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动怒,千万别和卫东篱这个变态一般见识!但是,她却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她恨不得撕裂了卫东篱!
卫东篱见孔子曰毗出了獠牙,便知她动了杀念。卫东篱的面色一沉,眸子一缩,厉声喝出一个字,“砍!”
萧尹得令,扬起大刀,准对雄性白虎的脖子,一刀砍下!嗖地一声过后,孔子曰只觉得一片热潮袭来,铺天盖地地落在了她的身上,瞬间染红了她的皮毛。血液特有的温度与黏稠,竟然如同硫酸一般,腐蚀了孔子曰的身心。很痛!
雄性白虎的脑袋应声落地,翻滚着滚到了孔子曰的脚边。孔子曰傻了,呆愣愣地望着卫东篱,不敢回头去看雄性白虎的尸体。
卫东篱冲着孔子曰招了招手,语含责备道:“刚泡过药浴,怎又染了一身的脏血,你太不爱惜自己的皮毛了。“孔子曰木然地望着卫东篱,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似乎听不见他的声音。
卫东篱眯起了狭长的凤眼,不悦道:“怎么还不过来?难道你想让本王去抱你?”
孔子曰打了个大大的冷颤,没有任何意识地向前迈出一步,站在卫东篱的身边,看着他优雅地转身,然后随着他一步步走远。
一路上,孔子曰就如同丢失了灵魂的木偶,只知道跟着卫东篱走。偶尔撞在花坛上,她也感觉不到痛。当孔子曰再次一头撞在树干上时,卫东篱突然暴怒,一掌劈碎了大树,怒喝道:“你到底是人还是虎?!”
孔子曰抬起呆滞的虎眼望向卫东篱,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卫东篱攥紧手指,一甩衣袖,大步走开,生怕自己被孔子曰气得失去理智,将其活活掐死!
就在卫东篱即将走出后院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下脚步,咬牙说了句,“那只雄性白虎是本王在三天前寻到的,并不是本王将其带入都城的!”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开。
孔子曰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卫东篱,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会解释。
难道说,是她错怪了他?他并没有指使那只雄性白虎吃掉张员外的幼子?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或者说,那只雄性白虎的主人是另有其人?
虽然孔子曰非常非常憎恨卫东篱,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他,相信他在白虎吃人事件上的清白。至于为什么选择相信,怕是连她自己都想不通吧。
至于为什么卫东篱会主动和她解释,也许她可以理解为,今天天气不错,他那藏在猗角旮旯里的小善良也偶尔闪亮了一下吧。可以这么理解吗?也许可以吧……
第三十一章:纵情狂爱夺宝夜(一)(VIP)
卫东篱的心情有些烦躁,但他并不想细细揣摩自己的情绪变化。他坐上马车,吩咐萧尹带上血淋淋的虎皮,与他一同去张员外的府邸。
马车刚驶出“南山居”,便被百里玄拦了下来。百里玄以尽地主之谊为借口,非要邀请卫东篱一同去赏花品酒。卫东篱不好冷言拒绝,只能点头应下。
两个人相伴出行,游玩了一整日后,来到了“百媚阁”。
推杯挨盏间,百里玄的手指总是若有若无地擦过卫东篱的手背,并借着酒劲儿,整个人都斜倚在卫东篱的身上。
卫东篱既不推拒,也不迎合,只是噙着一丝不冷不热的笑意,问:“子玄,你可是要将东篱当小倌使?”
虽然卫东篱看起来并不像是动怒的样子,但百里玄却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升起,直冲向大脑,愣是冲散了他的色欲。
然而,百里玄也并非普通人,仍然装醉腻在卫东篱的身上,含糊道:“东篱,东篱,你怎就不知道我的心呢?”
卫东篱抬起纤细白皙的手指,点向百里玄的心口,状似认真地感叹道:“子玄如此轻浮,东篱又能从哪里看到真心呢?“
百里玄呼吸一紧,一把攥住卫东篱的手,信誓旦旦道:“东篱,你且信我!”
卫东篱含笑不语,伸手推开百里玄,起身便要往外走。
百里玄紧紧攥住卫东篱的手不放,苦苦哀求道:“东篱东篱,是我喝多了,你别介意。来来,坐下,我们再喝几杯。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
卫东篱不愿与百里玄继续多做纠缠,干脆端起桌子上的酒杯,饮入佳酿。然后,提走酒壶,为百里玄倒上了一杯酒水。当整壶酒水见底后,一直假装喝醉的百里玄终于有些吃不消了,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地喊着“东篱”。
卫东篱站起身,说:“东篱还有事要做,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