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小流星就缠上了我,非要让我抱。
“告诉哥哥,你今年几岁了?”我将她抱到腿上,柔声问。
“六岁。”她大大的眼,忽闪忽闪地闪烁着儿童特有的清澈。
“六岁……”我又想起自己六岁的时候,都在做什么?好像在和青青兰兰绿绿他们拿着刀子练习杀人游戏吧?
“哥哥,哥哥……”流星的小手,拉着我的衣角。
“恩?”
“哥哥陪我玩,好不好?”她仰起美丽的小脸,期待的望我。
“可玩什么呢?”我真的不知道六岁的小孩都玩什么?
“我们玩捉迷藏,哥哥抓我。”她奶声奶气的说。
“好啊。”
园子里,我用布将眼睛蒙起,从一数到十,在白色的天地,飞起了兰色长衣。
这个小丫头,时时拉扯着我的衣角,欢笑着跑来跑去。听着她清脆的笑音回荡在耳边的,竟也是如此的快乐。
我像只老鹰,突然扑向她,听见她倒吸气的声音,却又突然改变扑捉方向,向另一面转去。听着她欢快的拍手喊:“傻哥哥,笨哥哥……”
我一直笑着,不但是上扬的嘴角,还有暖暖的心。而这一刻,仿佛成了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流星就是我,而我是谁呢?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张脸,我晃晃脑袋,将那不喜欢的影响甩去。
“小流星,小流星在哪里啊?大灰狼来了,嗷……”我狼叫着,开始乱扑,将流星拉入怀里,拉下眼罩,呲牙吼着:“狼吃人喽!”
“啊……救命啊……狼哥哥吃人啦……”流星一个高蹿出,笑着跑开了。
我看着她小小的身影欢快的转进房间,身子无力的往雪地上一坐,向后躺去。怎么会想起那个人呢?我真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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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尸体呢?”
“装你呢。”我瞪了一眼流水。
“装我多没有意思,亲亲我还成。”他一扑,也躺在了我旁边的雪地上。
“亲你?我宁愿亲自己的脚。”我不看他,继续仰望天。
“颜色,你嘴还真毒,哈哈哈哈……”他突然用手支起头,眼睛在我脸上打量着。
“流水,你的嘴巴不是毒,是臭!”我正视他。
“你不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你是芙蓉颜色吗?”
“奇怪,但想你这么闷骚的人,我不问,你也会说。”流家姐妹问过我名字,但我没有说,还拽了一句比较高深的话,告诉他们我做好事一向不留名地。这叫什么?品格高尚!
“哈哈哈哈……颜色,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他将那天生的笑眼,笑成了弓,成线。
“别问我,我连自己越来越讨厌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住,帮不上了。”你笑,我也笑。
“颜色,别跟墨言那小子,跟我吧,我会疼你的。”他继续笑着,让人分不清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疼我?还是疼你吧!”我拳头飞起,直接乎到他脸上。太TMD气人了,简直是欠揍牌东西!
他擦去嘴角的血,面脸的委屈:“颜色,你要破我相啊?这下好了,我赖上你了,跟你家去!”
我看着有些傻眼,这家伙变脸跟变天简直是一样一样地。
在我愣神的时候,他突然向我扑了过来,我自动升华到战斗状态,拳脚伺候。他粘人的功夫也算是一流,我们就这样在雪地里滚打了起来。一时间,青雪飞扬,只见两人组合成的超级大雪球,来回的滚动。
“啊……颜色,你咬我?”
“爷不嫌你皮臭,咬你怎么了?还揍你呢!”
“那我可要咬你喽 。”
“掰掉你狗牙!”
“啊……放手,放手,别抓我弟弟。”
“叫芙蓉大爷,跟我求饶!”
“颜色,别……别……拉啦……我反击……啊……”
“靠!”
吃过晚饭,回屋休息,流水那厮又跟了过来。
我一个怒目,他立马儿卑微的一笑:“下棋,下棋。”
“颜色,你的棋技好吗?”
“颜色,你这样走不对。”
“颜色,你这注定是要输的。”
“颜色……”
“你TMD给老子闭嘴!自己下去!滚!”我将棋盘推散,一头钻进被窝里,睡觉。这家伙太闹心,太唠叨,太粘牙。
“颜色……我不说了……你起来和我下棋吧……”他声音压的很低,却轻柔的好听。
“再说我棋技不好,再唠叨,我就揍你!听见没有?”我噌的窜起,对他张嘴狂吼。
“哦……”他嘟囔一声,便不在说话。
我们再次下棋,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我输的越来越不爽,越看他越气,只苦于找不到发脾气的引子,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