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向我走来,让我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喘气声太多粗鲁。
我没有死,他便是我的救命恩人。
女人对于恩人,总有盲目的崇拜情节。我想,如果不是我已经有了那三只恶狼,我一准儿会扯着他的衣袖,强烈要求以身相许!
当他站在我的面前,我变得拘谨起来。
他用食指挑起我的下巴,眯着眼,幽幽道:“你叫我美人,你把我当成了女子?”
我下意识地点头,又忙摇头,“如果天下女子有你这般颜色,那些英雄就都变成了狗熊。”
“呵呵呵……呵呵呵呵……”他略显阴柔地笑了起来。
很显然,我的话愉悦了他。
他放开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将酒杯捏在手指尖,把玩着。
我问:“是你救了我吧?”
“……”他没有回话,应该算是默认了。
我伸出手,将自己从头摸到脚,在确定毫无损伤之后,跳到地上,对他说:“谢谢你。幸好你救了我,要不然,我养了这么多年的肥肉,就要去喂鱼了,着实可惜。哈哈……活着真好!”
他媚眼如丝地望着我,说:“馨儿,你真是一个活宝,我甚是喜爱。”
有如此美男说喜欢我,我应该觉得骄傲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暴戾之色,竟吓得身体一抖。再一细看,却没发觉出什么。难道是我眼花?我微微皱眉,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他靠近我,笑颜如花,轻轻挑起我的一缕长发,凑到鼻前,闻了闻,说:“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还记得你的味道,甜腻的奶香,呵呵……”
我狂抖了一个。
我想扯回自己的长发,他却先我一步,放开了我的长发。他唤了一个声音,说:“汉堡姑娘,你怎么能忘记我呢?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
嘶……这声音,十分熟悉啊!
我想了想,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了!我惊叫道:“徐行!”
他点了点头,“你终于记起我了。”
我受惊不小。他……竟然就是那个中年男子徐行?!!!易容?对,是易容!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为他会易容而大惊小叫,兴奋不已。可是现在,身处这样一个神神秘秘的环境,遇见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我实在是兴奋不起来。言诗都能是红尊者,那么这个人,他为什么易容成徐行?还是说,徐行一直就是他?有了言诗那个前车之鉴,我对谁都保持怀疑状态。
我咧嘴一笑,赞道:“想不到,你不但易容了得,还会变声。”身手去摸他的脖子,想看看他是不是在喉咙里含了什么。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冷冷地问:“你做什么?”
我讪笑道:“你别紧张啊。我只是想看看你含了什么没有,不然怎么可能说变声就变声音呢?”
第二十章.嗜血恶魔吴痕(二)
他风情万种地瞥了我一眼,问:“你确定想摸?”
我点头,“当然!”有什么不确定的呢?
他将我的手,缓缓地放在他的脖子上。
我摸到了他的喉结,却没有发现其他异物。
我想抽回手,他却抓着我的手不放,迫使我沿着他的脖子,一直摸到胸膛。又沿着胸膛,来到腰部。
这种色情的抚摸,让我脸红心跳,心中明明渴望继续往下摸,但口中却忍不住打趣儿道:“喂,你不是想让我摸摸你的小弟弟,用以确定你的百分百男人吧?”我可还记得,我刚开始叫他美人时,他那危险的眼神。
他呵呵一笑,放开了我的手。
我的小心肝一通乱跳,差点儿从喉咙里蹦跶出来。
我开始闹不明白这个人,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救了我,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告诉我他就是徐行,最最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对我?
在我研究的目光中,他开口询问道:“馨儿,你看够了吗?”
我无赖似的笑道:“美色怡情,多看看,对身心都有益。不过,我现在十分怀疑,哪个你,才是真实的你?徐行,还是现在的你?或者两者都不是,你只是个又老又丑的家伙?”
他仰天大笑,将腰弯到不可思议的角度。他用手背掩住口,用眼尾轻轻地扫了我一下,说:“哪个都是,哪个也不是。除了这身臭皮囊,里面的那个才是我。”
他的神情有些落寞,有些悲凉,也有些……诡异。
他虽说不在乎那身臭屁囊,可我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胭脂香味,就敢十分肯定,他平日里一定很细心地呵护那身皮囊。这种口不对心的男人,还真挺有意思。
我坐回床上,说:“你不用卖关子了,我敢赌十两银子,你这身皮囊才是你原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