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知道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人,但她确实十分喜欢囚奴这个人。喜欢那种不浓烈,却可以携手与共的感觉。然而,最近所发生的一切,却让她越发怀疑自己的眼光。是的,至今为止,她一直看不明白囚奴。不明白他是否在乎她?如果说,囚奴对身为白虎的她挥动刀子,她可以表示谅解,那么,当百里凤处处寻找孔子曰的时候,囚奴又在做什么?很明显,他一直在找那颗珠子,传说中的“江天一色珠”!
孔子曰将失望的目光从囚奴的身上移开,转而望向百里凤。心中再次萦绕起了感动。
如果说,孔子曰一直都当百里凤是自己的异性朋友,那么,在一次又一次的感动中,这位异性朋友已经在她的心里扎了根。甚至可以说,百里凤对孔子曰而言,不再是简单的存在,不再是简单的异性朋友。女人与男人的友谊,向来有着数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绪。谁知道,这样的感情,会发展成为怎样的故事?
孔子曰在乎百里凤,真的在乎了。所以,当百里凤抬起手,拍向张员外的后脑勺,迫使他自己张开嘴巴吞下珠子的时候;当柯绿瑶偷偷地拿出一根毒针准备偷袭百里凤的时候;当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的时候,孔子曰突然跳了出去,冲着百里凤发出阵阵虎啸,提醒他小心柯绿瑶的毒针。
就在这个瞬间,百里凤的手已经拍向了张员外的后脑勺,不但迫使他长大了嘴巴,而且还震飞了张员外的西瓜帽上所镶嵌着的那颗绿翡翠。与此同时,百里凤将手中的那颗珍珠扔进了张员外的口中,迫使他将其吞下肚子。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西瓜帽上的那颗绿翡翠在空中划出一道非常诡异的红色抛物线后,飞射进了孔子曰的嗓子眼里,直接滚进了食道。
众人如狼似虎地盯着张员外,纷纷举刀砍向张员外的身体,试图先一步找到那颗有可能是“江天一色珠”的珍珠。张员外吓得两眼一翻,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彻底昏死了过去。接下来的场面,既非常血腥,又非常温情。
血腥的场面是:张员外招来无妄之灾,被众人残忍地分尸数段。原本,张员外顶多被睿渠两国一分为二。然而,令人心寒的是,那些被张员外重金请来的护院高手,眼见着有利可图,便起了贪欲。他们怀疑众人所争抢的那颗珍珠就是“江天一色珠”,所以皆将刀锋对准了张员外,想找到珍珠,占为己有。因此,场面极其混乱。
以柯绿瑶为代表的渠国方面,拖跑了张员外的上半身。以卫东篱为代表的睿国方面,砍走了张员外的下半身。至于张员外请来的那些护院高手,则是抢到了张员外的一些“边角余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四肢。
其中一位身穿黑衣的高手,极其兴奋地对另一位高手说:“大哥,你看,我抢到了张员外的右脚!”
被唤作大哥的男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黑衣男子一眼,骂道:“格老子地,你个蠢货!你他妈吃东西,能吞到脚脖子里去?”
黑衣男子委屈地嘟囔道:“那你还不是拎着张员外的一只手么?”
被唤作大哥的男子立刻露出财迷的嘴脸,抱起张员外的那只断手,凑到嘴边亲了亲,啧啧有声道:“看看,看看,张员外的手指头还戴着一颗大板指咧!”
黑衣男子在眼冒金光的同时,说了句:“大哥,你真厉害。不过,你还是别亲张员外的手指头了。我今天看见张员外去茅房里拉屎,结果,茅房里没有竹片了,就用手……抠……擦……擦……蹭……”
被唤作大哥的男子,泪奔了。
温情的场面是:孔子曰因被迫吞下了绿翡翠,一直低头干呕。百里凤乍见孔子曰,欣喜若狂,抱着孔子曰的大脑袋,使劲儿地摇晃着。他见孔子曰一直干呕不停,便问了一句非常值得深思的话,“虎虎,你是不是怀孕了?”
如果是说前一刻,孔子曰还被百里凤感动得要死,那么这一刻,她简直恨不得将百里凤咬死!
孔子曰呲牙咧嘴,作势要咬百里凤,一人一虎拉拉扯扯间,只听一声布匹碎裂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颗圆滚滚的珍珠由百里凤的袖口里滚落了出来。那颗珍珠在充斥了血腥味道的夜色里,绽放出温润的光晕,立刻引起了卫东篱等人的注意。孔子曰的虎目一缩,不敢置信地望向百里凤。
百里凤动作极快地收起珍珠,伸手拍了一下孔子曰的虎头,说:"都怪你,露财了吧!”他的话音未落,柯绿瑶的长鞭已经甩了过来。他轻巧地躲开,如同一只燕子般飞到了屋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