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他以前很宠我(重生)(65)
若不是躲闪得快,估计就要刺穿心脏了,顾若安想到这里,气得直锤自己大腿,要不是他太无用,臧凌霄也不会受伤!
还好此时虞怜的表哥路过,听到巷子里有打斗声,急忙叫了人来帮忙,不然臧凌霄和他怕是今天就要将命交代出去了。
“若安,你受伤了,先去偏殿休息休息,这里有本宫守着。”皇后娘娘拿着帕子给臧凌霄擦着头上的汗,转头看到顾若安满脸内疚坐在一旁,温柔说道。
她知道顾若安担心臧凌霄,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臧凌霄出事,顾若安定是难受的。
顾若安看着皇后娘娘善解人意的目光,嗫嚅着唇,又看了看臧凌霄,叹了口气,然后便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皇后娘娘转回头看着自家儿子,一张俊脸生出了点点红疹,她今日才知晓,臧凌霄对桃子表皮的毛过敏。
以前臧凌霄从不碰桃子,她只当臧凌霄不喜桃肉,并未想太多,如今除了这样的事,她才知道,皇后娘娘心里后悔万分,又落了泪。
臧凌霄此时昏睡在榻上,也许是睡梦中并不安稳,加之肩膀有伤,痛恶得他眉头紧皱,额间渗出不少冷汗。
他一睁眼,便看到自己身处在一个厨房中,周围烟气缭绕,药味极重,他隐隐约约看到几个人影走来走去。
“太子妃娘娘,今日是您的生辰,您身子骨不舒坦,为何还亲自下厨呢?”一个稍显稚嫩的女声响起,语气里尽是疑惑。
臧凌霄放眼望去,就看到一个纤细的人影手里揉、捏着一个面团,动作纯熟无比,那个人影闻言顿了顿,然后笑而不语。
站在一旁的另一个人立马说道:“太子殿下好不容易来一趟,太子妃娘娘自然是开心的,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又……”
“不妨,太子殿下政务繁重,他能来我自然开心,他不来……不来也没事。”那个女子笑了笑,臧凌霄听出那个女子笑声里的苦涩。
他总觉得那个女子是虞怜,然而虞怜的性子活跃,并不像这个女子一般温婉沉静,而且虞怜也没有拿得出手的厨艺。
他心中动了动,刚想走上前细细看,就觉得眼前一亮,突然来到了一个书房内。
那个书房的格局看着倒像是他的书房,然而墙上的字画却又不同,书案摆得位置也不一样,他正疑惑,就看到书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着玄衣的高大男子。
他定睛一看,发现那男子的脸竟然和自己的脸一模一样,那男子并未看到他,径直走到一旁的书案上,开始翻看奏折。
紧接着有内侍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臧凌霄听到那内侍说:“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那边的宫女来了,说是太子妃娘娘身子不适,已经昏睡两三日了,请您过去看看。”
臧凌霄看了看坐在书桌旁“他”自己的反应,那个男子闻言皱了皱眉,冷声道:“太医可去看过了?”
“看过了,然而并无好转。”
“那就让院首再去看看,孤不是太医,去了也无用。”那个男人说罢便挥了挥手,他也不抬头,只是在说出那句话时,执着毛笔的手微微颤了颤。
站在一旁的臧凌霄看到内侍抬眼瞧了瞧太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沉默掩上门退了出去。
臧凌霄看着“他”端坐着批改奏折,早就将内侍说的话忘在脑后了,他不禁皱了皱眉,心里恼怒,为何“他”对自己的妻子如此冷漠?
他想到了满脸笑意的虞怜,心里莫名一痛,虞怜在这个梦里是嫁给他,还是同他解除了婚约?
这般想着,臧凌霄看到原本坐在书案旁的“他”打开了一个暗格,一副画卷赫然在目,画中是一个身着素色宫装的女子,斜斜靠在美人榻上休憩。
那女子纤纤玉手执着一把轻罗小扇,遮住了下半边脸,只露出光洁的额头,以及紧闭的双眼。
臧凌霄见状更是疑惑,他看着“他”伸手抚着画卷上女子的脸,眼底难掩深情,难不成他娶了别的女子?
可又为何对那个女子如此冷漠?亦或者是娶了其他女子,而画卷中人则是白月光?
他似乎听见“他”在低低唤着那个女子的名字,他刚想走近细细听一听,脚下突然踩空,周围的场景皆变成了漩涡,将他卷了进去。
臧凌霄猛然睁开眼,便看到自己头顶明黄色的幔帐,他才记起,自己今日从长公主府回宫的路上遭遇刺杀受了伤。
他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支撑着榻起身,环视周围才发现,已经是深夜,寝殿除了趴在一旁的桌子上鼾声如雷的顾若安,再无其他人。
他倚靠在榻上,回忆方才那个怪异的梦,他记得那个朦胧的倩影,以及笑声里的苦涩。以及书房里那个和他生了一模一样面容的男人,对一副画卷情深似水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