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爷那双英俊的小眉宇,是不似以前经常忧心忡忡了,而是飞扬之下,像是撒下了一抹阳光。
论能让小太子爷转变其中功劳最大的,可能还不是自己女儿花夕颜。宮弘文思摸着望过去,望到了小木木。
小木木飞奔过来,突然间拉住他两只手,让他弯下腰之后,小嘴巴,往他脸上,下巴上,额头上,鼻梁上,甚至眼睛上,吧嗒吧嗒吻着,边吻边说:“木木祝姥爷长命百岁,以后继续疼木木,以后继续像圣诞老公公给木木做东西,一辈子陪木木亲亲爱爱。”
如果说,小太子爷刚才跪下给宮弘文送福字,那叫做孝礼的典范,让所有人看着心头感动都快心疼了。而现在小木木横出的这一幕,强烈对比之下,再加上几乎所有人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祝寿模式,一个个,只能是惊呆了眼神看着。
花夕颜一瞬间,只想拿手捂住眼睛。
不用说,小木木这些做法,都是只有她这个去过现代的娘能教出来的。儿子的赖皮样追究到她这儿,她这脸不就丢大了。而且,少不了要挨宫夫人说了。
不管老婆怎么想,宮弘文是被孩子亲到一张脸全红了,红得像桃子似的,真的像是做了寿星福光满面的样子。所以,宮弘文是很高兴的,高兴到不得了,两只手,一把将木木抱起来,哈哈乐道:“哎,你这孩子怎这么可爱呢!好,姥爷天天给你做东西,姥爷一辈子陪你看着你。”
一手抱起木木,一手摸着小太子爷乖巧的小脑袋,宮弘文感动到两个眼眶都有点红了,对女儿女婿说:“教的好,教的好。”
花夕颜这颗悬着的心,才稍微踏实了些。
黎子墨带着她,献上刚从金铺里取出来的福金,同时说了一些祝词。
宮弘文连说“好,好”,带着他们进屋,非要他们喝过茶歇会儿再走。
宫夫人在女儿要进屋时,冲女儿使了个眼神。
花夕颜无奈地扶了下额角,随母亲走去别院。
果然,宫夫人见皇帝不在的时候,开始说她了:“不是让你不要说吗?”
“娘,不是我要来的,是他自己要来的,非带着我和孩子来。”花夕颜说。可以的话,她也不想和他一块来,毕竟兴师动众的,她本来都想好,自己找个时间偷偷来送福金。哪里知道,他消息快得像什么一样,马上知道她在哪儿订福金,非要cha手cha脚。
想到那福金里其实还有她哥的一份,花夕颜低声告知宫夫人:“哥委托我打造的福金。”
“我知道的,你哥和我提过,为的也是避免到时候你爹收到两块福金大惊小怪。”宫夫人道。
福金一般是一个人送一块的,送多也不好。她和他是夫妻,一齐送一块就够了,送两块同样是多了。
“哥呢?”花夕颜进家门,见宮相如不在。
“你哥能去哪儿?还不是去为朝廷办差了。”宫夫人说。
花夕颜对这话却保持怀疑。他们从宫中出来,她哥若是在刑部,难免不会得不到些消息。到至今宮相如都没有动静,只能说,宮相如不在刑部,或许不是在办差。
齐云烟躺在家里,因为脚没好,小腿骨折需要养上几个月最快才能下c黄走路,因此,只好每一天都无聊地在家里躺着。
令她头疼的是那个陈友峻,真像之前说的那样,天天来看她了。齐老爷从第一天陪着陈友峻过来见她,从第二天起,则睁眼说瞎话起来,完全视若无睹,让陈友峻直接在她闺房进出。他自己知道陈友峻来,干脆出府,要么说是去衙门干活,要么说是去会老友,归之是,不想在这儿打扰小年轻人谈恋爱的态度。
齐老爷这豁达的态度,连王嫂看了都惊奇,说齐老爷这是开放到像大宛人。
陈友峻坐在她c黄边,除了给她把脉看病,又是拿了本医书,知道她对医术感兴趣,借着这个话题,和她亲近。
不得不说,这陈友峻做人做事,哪怕追女人,都是有点头脑和策略的。知道她抗拒他,这不先借着她喜欢的东西寻求破题。
齐云烟躺在c黄上本就无聊,无聊只能是看书或是和人家聊天。和人家聊天不是她长项,看书看久了又疲倦。倒是有个人,像老师一样给她讲课,让她精神反而济了些。
陈友峻为了给她讲药,甚至把自己家里种的一些药糙拿了一些给她看,让她闻。
药糙的清香沁入心脾,齐云烟顿觉心旷神怡,又想:他是不是在宫家里也种了药糙呢?
陈友峻见她出神,抓起她一只手,指尖摸着她的手掌心。
那一瞬间,把她吓到闪电般缩回手,脸色都黑了一半,嘴唇哆嗦着是准备要下逐客令。