外室,而是别人的妾,如今有了身孕,接着虞城北的宅子躲躲风头。
虞怜心中极为惊诧,且不说那女子是谁的妾,绕是名声这块,若是被人发现虞城北养了外室,别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了镇国公府。
而且按照她对这个二叔的了解,虞城北是商人,不会做无利不起早的事,能让他心甘情愿帮别人养女人,只有一个可能,那个外室背后的人,一定许了虞城北足够丰厚的酬劳。
她又看向其中那块碎布,是奚奚荷从那个女子的扔掉的布料里偷偷捡来的,她说那个女子衣着打扮极为艳丽,但是不知为何扔掉的布料中有不少素净且带有茉莉花纹的边角料,差不多就有一个荷包大小。
那个女子喜爱艳丽之色,这荷包的主人怕是另有其人,奚荷觉得其中必有蹊跷,所以便捡回来了。
虞怜拿着那块碎布细细闻了闻,便闻到一股极为熟悉的幽香,她觉得似曾相识,好似在哪里闻过这个香味儿。
“你让奚荷这几日别出门,好好待在院内,静观其变。”虞怜害怕被人察觉,毕竟虞城北是极谨慎的人,她说罢,又让步兰给虞瑾递了消息。
她总觉得,这背后的暗流隐隐涌动,她刚想到此处,就被人打断了思路,一个小丫鬟急急跑了进来道:“姑娘,安少爷来了。”
“快请进来,然后去准备一些热茶和点心。”虞怜刚将手中的纸条和碎布扔进了妆奁之中,安时于便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表妹,身子可舒坦一些?”安时于声音如泉落玉石,极为悦耳,他笑的如沐春风,看着一旁的小丫鬟面红耳赤。
虞怜急忙起身笑道:“让表哥见笑了,不过是疲累了几分。”
安时于看着虞怜眉间显了几分倦意,便知道她是因为臧凌霄的事情费神了,他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深意,继而道:“我也隐隐听闻东宫的事,表妹节哀顺变才是。”
那个人死了,他也算是得偿所愿,若不是前段时日臧凌霄来镇国公府极为频繁,他也不会找到下手的机会,怪只怪,臧凌霄运气不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