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妥当后,顺便将吴家的背景关系给他们稍微普及了一下。
这个夏凉还真知道一些,放在过去,吴大姐夫家不是国公府少爷,也是一品大员家的孩子,她吕苗姐充其量就是个小镇医馆家姑娘。
论家世背景来说,相差的不是一般二般大。
要不是那个年月闹的,她吕苗表姐还真就捡不了这个漏。
吕青的奶奶是吴爷爷建国后的第三任妻子,第一任原配是乡下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的妻子,结果可想而知——离婚不离家,反正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甭管生了几个孩子,都没留住就是。
第二任妻子是革命战友,后来牺牲了,留下两子一女三个孩子。
第三任妻子就是吕青的奶奶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官家小姐,进门就给老吴家生了两个大胖小子,又比吴爷爷小了十来岁,老夫少妻,那叫一个宠啊!
只可惜好日子没过多久,就赶上了‘文化大gm’,官家小姐就成了资本家小姐,属于被斗被打的一类。
别人还没怎么着,自家人先闹了起来,离婚,断绝关系,划清界限,期间吴爷爷是做了怎样的思想斗争,别人不知道,反正结果是这么一个结果。
吴奶奶被关批被斗被关牛棚,最后实在受不了那侮辱,就上吊自杀了,两个未成年的儿子就成了下乡知青中的一员。
吴表姐夫是小儿子,亲娘死时才十岁多点,跟在亲娘身边,在亲眼目睹二房哥姐带人来斗他亲妈,逼死他亲妈后,能不恨才怪。
不仅恨毒了兄姐,连亲爹也恨上了,于是就算他妈平反了,亲爹来接他,也不回去!
倒是吕青的亲大伯回去了,同上面两个哥哥争夺家族继承权,二对一的情况下,原本也没多大胜算,但架不住有个偏心眼又想弥补三房幺儿们的亲爹。
过程怎样激烈不说,反正是吕青的亲大伯赢了,如今是吴家正儿八经的家主。
“这狗血的可以拍成剧本了,”夏凉吐糟道。
她爸附和,“谁说不是呢?”
吕青一家来之后,互相见了面打过招呼后,就四散开来,夏爸带着吴大姐夫去贵宾客房自带的书房去说话喝酒,秦曲带着吕苗表姐去楼下做头发,夏凉之前做过的,一会稍微捯饬一下就行,便没跟去。
剩下四个孩子就在客厅玩,主要是吕青讲,他们三人听着,虽然这都是上辈子听过的,但夏凉还是很给面地又听了一遍,完后问,“所以你现在是要回归本家了?”
“我大伯的意思是我爸也躲了这么久的清闲,该回家帮帮他了,”
该叫三伯的,但是他爸都不认前面的哥姐,他也就没有所谓的大伯二伯大姑。
“要改姓吗?”
吕青点点头,“老爷子都以死相逼了,不改不成,”
“你妈怎么说?”
“我妈能有啥意见,反正老吕家也不缺孩子,”
当初倒插门是他爸提出来的,吕家也没这个要求。
现在他爸松口了,他妈乃至吕家都没有反对的意思。
吕青更是无所谓了,上辈子的恩怨他一点都不知道,也没人跟他讲过,什么恨啊,怨啊,他一点都没有,对他来说,叫啥都无所谓。
夏凉也是多嘴一问,反正上世吕青改名吴青!
“那就改吧,那个年月遭瘟的也不是你们一家,好歹是老革命家,多少要给人家这个脸面,”
然后又开玩笑道,“红三代,说出去都好听,嘿嘿,以后换我抱你的大金腿了,这叫什么?放在过去,就是遗落在民间的高门贵子,”
“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种被大奖砸头上的感觉,”
“是吧,我以后要是得罪人了,也多了一个掌腰子的人,”说这话时,李垚朝她看了眼。
夏凉跟吕青说的太兴奋,也没收到,“你鸟枪换炮成,一夜之间,身价百倍啊,”
“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吕青也逗趣地感慨道。
“那我以后还能叫你大侄子不?”
“没让你叫吴少就是好的了,”吕青白了她一眼。
“呦,这小谱这就摆上了,来,让我摸摸吕字少一口,是不是贴脸皮上了,”夏凉伸手就要掐他脸。
两人少时打闹惯了,就算这几年李垚看的紧些,但有时候疯闹起来难免有些不管不顾。
“咳……”李垚绕过夏凉拿东西,把两人隔开,然后问道,“那你还出去吗?”
“m国吗?我大伯的意思是学还是要上的,但毕业后肯定要回来帮忙的,”
他大伯膝下有一儿两女两个三个孩子,那意思是说,孤木难成林,希望他回来帮他大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