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的心跳加快了!她打个大激灵,一把推开了胡狸,红着脸吼道:“我说我知道,我就是知道!”
胡狸也不恼火,只是再次靠了过来,伸手捧起温热的水,洒向孔子曰的锁骨。他的眼睑轻垂,看样子似乎是在做一件十分认真的事儿。但是,这个样子的胡狸,却给人一种致命的诱感,于无形中勾引着人的魂魄,让人恨不得醉死在他的怀里!胡狸的语气很淡,却好似能触碰到人的心上。他说:“子曰,你在害怕什么?”
孔子曰不敢再看胡狸,扭头嗤鼻道:“我有什么好怕的?你是不是太多心了?”
胡狸抬起眼睑,温柔地望向孔子曰,“子曰,你就像是一只流浪猫。没有安全感,没有目标,只为活着而活着。你明明饿得发慌,想要吃掉那条养在水中的金鱼,却又害怕水将自己淹死。”低头,在孔子曰的唇上轻吻一口,“你可知,想吃鱼是猫儿的天性,又何必克制?看着你腹中饥饿,我又怎么忍心?子曰,不要禁锢你自己,你难道就不想尝试一下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子曰,人生不过百年,纵情享受,方可得到快乐。”
孔子曰望着再次靠近的胡狸,闻着他身上的诱人芳香,感受他或轻或重的吮吻,她的大脑开始缺氧,身子开始战栗,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望从心底升起——她想……
狠狠地揉槎着胡狸,将他一寸寸地吞进肚子里!
胡狸的吻,是销魂的。
胡狸的舌,是勾人的。
胡狸的眼,是妩媚的。
胡狸的呼吸,是炙热的。
胡狸的体温,是滚烫的。
当胡狸用灵巧的舌,缠绵着孔子曰的软舌,她忍不住低吟一声,似愉悦,似痛苦……
虽然孔子曰不想承认,但当胡狸一针见血地指出她的懦弱与恐慌,挖掘出那些被她刻意掩埋在鲜活皮肉下的胆怯与渴望时,她努力维持的淡定表象彻底碎裂开来。
哪个女人不渴望爱情?哪个女人不希望慰藉温暖?哪个女人不愿意在爱人的怀中撒娇?可是……她不敢!她不敢靠近爱情。即使渴望得灵魂都颤抖了,她仍然不敢!
她管好自己的心,克制着白己的感情,既然觉得心动,也只是一笑置之。
谁能相信,她这辈子的命运,只不过就是为了偿还那一刻的痛苦!
如果爱一个人,一定是以死亡的凄美为结束,那爱情还有什么值得期许?
唇畔上的酥麻一点点儿地荡漾开来。就像潮水,顷刻间将孔子曰吞没。她就像是一个溺水的小动物,紧紧抓住胡狸的衣领,恨不得吸走他所有的氧气,让自己可以继续呼吸!
是的,她是自私的人,一直很自私。
胡狸感觉到了孔子曰的变化,逐渐加深了这个足以让人意乱情迷的吻。
然而,当胡狸的手指触碰到孔子曰的蓓蕾时,她却突然惊醒过来,再次一把推开了胡狸,转过头,大口喘息着。她不要这么荒唐的欢爱,她不要将自己渴望的感情变成一种充满好奇与探索味道的肉欲。如果她注定无法爱上别人,也不会随便拖着一个人下水。顶多……顶多有了欲望后,她自己动手解决就好。
在尴尬的气氛中,孔子曰的窗户突然被人一掌拍开,紧接着,身穿深绿色衣袍的百里凤跳入屋内,第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浴桶中的孔子曰与站在浴桶外的胡狸。
孔子曰的红唇娇艳欲滴。胡狸的衣衫凌乱,袖子湿了大半。
百里凤的眸子一缩,一种从未有过的犀利目光由眼中直射向胡狸,似乎是想将他碎尸万段!
孔子曰被百里凤吓到,不知所谓地问了句:“你……你来了?”
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一女子的娇喝:“百里凤,你给我出来!”
百里凤的身子瞬间飞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呃……跳进了孔子曰的……浴桶中!
孔子曰萌了,一时间忘记了应有的反应。
当她的房门被某位暴力女一脚踢开的时候,她这才回过神,立刻夹紧了双腿,不让百里凤窥视太多的春光。
一路追着百里凤来到赌馆的苏繁星见屋内并没有她要找的人,便用鼻子冷哼一声,转身向下一间屋子搜去。一路搜查无果,苏繁星又返回到孔子曰的屋子,用剑指着她喝道:“我记得你,你就是上次那个想要住进凤王府的狐狸精!你说,你把百里凤藏哪里了?要是不说,我就将你这里拆了!”
孔子曰瞧了瞧脸上阴晴不定的胡狸狸,又看了看满脸骄横的苏繁星,然后无赖似的往浴桶上一靠,用下巴点了点浴水,拿捏着调调儿说:“你要找的人啊,就在这浴水中,你来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